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聞聽白柱和盟主來找自己有急事,突地就慌了手腳,倒不是害怕白柱他們知道自己窩藏了一個女子,而是特別的激動。
白建知道,白柱來找自己,肯定是好事來了,白建對形勢也早就有所分析,現在是用人之際,看來,自己的機遇來了。
白建丟下茜茜,慌忙的穿上衣裝便出來了。
張夢陽和白柱等人已在屋外站定等著了。見白建衣衫不整的從屋內出來,白柱問道:「這麼早就要睡了?今晚又喝了不少酒吧。」
白建哈哈一笑道:「才喝了多少,無礙無礙!不知王上來找我……」
白柱打斷白建的話,道:「不是說好了嗎,現在就叫我左僕射,將軍都可以,我白柱已經立誓,不打敗了黑螈,絕不稱王。」
白建嘿嘿笑著,不知如何接話。
白柱道:「還不見過盟主!」
白建嘿嘿笑著,整了整衣服,上前拜見了張夢陽。
張夢陽爽朗大笑,上前拍了拍白建的肩膀,道:「好漢!果然是好漢,大丈夫,不拘小節,好的很啊!」
茜茜見白建出了屋子,尋思著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情,正急著尋思如何脫身,忽然聽見門外有極為熟悉的聲音,像是張夢陽的,便下了床,來到門邊細聽。
門外,張夢陽道:「白建,我等前來尋你,有大事要與你相商,走,我們去府中說,邊喝邊聊如何。」
白建心中還在惦記著屋中的美貌仙女兒,但是又不好拒絕盟主和白柱首領的熱情相邀,白建稍一猶豫,便大笑道:「承蒙左僕射和盟主看得起,走,現在就去,但有吩咐,小人無所不從!」
茜茜聽著他們似乎要走,急了起來,門卻被從外面鎖上了,打不開。茜茜晃了晃門,很堅固。
張夢陽見白建房中有動靜,加上剛剛白建的猶豫,張夢陽笑道:「好漢房中,是否有人?」
白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不瞞盟主,是有人。」
白柱笑道:「不會是女人吧。」
白建哈哈笑道:「大人果然是大人,一猜就中。」
潘偉道:「想不到白建兄,也會金屋藏嬌。」
「金屋藏嬌」這一詞,來自漢朝漢武帝時期的一個典故,這白建並不懂什麼意思,不過也沒有什麼,白建現在是覺得自己都快飄飄然升仙了,怎麼今兒個好事全來啦。
安泰道:「白建兄,這屋中女子不是從外面掠來的吧?」
白建哈哈笑道:「反正來路不正,應該是黑螈哪個富貴人家的女子或小妾什麼的,反正不是我們族人,肯定是黑螈族的,長得那個嘿,真是天仙下凡了。要不,要不等我享受後,再送給大人們享受,如何。」
張夢陽道:「若真是不錯,你就好好待人家,乾脆我做主,改天給你們成個親,也好早日給咱們生個小猛士出來。」
張夢陽說的大家都哈哈笑了起來。
說著張夢陽等人就要離去,走了幾步路子,茜茜呼喊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茜茜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龍城裡,也不知曉這些人是什麼人,不知道這是黑螈、龍城還是什麼土匪之類,聽著聲音像是張夢陽的,卻又不敢肯定,茜茜只有喊救命,不喊也是個死,不如喊開了門,再做計較。
茜茜一邊猛烈的拍打房門,一邊叫著開門開門,救命啊。
張夢陽聽著聲音也是很熟悉,但是聽不清楚,也是那拍門的聲音混雜著,張夢陽卻站住了,感覺什麼不對。
白建只是拉著張夢陽要走,白柱他們也不打算管這小事,便都拉著張夢陽要走。
張夢陽走了幾步,還是停了下來,問白建道:「你從哪裡帶來的這女子?」
白建道:「不是我帶來的,是我手下的兄弟帶來的,見這女子花容月貌,便孝敬了他們的老大哥我啦,哈哈。走吧盟主,改天我送你玩兩天!」
潘偉也覺得這女子的喊聲很熟悉,便不自覺的往回走近白建的房門,衝著門喊道:「小娘子,別喊了,這不是你們黑螈的管轄區域,這是龍城,已經被我們佔領了,沒人能救你。」
潘偉一說這地界是龍城,茜茜趕緊喊道:「我要找張夢陽,找張夢陽!」
潘偉這下心中震驚了,這分明是茜茜的聲音。
張夢陽離的遠,還沒有聽出來怎麼回事。
潘偉趕緊走到白建的房門口,喊道:「是張茜茜嗎?」
茜茜這下也聽清楚了,茜茜喊道:「潘偉,快開門!」
潘偉退後幾步,一腳便踹開了房門,張夢陽和白建等人只見潘偉衝進了屋裡。
