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言深深歎氣,看向拓波肖雲的眼裡多了一份欽佩,在這樣一個戰亂的年代,父母親情,是那樣的可望而不可及,但是,拓波肖雲卻做到了,這樣的一代王者,又怎麼不令她佩服?
「皇上,妙言很感謝您對奴婢的信任。其實,妙言之所以會拒絕皇上的好意,真正的原因都不在這裡,而是……」妙言頓了頓,不忍地看向拓波翌晨,然後狠狠地戳了戳自己的心臟,「在這裡,住了一個人,無論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改變……」
拓波肖雲聞言,冷冷一哼,「怎麼?你小小的一名女子,竟然要為了你那所謂的心上人而放棄千萬子民所嚮往的地位?這可是皇后啊!不是隨便的一個嬪妃或是……」
不等拓波肖雲說完,妙言便急急道,「皇上不必再說,妙言心意已決,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如若因為我想要踏上皇后的那個地位而答應太子殿下,那豈不是和欺騙利用沒有區別了?」
「這麼說,你是真的愛上西武絕了?」拓波肖雲銳利的眼神掃過妙言,不肯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妙言唇角勾笑,眼神篤定地看向拓波肖雲,「對!我是愛他,此生此世,我方妙言只愛一個男人,他就是——西武絕!」
是的,只是此西武絕非彼西武絕,而是21世紀那個教會她一切,讓她明白,什麼叫做哪怕傾盡一切也得不到對方回應,卻依舊甘之如飴,是怎樣的一種愛情!
「好,很好!」拓波翌晨自嘲一笑,「既然你如此愛他,本太子就成全你!這裡有兩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沒毒,只要你選擇對了,今日的一切就如同沒發生般,我們一一抹去,如若你選擇錯誤,那麼,便是你為了你那所謂的愚蠢愛情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是的!他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妙言,他明白,父皇一旦下達命令,是沒有任何人可以違抗,就算是自己也不可以,而妙言卻公然拒絕了,可想而知,拓波肖雲此刻該是有多麼的惱怒,如若不多加刁難妙言,豈不是給了父皇降罪於妙言的機會。
誰會知道,這兩杯酒裡,根本就沒有任何毒藥,有的只是拓波翌晨別樣的愛意摻雜……
妙言當然不知拓波翌晨的用心良苦,只是毫無畏懼地端起其中一杯酒水,仰頭,一飲而盡,酒杯落桌,「乒乓」兩聲,異常尖銳,帶著女子無限的傲骨,「殿下,這樣可以了嗎?」
「很好。祝賀你的選擇,只不過,本太子從今往後,不會再對你抱有一絲興趣!」拓波翌晨握住酒杯的雙手隱隱顫抖,洩露出他此刻無限的痛楚。
拓波肖雲原以為這樣的決定會幫助自己的兒子得到幸福,卻不料,這樣只是令翌晨離那所謂的幸福越來越遠了……
如果沒有今日一事,或許,他還可以偶爾奢望,在這3年的時間裡,3年的相處裡,自己能夠改變妙言,讓她明白,在這個世上,總會有那麼一個人在她的身邊,無條件地支持著她,愛著她……
卻不料,妙言的那句——此生此世,我方妙言只愛一人,打碎了他所有的憧憬與希望,那樣赤/裸裸的表白,要比凌遲處死,更能傷害一個人的意志……
心,就在那麼一刻,碎了……
妙言抬眉,不忍地握住雙拳,「如若這樣能令殿下心中快樂一點,那麼,妙言沒有任何意見。」
沒有意見?呵呵……方妙言……你還真是狠心!
拓波翌晨身子向後踉蹌幾步,那麼個雲淡風輕的男子,就因為她的幾句話,變得如此狼狽不堪。
拓波肖雲擔憂地上前一步,扶住了翌晨兩邊搖晃的高大身子,「翌晨,你沒事吧?」
「父皇,孩兒沒事,今日之事,孩兒不想再次提及,作罷吧。兒臣有些乏了,先行告退。」說著,不等拓波皇反應,便轉身,拽著妙言離開了玉鸞宮。
於是乎,這場封後風波,就在拓波翌晨滿眼遍佈的哀傷中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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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更夠給力吧?現在開始,看霸王文的童鞋,蕊蕊詛咒你們上大號沒帶廁紙……嘿嘿,壞心腸地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