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的夜晚,外面下著小雨,高翔穿透一家服裝店,穿上一身緊身的比較時尚的衣服,便又無聲無息的出了來,走上街,雨水打在高翔的身上,金光漸漸退去。
高翔護著娟兒和王伯的骨灰,逕直走到野外的荒山,在一處山頂,高翔給娟兒和王伯建了一塊墳頭,高翔跪在墳頭前,無聲無息,直到天亮。
這一夜,高翔想了很多,想到自己當時為什麼不下殺手,為什麼怕把事情鬧大,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娟兒和王伯,為什麼自己那麼懦弱,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夜,高翔白了頭。一頭白髮。
高翔回到城裡,身體已干,毫無半點水漬,但是褲子上的泥巴還在,看上去衣服已不再那麼嶄新。雖然一頭白髮,因服飾還比較時尚,整個人看上去,倒不怎麼奇怪,只是很另類。在這個有名的匪城中,高翔也就像一般的小混混一樣的出現了。
高翔來到一家包子鋪,要了早點吃,一邊吃,一邊聽著旁邊的人聊天,聊的就是關於王伯一家三口被戕害的事情。這聊天的兩個,也分別是一頭的黃發,一頭的七彩斑斕,高翔聽著他倆肆無忌憚的高談闊論,從中聽出來,這倆混混都是顧亮手下的小弟。
那倆人吃過飯,便要走,高翔趕緊吃完,要跟著他們走,因為沒錢結賬,被老闆攔住了。那倆混混也聽到了動靜,回頭看來,只見是一滿頭白髮的年輕人,正想吃了霸王餐要走。那老闆攔下,手中已握著一把切菜刀。
就在高翔和那老闆糾纏不休的時候,那倆混混居然上前,大有一種俠肝義膽、江湖救急的氣勢,其中一人對那老闆道:「人家不就吃了你這點東西,還動上刀了?我看你比天元社還蠻啊。」
那老闆一聽到天元社三個字,又看了看這兩人,便態度緩和下來道:「我這是小本買賣,賠不起啊。」
一見這老闆的態度軟了下來,那倆混混來勁了,那個說話的上前給了老闆一巴掌,道:「少廢話,小本買賣,小本買賣也要繳保護費,給錢!」
這老闆一見事情弄成這樣,趕緊求饒道:「對不住,對不住,我還以為你們不是一起的,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飯錢就不要了,不好意思,對,你們的飯錢,也不能要,我這就退給你們。」
那倆混混得意的走了,像是做了什麼替天行道的事情一般,心情極佳。
高翔跟在後面,跑了上來,道:「兩位大哥,多謝啊!」
這兩個混混道:「不客氣,你是混哪裡的?」
高翔道:「小弟還沒有拜過山頭,要不,我就跟兩位大哥混了。」
這兩人相對一笑,道:「好,今天你就跟著我們吧,先跟著我們收保護費,鍛煉鍛煉。學學道行。」
高翔點頭哈腰的應了下來。
於是,高翔便跟在那兩個混混後面開始學習收保護費。一路上,兩人摸高翔的底,高翔就是胡亂的瞎編,那兩人道行淺得很,倒是被高翔問了不少關於天元社的一些事情。
三人來到一家服裝店,真是巧了,這家服裝店的老闆真奇怪店中怎麼少了幾件衣服,正納悶呢,這家店老闆兩眼突然發光,看著高翔的一身行頭,這不正是店中丟的衣服嗎。
那老闆剛要上前質問,那倆混混便開始討要保護費,這老闆道:「保護費先不說,你,就你,你這身衣服怎麼和我昨晚丟的那幾件衣服一模一樣,是不是你偷的。」
那倆混混看著高翔道:「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不錯!」
那服裝店老闆上前拽住高翔,道:「是不是你偷的!」
突然,那倆混混在背後襲擊了服裝店老闆,不幾下子就把那服裝店老闆給打趴在了地上,還不停的用腳踹著。
高翔道:「算了,兩位大哥,拿了保護費就走吧。我這衣服確實是偷他的。」
這服裝店老闆一下子又跳了起來,道:「什麼?還要收保護費,你身上穿的這些衣服,要好幾千呢!」
最後,在高翔的拉場下,也是那倆混混想收買人心,就放過了這家服裝店老闆。
一天下來,收的保護費,別說,還真不少,高翔問道:「這些錢我們自己花嗎?」
那倆混混道:「留下一部分吃飯,然後都交給亮哥,亮哥現在醫院,需要用錢,要不然,也輪不到咱倆來收保護費。」
其中一個混混道:「走,跟我們一起去看看亮哥。」
高翔也便跟了去。
顧亮已經能坐了起來,高翔和那兩個混混站在顧亮的床頭前,那兩個混混遞上收繳的保護費,顧亮驗過,拿出三張給了其中一個混混,道:「你們的。」
隨後,顧亮把錢交給了一旁的女友小櫻,小櫻包好,放在病床的床頭櫃裡,櫃子裡面,已經塞得滿滿。
那兩混混就要向顧亮告辭而去,剛一回頭,便被高翔給扭斷了脖子。小櫻還沒有來得及尖叫,已被高翔給扭斷了脖子。高翔撩起來遮住大半部分臉部的白髮,道:「還認識嗎?」
顧亮驚訝的說不出話了,當然,也無力喊叫,病房外的混混還有不少,等著護送小櫻去存錢。
高翔用被單塞住顧亮的嘴巴,把顧磊的手腳都給撇斷,然後道:「你真是有眼力,敢惹我,要不是你,現在你過你的,我過我的安穩日子,可現在,一切都晚了!」說著高翔活生生的把顧亮的另一隻眼睛給扣了出來,接著,把手指伸向顧亮那只還打著繃帶的眼睛……顧亮給活活的疼死了。
高翔用被褥給顧亮蓋好,然後把另外三具屍體拖到床下,打開門,對著外面的七八個混混道:「亮哥叫你們。」
那七八個混混熄滅手中的煙,毫不遲疑的魚貫而進,高翔沒有等這些人有喊叫的機會,就都給他們弄死了。
看著一地的屍體,高翔居然有種快感,毫無犯罪的不安,高翔,他的魔性被激發了出來。
高翔先是把病床頭櫃子裡面的錢拿出來,裝好,然後,但見高翔快意的笑著,全身開始慢慢發光,忽然的,週身一片火海,只是很短的時間,整個病房裡,已被大火燒起,並開始蔓延起來,高翔並沒有離開,而是用週身的金光護住身上的錢,讓大火肆意的蔓延開來。
這種大火,不是普通的火,它的根源來自已經作為天元行者高翔真身元氣所擁有的「天元實火」,當醫院外趕來救火的兩輛救火車開始撲救火災的時候,大火已吞噬了整個醫院,開始波及四周的建築物,這兩輛救火車似乎在潑油救火,一時,整個H城的所有救火車都開始參加這次滅火行動。
當高翔站在街上,扮作行人離開後,大火才開始漸漸被控制住。
(第十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