潘偉也是糊塗,也沒有警告茜茜退後幾步,便把門給踹開了,茜茜哪裡反應過來,隨著門被用力的踹開,茜茜也被撞倒了。茜茜一路趕來,本已很是虛弱,又接連突遭這一連串的驚嚇,不想這一撞,倒地後居然昏迷了過去。
白建突然的見潘偉如此舉動,心想潘偉這是不是要和他搶女人,白建趕緊衝了過來,來到門口,正看見潘偉懷抱著茜茜。這情形,激惱了四肢發達,大腦殘缺的白建,白建居然拔刀砍向了潘偉。
潘偉見白建拔刀砍來,怕傷了茜茜,趕緊用身體護住了茜茜,要硬生生的挨上這一刀。
白柱等人已都跑了過來,卻也來不及阻止了,眼見潘偉就要被傷,就在白建的刀迅疾落下的那一刻,安泰已然拔刀在手,準備廝殺。但見,刀光火花般的迸裂,白建這一刀,硬生生的被張夢陽給接住了。
誰都沒有看清張夢陽如何在這麼急、這麼短的時間裡拔刀並擋住了白建的這一擊。其實要說張夢陽就這麼快麼?一半一半,張夢陽見潘偉衝進房中的時候,心中就已感覺不妙,見白建氣勢洶洶的趕了過去,張夢陽已經做好了準備。
白建刀被張夢陽擋住後,白柱立刻把白建給拉了過去,潘偉這才有了喘息說話的時間,潘偉趕緊對張夢陽道:「茜茜!是茜茜!」
隨著潘偉側開了身子,張夢陽看清楚了,真真的就是茜茜。
白柱雖然拉開了白建,但白建此時已失去了控制,像只發了瘋的野獸,突然的一腳,居然把白柱給踹開了。
白柱被周邊的人給扶了起來,這些人都是白建的族人,當然也是白柱的族人,白柱更是他們的族長。
白建眼睛都發紅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居然把白柱給踹了出去。白建只是拿著刀,再次的砍將過來。
白建的刀還沒有施展開來,張夢陽的刀卻砍過來了,不是一擊,而是一擊又一擊的砍向白建,一擊比一擊的力道大,這種衝擊的力道,讓白建這樣的悍將,也招架不住了。
張夢陽完全是直來直去,一個招式的狂砍,根本沒有什麼技巧招式。原本氣勢洶洶的白建,居然毫無反手之力,只有招架的份兒了。就是招架,也漸漸的不支起來。原本想上前相助張夢陽的安泰等眾人,也都插不進手來。張夢陽已經連砍向白建幾十刀,把白建一步步的逼退到一顆樹前,在白建用身體抵住樹身後,張夢陽又一刀硬生生的砍來,這一刀,居然把白建的刀給震落到地上。
白建的右手虎口處,已然見血。白建刀落地,趕緊撲過去撿刀,手剛碰到刀柄,就要拿起來,可惜的是,白建人是站了起來,刀卻沒有被拿起來,因為他的手雖然緊緊的握著刀,卻和刀一起,依然還在地上。
白建也不悍了,也不猖狂了,眼睛也不紅了,尖叫著的看著自己的斷手切面處,還沒有叫好,就閉口了。
白建張著的嘴吧,從上下嘴唇的分隔處,被張夢陽一刀切開,上嘴唇連著大半個頭部,離開身軀,滾落到地上,下嘴唇連著下巴還在脖子上,身軀砰然倒地。
這一場悍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不已。很多人都知道張夢陽在礦區服役的時候,悍殺過一員悍將,也只是聽聞,沒有眼見,如今就眼看著這一幕的重演,在場所有人,都被鎮住了。
張夢陽丟了刀,把依然還在昏迷的茜茜抱起來,誰也不顧的,走了。
白柱、安泰,潘偉,還呆在原處,等張夢陽走了,白柱這才問道潘偉:「怎麼回事啊?」
安泰這才也把刀收了起來,問潘偉怎麼回事,潘偉才說出茜茜是張夢陽的女人。
白柱道:「我就說嘛。不過這也太激動了。」
潘偉笑著,拍了怕白柱的肩膀,笑道:「你也會用激動這個詞兒啦。哈哈」
白柱甩開潘偉的手,道:「看來我一直沒有重用白建,還是正確的。」
白柱呵退了圍觀的人,吩咐人打掃好,便於安泰、潘偉離去了。
茜茜被放在張夢陽的床上,張夢陽命人煮了碗銀耳燕窩湯來,湯送來時,茜茜甦醒了過來。
茜茜看清楚了是張夢陽,便一下子撲到張夢陽的懷中,哭了起來,這是委屈和終於放鬆的釋放。
不知為什麼,茜茜只是哭了一小會,就笑了起來。
張夢陽不明白,茜茜居然笑的那麼燦爛。
張夢陽端來湯,一勺一勺的餵著茜茜,一邊喂一邊柔聲道:「你這是怎麼來的?就你一個人嗎?路上吃了不少苦吧。把你關起來的那人,已被我殺了。」
張夢陽說了許多話,問了許多問題,茜茜只是笑著,喝著張夢陽喂自己的湯,喝完後,茜茜望著張夢陽,只說了一句話:「我終於安全了。」說完,茜茜便依偎在張夢陽的懷裡,睡著了。
(第六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