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毒妃 第6卷 274【四千字】
    但最終卻只是擔憂月蒼瞳而已,她必須將那大夫留下來,這樣才可以安慰一下她的那擔憂的心情,至少看到大夫的時候她會冷靜許多。

    走進屋子,望著臉色蒼白的月蒼瞳,傾城眼眸微微刺痛著,看著那胸口上纏繞著的白色紗布,還微微滲出一絲鮮血來,傾城就無奈極了,也有著自責。

    抬手輕輕撫摸著月蒼瞳那臉頰,輕輕呢喃。

    「騷包,你一定要好起來,不然我絕對不原諒你,你知道嗎?」傾城悠悠開口說著,語氣十分不好,也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但撫摸著他臉頰的手卻十分溫柔,輕輕的滑過那稜角分明的臉,滑過那高挺的鼻子,滑過那蒼白的紅唇。

    眼眸再看向他胸口那刺眼的傷口,然後微微啜泣出聲,像是無錯的孩子一般,趴在床榻邊緣,出聲埋怨著。

    「騷包,你趕快好起來啊,你答應我的事情我好多都沒有做,你說你會一直陪著我的,還有······你的六塊肌肉我還沒有看呢?現在被包裹住了,完全看不到,所以,你一定要好起來······聽到了嗎?我還等著看你的六塊肌呢?」傾城滿臉淚水的說著,臉上有著脆弱。

    她舞傾城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看到她在乎的人受傷,甚至比她自己受傷還痛,她自己受傷她可以忍受,但是看著他們痛苦,她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連呼吸之中都帶著痛苦的味道。

    傾城哭泣著,趴在床榻邊緣,眼眸望著月蒼瞳的臉頰,雙手緊緊抓著月蒼瞳的手指,才緩緩進入睡眠,她好累。

    夜璃墨緩緩走近房間,看著傾城的臉頰,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眼裡閃著心疼,閃著寵溺。

    那滿含深情的眼眸緊緊盯著舞傾城看著,直到很久之後才微微發出一絲絲的歎息,似乎很是無奈,是很沒轍一般,然後轉身走出屋子,也帶走了他身上那熟悉且好聞的味道。

    房門被輕輕關上,傾城緩緩睜開眼眸,她是一個敏感的人,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她都能感覺得到,所以其實再夜璃墨走進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只是她沒有睜開眼眸看他?

    最近事情發生得特別多,就算他跟著來了,他們之間說的話也少得可憐,而他又不會再他們幾個人面前說一些什麼,幾乎都是沉默著。

    所以剛剛這一霎那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只好選擇逃避。

    對不起,夜璃墨。傾城再心裡輕輕說著,有絲無奈,不管如何,再這個多事之秋,她真的沒有那個心情去談情說愛,說她逃避也好,懦弱也罷,她無所謂,只要他們都好好的。

    轉身看著月蒼瞳依舊緊緊閉著的眼眸,傾城再次輕歎,都快凌晨了,月蒼瞳卻依舊熟睡的模樣,實在讓她很是擔憂。

    她已經打算好了,只要他一醒過來,身體一養好,她就立刻動身,前往玄邪國,她一定會為他去奪取冰魄寒蟬,只為了看到那雙漂亮的眼眸,閃著邪惡的氣息。

    轉身傾城著急的打開房門,看著外面的也是一夜沒睡的幾個男人,看著他們依舊清醒,乾淨的模樣,傾城微微發愣,然後開口說道。

    「你們三個都出去找找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天無涯,尤其是你,夜璃墨,你難道也不知道那三個老頭去了哪裡了嗎?」舞傾城質問著,語氣有些著急。

    夜璃墨望著傾城,沉默了良久,眼眸微微閃爍著猶豫。

    「他沒有交代,只說會在玄邪國現場出現。」意思很明顯,他不知道。

    舞傾城失望的垂下一顆腦袋,有些無奈,有些挫敗,眼眸當中竟是失望之意?

    夜璃墨看著那低垂下去的腦袋,整個人瞬間立刻發懵,眼裡閃過不捨,嘴裡也不由自作的冒出一句話,就只是想要安撫她。

    「就算沒有交代,但是我還是可以出去找找。」夜璃墨輕聲說著,語氣簡單,但是那俊俏的眉毛卻緊緊皺著,一心只掛念著月蒼瞳傷勢的舞傾城根本沒有發現。

    傾城心裡一喜,望著夜璃墨臉上閃爍著笑意和激動,似乎將全部希望都放在了夜璃墨身上一般?

