西武絕也不遮掩,踱著步子,一步步朝著妙言靠近,「你是怎麼查出她就是英靈宮的四大護法?」
「怎麼?剛剛免費看了場表演,皇上不該好好表揚你的愛妃,替您除了一大害嗎?」
妙言的話語中無不諷刺。
想他一代堂堂武聖皇朝的王,竟然得靠一個女人出手除害,最可氣的是,他明明就站在身旁觀戰,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任由她獨自拚殺,即使妙言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殺掉蘭兒,但是,西武絕的態度,卻著實令她心寒。
呵呵……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
西武絕猜不透她此刻的悲涼從何而來,明明贏了,為何在她的眼裡,他看不到一絲勝利的喜悅。
「你還未回答朕方纔的問題。」
妙言鼻尖氣湧,頓時,一口鮮血噴出,濺得西武絕滿身全是。
的確,在方纔的拚殺中,看似她贏了,但是蘭兒卻使出了英靈宮的絕殺,就算同歸於盡,也要拉著妙言陪葬,所以,妙言才會無端惱怒,決心折磨她致死。
「你……」西武絕看著妙言滿口溢出的鮮血,有些許的慌神。
妙言無所謂地擦拭著嘴角的鮮血,「這種小傷,早已習慣了。」
是的,早已習慣了,只是為何此刻卻會比任何一次受傷,更要令她痛徹心扉呢?終究,他還是不在乎吧?!
妙言疲憊地跌坐在床邊,閉上雙眼,似乎不想再多看眼前的男人一眼,「江山於你而言,真的如此重要嗎?」
西武絕萬萬沒有想到,妙言竟會突如其來地如此質問自己,著實地愣了半晌。
「你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將來朕若如願,定當不會虧待你!」
「不會虧待我?呵呵……你可知,你那江山,是需要我用著這染滿鮮血的手,為你一條條鋪建而來?你可知,我做了這麼多,究竟是為何?你可知,這世上,我方妙言根本就不在乎什麼皇位江山?你可知,只要我想,就算是自己親口許下的諾言,也可以一一作廢!!!」
妙言突然跳起身子,歇斯底里地吶喊,連帶著她那受傷的孱弱身軀,氣得一直都在顫抖。
又是一股腥鹹,大口鮮血,再次從妙言口中噴出,渲染了整張潔白的床單,她的淚水肆掠,眼神絕望而淒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