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子把守備礦上的精裝武士們全部調回,換上一般軍士前往替換崗位。
這次所謂的起兵勤王,娃子的決心比牛傑還大,娃子很清楚,成者王侯敗者寇的道理,若失敗,只怕連性命都沒了,還談什麼退路。
娃子大軍,浩浩蕩蕩,整齊卻速度極快的開向王城。
龍城和礦區的全部責任,娃子都交給了李攀。留下的兵力也就只有礦區的那點人馬。李攀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主將如此率領全軍而去,但是李攀也是那種只求享樂,不顧大體的人。天塌了、地陷了,只要沒有砸到李攀他自己身上,就可以什麼都不顧,照樣吃喝玩樂。
在礦區,李攀和何中磊真是狼狽為奸,蛇鼠一窩。把「龍騰虎躍」礦區給攪合的一塌糊塗。
嬴騰終於在爛醉中解散了婚宴。被人扶持著,東歪西倒的走向他的新房。高翔見嬴騰而去的背影,心中道:你正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墳墓,卻全而不知,將來我若君臨天下,決不可如此大意自得,更不能在兒女之情上壞了事情,死在女人的手裡。紅顏禍水,真是不假!
高翔和牛傑又碰在一處,嘀咕了一會。便各自而去。這一幕都被贏波看見。贏波雖然不知道高翔要做什麼,但還是把這丁點細節告訴了贏伯。贏伯聽罷,突然深沉道:「不日有變,你速回大營,立刻準備,隨時行動!」
贏伯回府後,立刻讓家丁把大門拴實,不准任何人再出門。贏伯在內屋中,聚集了所有家小,並打開一個大家從未見過的暗門,裡面居然是一間很大很大的屋子,大屋中又分割成幾塊。贏伯讓家小帶著貴重的物品躲進去,並囑咐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在這裡,我不開門讓你們出來,就不能私自開門出來。若我十日後依然不來,你們便等二十日後,自行出來。帶上財物,遠遠的逃去吧。」
贏伯的話,從來是說一不二,家人知道贏伯的脾氣,若要告明,便會說出來。若不說,問了也白問。還會惹得老相國生氣。贏伯說完,便從外面關上了門。
屋內吃喝的都有,足夠幾十人一月用度。吃喝拉撒睡設備齊全,通風暢順。
贏伯安排好這一切,泰然坐了下來,道:「來人!」
下人進來,贏伯道:「命所有看門護院的家丁和男性家丁前來集合。」
贏伯對已到齊的家丁們道:「時局有變,從現在開始,隨時聽我號令,保駕護王。」
贏伯令人拿出儲備的盔甲,將近萬人的家丁,披上盔甲,手拿兵器,儼然就成了一隻虎狼之師。這些家丁們平日裡沒有少操練,更是仗著老相國的名聲在外經常打鬥,贏伯居然不管不問,若是有人告狀,老相國也是明著處罰,暗著安撫。可見贏伯處心積慮非一日耳。
牛傑回營,按照高翔事先的安排,開始表演起來……。
遠在他方的龍城,「龍騰虎躍」礦區,自從大將軍娃子把精銳之師調動離開後。張夢陽感覺到,一直等待的時機或許到來。
張夢陽寫下:家臨九江水,來去九江側。同是長干人,生小不相識。
這首小詩是張夢陽發出的暗號,就是約會白柱與何靖,三聚頭協商大事。
剛進入新妃的處所,嬴騰便把所有的下人都給趕走了。嬴騰決定,今天要好好的虐虐何花。嬴騰玩女人已經玩到疲乏,何花作為敵酋的後代、嫡親孫女,正宗血脈,這正是刺激嬴騰激動不已的興奮點。
嬴騰今天要徹底的征服何花,要徹底的讓何花心服口服,讓何花哭泣著並快樂著的跪在床上求饒為止。
嬴騰在趕走所有宮女、太監的時候,卻忘了回身把大門拴上,大門只是被最後出去的宮女們給帶上了。嬴騰搖搖晃晃、東倒西擺的就推開了何花的房門。
嬴騰進屋,發現今天很奇怪。新房中的桌上居然擺有酒食。何花的頭蓋尚未去除。
外面,大鵬一直都在這附近巡視,所有軍士都換成自己的心腹帶班。大鵬保護的重心是何花,這是高翔囑咐的。但是大王真的對何花下手,大鵬暫時沒有想這麼多。不過,高翔還有話外之音,就是今晚要注視贏波的親信,副首領一黨的一舉一動。畢竟大鵬才是主帥,大鵬的人最多,幾個人看一個,也過來了。大鵬假意做好,一直把副首領帶在身邊。這時看新貴人的住處,跑出來那麼多宮女和太監,大鵬問了情由,說是大王趕出來的。
大鵬對副首領笑道:「今晚大王的興致真是高的很啊。」
副首領也是笑道:「只要大王高興,就好。我們要做好安全工作啊。」
大鵬道:「所言極是。」大鵬的心中道:沒有你,豈不更安全。
嬴騰發現了不同,也發現了何花的不同。因為何花居然半遮羞的自己掀開了頭蓋。今天一天裡,何花都不同,表現的溫順且安靜,這也是嬴騰今天喝醉的原因。嬴騰覺得,何花如此,夫復何求。看來嬴騰真的是愛上了何花。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的,當你因為恨或者想折磨、欺辱一個人的時候,不管你是男是女,最後,你都可能因為人性的憐憫和愛,而在不知不覺中寬容甚至喜愛上了對方。這是不容仇恨和親情所掌握的一種人性最原始的狀態。