    一旁的白子謙也微微皺眉,似乎明白夜璃墨的無奈之意,站起身影拍了拍衣袖,邁開步伐。

    「不介意我陪你一起去找吧。」白子謙優雅的開口詢問著。

    夜璃墨微微發愣,掃了白子謙一眼,臉色一黑,隨即開口拒絕著,轉身看了一眼舞傾城,邁開步伐就離開這個院落?

    白子謙望著夜璃墨的背影,微微輕歎,轉身看了一眼舞傾城,坐回剛才的位置上,拿起茶杯繼續喝了起來。

    舞傾城這才微微發愣的望著夜璃墨的身影,眉頭皺起,似乎感覺有些不對勁,似乎被她忽略掉的。

    君瑾一也沉默著,對於舞傾城的忽略也沒有開口提醒?舞傾城現在一門心思的放在月蒼瞳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就連夜璃墨和君瑾一都受傷了也沒有發現。

    而夜璃墨似乎傷得很重,君瑾一還好,只是一些皮外傷,但夜璃墨卻不僅僅是皮外傷,他似乎······

    「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傾城總算看向白子謙開口詢問了,只因為心裡那微微的怪異之感。

    因為,她突然想通一件事情,夜璃墨一定也出了什麼事情,否則白子謙不可能會開口說陪他一起去的,一定有什麼原因才對。

    白子謙拿著茶杯的手臂微微停頓了一下,抬眼望向舞傾城,嘴角微微抽搐,想像著夜璃墨的滋味,心裡一陣荒涼,果然愛上一個博愛的女人是很痛苦的。

    因為不確定,因為她對每一個人都可以用命去博,因為她的愛分給了太多人了?

    「他受傷了。」白子謙微微出聲提醒著傾城,嘴角勾起一抹無奈之意,眼眸還若有似無的飄到剛才夜璃墨坐過的位置。

    那紅色的椅子上,一大灘紅色的血漬已經風乾了,還沒有來得及擦拭,傾城微微一愣,望著那攤血漬而發愣,她竟然也該死的沒有發現一絲不對勁,他甚至都換了一件衣服,她也沒有發現。

    「夜璃墨。」傾城著急的叫喚一聲,快速的打開房門,望了出去,夜璃墨的身影早已經消失無蹤。

    傾城突然心被緊緊揪住,痛苦極了。

    該死的,剛才她究竟做了什麼?她對他質問了,他為了她,放棄他在京都的事情跑來,她卻連他受傷都沒有注意到,一門心思的只掛在月蒼瞳身上,甚至忘記詢問,他們是否也會受傷。

    是她太忽略了嗎?傾城想著皺著眉頭,眼眸對上一旁瑟瑟發抖的白鬍子老頭,眼眸當中有著詢問?

    「老夫···想給那位公子看看的,但···那位公子拒絕了。」白鬍子老頭不斷往後倒退了好幾步說著,一臉的苦澀和倒霉的模樣。

    好好的被拉來看個病,看不好還要賠上一條老命,次奧——這錢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賺,這世道真是越來越不好混了。

    而且他家裡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出生三個月的奶娃,還有兩個七八歲的娃子和一個夫人要養呢?就可憐可憐他這個老頭子吧,養家餬口不容易啊。

    白鬍子老頭悲催的想著,卻根本沒有辦法開口。

    望著傾城那滲人的眼眸,他只有低垂下腦袋的份。

    「沒事,你坐著吧,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似乎真的看出了白鬍子老頭的緊張,傾城緩緩開口說著,話語當中有著安撫之意。

    她不會濫殺無辜,更加不會遷怒於別人,她也知道他已經很努力了,她只是擔憂而已,會讓他留下,純粹就是因為擔心月蒼瞳的病情罷了。

    至少有個正牌大夫再這裡,她也可以稍微放點心,心裡有些底氣一些。

    「是···是···」白鬍子老頭擦著冷汗連忙答應著,快速一屁股坐下,坐下之後,雙腳還不停的顫抖著。

    顯然再他眼中現在的舞傾城,特別的嚇人,一看到傾城的犀利的眼眸他就止不住的顫抖,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傾城顧及不了太多了,望向白子謙和君瑾一,開始質問。

    「夜璃墨受傷了,那麼你們兩個人。」傾城詢問著,眼眸閃爍著深意和擔憂。

    白子謙,輕鬆的放下茶杯,還是那副優雅的模樣,臉上掛起笑意。

    「你小舅舅我很好。」白子謙輕鬆的開口說著,眼眸卻掃向一旁沒有開口說話的君瑾一得瑟的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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