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拽後 卷四:迷情篇【情歸何處】 194:珍寶
    「長思,你都聽清楚了?」大夫走後,夜西樓掀起被子,看著躲在裡面瑟瑟發抖的人兒,笑的一臉春、心蕩漾。

    瑟瑟發抖?如果夜西樓是這麼看的,他就大錯特錯了。風姬兒是滿腔羞憤,羞憤到抑制不住的顫抖!

    夜西樓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居然一大早找來大夫,只為了那一句,……只要房事不是很劇烈,是可以的。

    ——她偏不從!看他要如何!

    風姬兒死死拽著被子,一臉誓死不從的模樣,手指頭攥的根根骨節發白了都……

    「長思,你忘記寶藏陵圖。還有一半為夫沒有看到……」夜西樓四兩撥千斤,只輕飄飄這一句話,就將風姬兒築起的防禦堡壘給瓦解了!

    夜西樓溫柔撫上她緊攥著的小手,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替她鬆開,然後一一緊握在自己的大掌裡。

    笑容如有春風拂面,眸光似星河璀璨奪目,風姬兒望他一眼,便覺得他的滿臉柔情已經深深刻在了自己的心裡……拂之不去。

    「長思,將你的一切都交給我。」夜西樓輕輕吻上她的唇,無限魅惑。

    風姬兒融化在這樣的夜西樓懷裡,只能隨著他的呼吸,一同悸/動,一同沉迷,一同深醉……

    夜西樓將風姬兒抱在腿上,動作已經格外注意,但是情到深處,他亦是難以自制,隨著律/動越來越猛,他極力隱忍著,不讓自己太過粗/暴,傷到她……

    聽見她的嚶/嚀聲,夜西樓只感覺懷裡擁著的,是這個世上最令他沉/淪,珍視的無價之寶。在一陣高過一陣的愉/悅中,夜西樓抱著風姬兒,目光落在她的玉背之上,最後他發出一聲亢、奮的低/吼,將身體裡每一個愉/悅的因子都釋放了出來……

    目光迷離,注視著那依舊光潔凝潤的背部——竟沒有寶藏陵圖顯現!

    「西樓……記下了嗎?」風姬兒嬌喘連連,她此刻依戀著夜西樓的懷抱,不敢太過動情,卻也是情難自已。

    「……記下了,全都刻進了我的腦海裡。長思,你美極了,你是我的珍寶。」夜西樓吻著風姬兒的黑髮,眼神迷離的說著。

    風姬兒背後沒有再顯現的寶藏陵圖,看來是和她腰腹上的胎記有著直接的關聯。

    胎記消失,寶藏陵圖也不再顯現……

    只有一半的寶藏陵佈局圖,但願找到寶藏陵進入的時候,內設的機關和陷進,可以應付得來。夜西樓心中默念,仍舊沉浸在愉悅中不可自拔的他,只想讓懷裡,他視若珍寶的女人安穩入睡,不願她背負太多。

    ……

    雲回與綵衣大婚日期將在十日後舉行,夜西樓大張旗鼓,動員所有的力量重修夜府,期間,風姬兒模仿風冥的筆跡,寫了一封信,由信鴿送往風國皇宮,她一心期盼風冥看見信後,會前來夜城。

    另一邊,她和夜西樓不停的在夜城搜尋著有可能的寶藏陵入口處,為此,風姬兒也看了很多這個時代的皇陵的建造史記,但是夜城從古至今,世人皆知,並無任何皇陵遺跡,寶藏陵時代相隔甚遠,不為人知也實屬正常,只是偌大皇陵,為何毫無蹤跡可尋?

    她也夜西樓一致推斷,寶藏陵歷經滄海桑田,一定早已深埋地下,如此的話,尋找起來,更毫無頭緒,只會一日日的耗費下去。

    一邊等待著風冥前來,一邊,風姬兒仍不放棄,幾乎尋遍了夜城的各大荒郊,湖泊和山林……

    時間過去了九日,明日便是綵衣和雲回大婚的日子,夜府也已經修葺完畢,照著原來的規模,擴大了西院,那兒今後將是雲回和綵衣的住所……

    丫鬟,侍從,新任的管家,一切看起來都與從前的夜府沒有兩樣,但是夜府已經是片不毛之地,從前的花海,草坪,樹木,無一可見,只能以盆栽,高高的培土圈成一方小山,種植花卉樹木。

    夜府要辦喜事,自然熱鬧非凡,風姬兒也為綵衣感到高興。

    這日傍晚,從綵衣的房裡依依不捨的出來,風姬兒迎著夕陽光輝,沿著夜府從前的那條花園小徑,往夜西樓書房位置走去。

    她的手輕輕放在腹部,一路與腹中的小生命輕聲細語。

    「寶貝,你一出生就有一個漂亮的哥哥,開心嗎?你一出生,便可以看見綵衣姨娘成家,有個愛他的男人守在她身邊,你開心嗎?寶貝,你很幸福。」

    「怎麼不向我們的寶貝女兒,描述一下她的父親?」夜西樓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多會,他的手便撫上了她的腰肢,落在微微隆起的腹部上面,眼神陶醉,一臉滿足。

    看她漫步在這夕陽光輝之中,只覺得這處庭院,從未有過的美麗,原本只想一路靜靜跟在她身後,就這樣看著她足以,誰知道,這個女人,竟然一路和腹中孩兒說話,提到了無歡,提到了綵衣,怎麼可以唯獨少了他這個當爹的呢?

