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走向拓波翌晨,妙言眸中的光芒無人可以忽視,此刻的她,就如同慾火的鳳凰,散發著重生的睿智與光輝……
「太子,不知妙黎的歌唱得如何?是否進得了您的眼?」妙言嫣然一笑,所有的輸贏,頃刻之間,便見分曉。
的確,她贏了。
拓波翌晨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嘴角淡淡輕揚,「說吧,你想從本太子這裡得到什麼?」
聞言,妙言怔忡。
這樣的一個男人,毫不掩飾自己的狂妄,就連別人的用意也能猜測得如此透徹,卻依舊能夠以最直接的方式,使得他人無語可對。
是啊!她何曾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沒有一個人會費勁心思去吸引另外一個人的注意,除非他想得到些什麼,對於妙言而言,她今日所做的這一切,也就不言而喻了。
「既然太子如此直接,那麼,妙黎便說了。」深吸口氣,妙言輕佻眉宇,「妙黎想要您拓波王朝冬季兩成的收成,想與您朝修得百年政好!」
一語畢,眾人驚。
全場一片肅靜,就連平常輕佻閒玩慣了的西武厲也不禁微微失神,這樣的一個女子,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膽識與才智?
初識時,她只觀自己幾眼便能猜中他的身份以及內心的隱藏,而今,卻當著全朝重臣的面,如此狂妄出言,她的歌聲,她的才智,她的機警,以及她那過人的膽識,就算是與男子相比都有過之而不及……
「哦?本太子憑什麼答應你?」拓波翌晨突然來了興致,二十多年了,這是第一次,有一個人,一件事情,挑起了他的興趣與好奇心,他想去探究,去瞭解,到底要如何的深情,才能唱出如此感人的曲子,又是如何的無所畏懼,才能當著眾人的面向他提出這種荒唐的要求?
是啊!憑什麼?她憑什麼?她憑的只是那初來乍到的狂妄,憑的只是她生下來的那份孤勇,在這個人吃人的朝代裡,除了利用還剩下什麼?別人憑什麼要答應她的要求?
妙言甚至有些小小的沮喪了,低垂著腦袋,她明白,自己不是神,沒有任何籌碼,除了她自己……
於是,她緩緩地伸出右手,當著所有人的面,搭在了拓波翌晨的掌上,眾人吸氣,這女人未免也太大膽了點吧?不只是大膽,更是不知廉恥,明明身為武聖王朝的皇妃,卻還能如此明目張膽地做出如此有辱婦道的事情。
可是,就在人人都鄙視唾棄她如此行為的同時,妙言卻笑了,笑得淒楚,笑得悲涼,彷彿經歷了幾生幾世的傷痛,「太子可知,一個人如果連心都沒了,他還剩下些什麼嗎?那便是求生的慾望,妙黎只是一介弱女子,求的只是在這亂世中,保下性命,捍衛家人,如此而已,如若太子願意答應,三年……妙黎願意用三年的時間,無論春夏秋冬,寒暑冰凍,只要太子需要,便願為您一人彈奏,從此以後,只為您一人彈琴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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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更完成,明日蕊蕊回到武漢會繼續加油碼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