嬴騰感覺到酒醒了。其實是他內心安靜了而已。嬴騰坐下來,看著何花給自己倒上杯酒。何花也同樣給自己斟滿。然後安靜的坐下,不做聲了。
嬴騰笑道:「不想愛妃如此知情達理,朕甚感欣慰。」嬴騰說著,舉起酒杯,道:「朕與愛妃同飲一杯,望今後,愛妃與朕恩愛到老。」
何花不想嬴騰居然也是如此的突然像個人似的。但是何花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嬴騰與何花碰了一杯。嬴騰給何花斟滿,自己倒上,嬴騰道:「今日朕實在是太高興了,高興的太高興了。哈哈,喝多了,不如與愛妃就寢吧。」
何花並不做聲,與嬴騰又喝了這第二杯後,何花給嬴騰斟滿,自己也倒上。
嬴騰壞壞的笑道:「春宵苦短,一刻值千金。我們就寢吧。讓朕在床上好好的侍候你一番,看朕本領如何。」閱人無數的嬴騰在這方面還是很有把握的說道。
何花依然沉默,只是與嬴騰喝酒。嬴騰還以為這是桃園族人的什麼禮俗和約定俗成的規定,嬴騰只後悔怎麼不留點酒量來陪何花暢飲。
就這樣,何花與嬴騰連續喝了十杯酒。一杯足有二兩,嬴騰這下可被灌狠了。原本還能繃住的身子,現在可徹底奔潰了。隨著嬴騰的大腦不受控制,嬴騰居然尿了褲子。
嬴騰藉著酒勁,也什麼都不顧了,推推嚷嚷中,把何花給壓倒了床上。何花掙扎道:「大王何必心急,今日我便不從也是你的人了,只要大王今後善待與我,今日何花就讓大王痛快一番。」
嬴騰一聽,覺得很不錯的建議。
何花道:「大王躺下,先讓何花替大王褪去衣服。」
這人,一喝多,特別是酗酒喝多的人,全憑一股蠻勁和精神堅持回到家或者鬧騰,一旦放鬆躺下後,如果還強忍著不睡去的話,眼見的只有天旋地轉,所謂魂魄,早已忍不住滿身的酒氣,逃離去了。
這嬴騰被何花哄著躺下來,腦袋一貼枕頭,嬴騰便徹底癱了下來。再也起不來了。何花慢慢的退去嬴騰的上衣,一邊脫著嬴騰的衣服,一邊用溫香的語氣,對嬴騰說著一些甜言蜜語。
這何花平日裡,在嬴騰的面前,哪有過這樣的小女人模樣,嬴騰簡直是升仙了。
合該嬴騰必死,此時偌大的新房四周,居然連個下人都沒有,何花只是積蓄力量,醞釀情緒,殺與不殺,就是一念之間。
光著上身的嬴騰發現,何花從頭上拔出髮釵,嬴騰道:「愛妃快些,我下面有點急不可耐了。」
何花不去理會,何花坐在嬴騰的身上,突然感到後面似乎有什麼堅硬了起來,觸碰著自己的屁股。何花一下子羞惱了起來,原本還要告訴嬴騰,讓其死的明白,並打算說些讓嬴騰後悔的話,現在突然的神經一驚,何花立刻把髮釵朝嬴騰的太陽穴中插去。
何花的力度雖大,髮釵卻只插入了一半不到,嬴騰感到了點不適和稍微的疼痛。問道:「愛妃,你這是要殺朕嗎?」
凡是爛醉如泥的人應該知道,這醉臥中,別人若要殺你,你也只有眼睜睜看著受死的份。
嬴騰又對何花道:「你這是趁人之危啊!」
「趁你病要你命」,這是殺人的最低劣手法,何花卻已下手,當聽著嬴騰的問話,何花居然留下了淚水道:「我會陪你去的,大王!」隨著最後一句大王的呼喊出來,何花用盡了全力,把髮釵全部的,連根的插入了嬴騰的太陽穴,插入了嬴騰的大腦中。
嬴騰此時,還眼瞪著何花,似乎開始想反抗了起來,只是一切都晚了,嬴騰此時狠狠的道:「好手段!朕後悔……」
何花拔出了髮釵,嬴騰已死。何花在拔出髮釵的時候,大喊一聲,隨即便是一種徹底釋放和無限懷念的痛哭。何花已打算自殺。
何花的喊聲,驚動了門外守衛的軍士。軍士們的側旁,還有不敢遠離的侍女和太監,軍士們道:「你們還不進去看看?怎麼回事?」
有幾個太監就要前去,被宮女笑著拉住了,道:「你們傻啊,這時候進去,不是找死嗎?」說完宮女對軍士們道:「不如你們進去看看吧,我們做下人的,不好唐突了。」
軍士們也不傻,笑道:「姐們何必如此說,你們不敢唐突了,哦,我們就敢,說起來這後宮中,是姐們的地盤,今日若不是大王婚事,我等豈能被安排來此。只怕真出了事情,大王要殺我們很果斷,要殺姐們,還要看新貴人的眼色呢。」
宮女、太監和守衛的軍士們都不願意進去瞧瞧,但是剛才何花的喊聲,卻非常的不正常,很淒慘,很刺骨。軍士們想起來大鵬的交代,立刻去找大鵬。大鵬怎敢離開這裡很遠,只是在這附近巡視,來回的走動,來回的巡視,可把原本嬌生慣養出來,身嬌體貴的副首領給累壞了。
大鵬見有把守軍士前來稟告事情,就使了個眼色,軍士只道:「有小事稟告,便把大鵬拉到一邊告訴了事情。」
大鵬聽了,首先也沒有覺得什麼。冷不防的副首領一問,大鵬也就隨口說了。副首領聽了,卻聽出了另外一番意境來。
(第五十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