    兩人手拉手,順著夜府一處石階漫步走下。風姬兒一時興起,走到台階最後一層的時候,拉著夜西樓席地坐下。

    「就這兒,坐一會。」她雙手托著腮幫子,十歲之前,山上的寺廟裡,也有很多這樣的台階,她總喜歡一個人坐在台階的最下面一層,看著山下。

    從前,只知道,台階的最低一層,很接近山下面的世界。每有香客舉家前來焚香求佛,她看見那些大人,抱著自己的孩子,一臉慈愛的模樣,也會想像著自己的父母是何模樣。

    或是一男一女結伴而來,相擁而去的身影,她看見,也時常會想等她長大了,身邊是否也會有那樣一個高高帥帥的男孩子陪伴左右?

    那個時候,只是看見別人擁有,而自己沒有,並不能領會那「擁有」是何感覺。

    如今,身在夜府之中,眼看著綵衣要出嫁,而夜西樓又相伴她左右,腹中還有他們的孩子……並且他們還一同期待著尋回無歡。

    人生便好像是走在這處階梯之上,有高處,有低點,有中途的徘徊不前,也有最終的落腳處。

    「西樓,寶藏陵入口一直找尋不到,我有些著急了。」

    「別著急,說不定就在不經意間,會找到呢?也許就在你一低頭的瞬間,或者是你不注意的角落……」

    夜西樓與風姬兒十指交叉而握,兩人親密無間。

    風姬兒目光不經意的瞥向石階最底層,突兀的,一抹嫩綠映入眼簾。

    她渾身一怔,抬眸問夜西樓:「天索之毒過後,是否完全不會有生命的跡像在現?」

    夜西樓回答的很乾脆:「是。」

    風姬兒心中略有思量,這天索之毒,像極了現代的「黑武器」,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這抹綠色該怎麼解釋?

    她拉著夜西樓,示意他看向石階的縫隙之中。

    「西樓,那是一株小草!」

    夜西樓也看見了,果真是一株鮮嫩翠綠的小草!沒有道理在經過天索毒的洗禮之後,還會有植物能生存!這根本說不通!

    夜西樓將風姬兒拉起身,剛準備對她說,退到他身後,他要運功劈開這處石階,忽然雲回焦急趕來,出聲相報:「城主,皇上已下了戰書!」

    然後遞過來一卷帛書,夜西樓打開一看,冷笑出聲:「他果然等不及了!三日後便要攻城,算他識趣,沒有耽誤雲回你的大婚。」

    「城主,這都什麼時候了,不要再為我操辦婚事了,眼下,以夜城為重!」

    「不,天塌下來,也沒有你的婚事重要!不是三日後才要開戰嗎?我們有的是時間。雲回,你專心回去準備婚禮,婚禮邀請嘉賓,與我當日大婚一樣。我要讓夜城百姓都知道,雲回不僅是我夜城大將,更是我夜西樓兄長,一切禮數,自不可廢。」

    夜西樓說完,雲回有些遲疑,還要再說什麼,風姬兒制止了他,十分誠懇的說道:「雲回,綵衣需要你。不要錯過。戰事就交給西樓與我,你放心與綵衣成婚。」

    「夫人,你有孕在身!」

    「我會有知道分寸的,雲回,你從一開始便知道,我不是普通的女子,不是嗎?輔助西樓守衛夜城,我覺得相比較與他吟詩作對,更有樂趣。」風姬兒笑說。

    雲回不再說話了,看夜西樓與風姬兒如膠似漆的模樣,心中也寬慰不少,至少,曾經以一個夜府為代價,換來的是他們如此相濡以沫的感情,沒有什麼再有遺憾的。

    雲回離開後,夜西樓點了點風姬兒的額頭道:「當真覺得陪我打戰比吟詩作畫更有樂趣?」

    「西樓,此戰,我們一定會贏。」

    「居然比我還有信心,不愧是我夜西樓的女人……這株綠草……」

    「噓……我想等夜深人靜之時,我們再來一探究竟。你說如何?」

    「聽你的,夫人。」

    ……

    等到入夜,月色清朗之時,風姬兒和夜西樓一路摸黑來到石階處。

    「在我自己的家,用得著穿夜行衣嗎?」夜西樓看著風姬兒一身黑衣,而他,可不是也被強迫穿上了一身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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