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夢陽開始下礦勞作。
張夢陽按照監工的安排,在一處礦洞開始勞作。礦洞的洞口不大,這是有原因的,是為了檢查出洞的人數和應急時,封住洞口的方便。
張夢陽進入,洞內很昏暗,火把間隔的很長,張夢陽口中要銜著油燈,才能辨識方向和進行勞作。非常艱苦,張夢陽才幹了一上午,已經疲憊不已。
潘偉在另外一處洞內勞作。安泰合白虎卻是在地面上勞作,就比張夢陽他們在洞內要好多了。
張夢陽累壞了,現在是開飯的時間,聽說有人要送飯進來,吃過立刻開始勞作,每天的採礦量是固定的,幹不完不行。
張夢陽覺得,這簡直是慘無人道。
有認識張夢陽的,聚過來說話。問問張夢陽來之前外面的情況。其中一個大漢,聽說張夢陽還是駙馬,便也過來說話,張夢陽覺得,這個大漢不同尋常,個頭居然比自己還高一頭多,身材魁梧。張夢陽覺得可交。
張夢陽問大漢:「你這麼魁梧有力,為何不做監工?」
大漢道:「你是駙馬的身份,投降豈不美哉,還用來此苦力?」
張夢陽和大漢相視而笑起來。有一瘦小的道:「這大漢原是白氏族的上將軍,也是貴族身份。」
大漢道:「你這廝,提這干甚?別讓我有機會遇見贏騰,遇見了,看我不殺了那小子!」
張夢陽道:「既然壯士如此雄心,為何不創造機會?」
大漢道:「如何創造機會?」
張夢陽挺起身來,小聲道:「如果你願意……」
正說著要緊的話,送飯食的女僕來了。這個女僕曾經是何花身邊的侍女,當張夢陽過來打飯時,女僕認出了張夢陽,特別給張夢陽多打了一些飯食,因見大漢和張夢陽聊的甚歡,也特意給大漢多打了一些飯食。
打過飯,張夢陽和大漢坐在地上一角吃了起來。邊吃邊聊著一些別的話題。沒有續上剛才要說的話。大漢眼睛瞧著送飯的女僕道:「喂,怎樣?」
張夢陽道:「什麼怎樣?」
大漢用頭示意那送飯的女僕,道:「長的真不錯,看來對我們還挺有意思。」
張夢陽笑了笑。
旁邊過來一瘦子對大漢道:「這個敢玩嗎?」
大漢哈哈笑道:「爺不知玩了多少個了,哪個不敢玩?看我的!」
張夢陽聽著大漢和瘦子的對話,感到迷惑。這時,只見大漢端著飯食,來到送飯的女僕身邊道:「玩玩怎樣?」
女僕驚慌失措起來,她知道,大漢指的玩玩是什麼。女僕趕緊要多開,誰知大漢一條手臂突然緊緊的摟住了女僕,女僕開始激烈的掙扎起來。大漢扔了飯食,開始施暴起來。
張夢陽驚訝的望著這場面,問一旁的瘦子道:「這是怎麼回事?」
瘦子淫笑道:「這些女僕送飯食的時候,經常被玩。等會大漢玩過了,咱們也上去玩玩。」
張夢陽突然站了起來對瘦子道:「這不是強暴嗎?」
瘦子也站了起來笑道:「是啊,又怎樣?反正也沒人管。」
張夢陽看著大漢居然在眾多服役的人面前把褲子都脫掉了,女僕已經被按趴在牆邊了,大漢挺起那雄壯的物件,就要得逞了。張夢陽來不及再思慮什麼,突然上前,一腳朝那大漢的物件踢去,這一腳,力度和速度都基本上達到了十成,眾人還在看熱鬧的時候,突然見一人影上前,隨著,大漢慘叫一聲,雙手護住那物件,齜牙咧嘴的滿頭大漢。
女僕趁機躲開,如受驚的小兔子般,縮在牆角。張夢陽看著大漢,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子?」
大漢不再回答,突然狂吼一聲,上前衝著張夢陽就是一腳,張夢陽沒有防備,居然被大漢一腳給踢飛了起來。
張夢陽剛從地上爬起來,只見大漢手中已經拿了塊大石頭,朝自己的腦袋砸來,說時遲那時快,張夢陽一個扭頭,避過了襲擊,那石頭砸在張夢陽腦袋旁邊的地上,火星四射。
張夢陽迅速就地用腿一掃,把大漢給掃摔在地上,張夢陽上去就是一腳,正中大漢的太陽穴,大漢腦袋頓時開始發昏,張夢陽又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就要朝大漢砸去,卻在半空中停住了手。張夢陽不想殺他,畢竟大家都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黑螈。
就在張夢陽停住了手的時候,大漢得到喘息的機會,突然一個魚躍,把張夢陽給撲倒在地,然後左一拳,右一拳的開始猛打張夢陽,張夢陽挨了幾拳頭後,滿臉都是血,就在血泊的縫隙中,張夢陽看大漢又一拳襲來。張夢陽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緊的抓住大漢襲來的拳頭,另一隻手在地上摸索到一塊石頭,張夢陽用盡全身力氣,拿起石頭砸向大漢的頭部太陽穴,大漢被這一砸,立刻歪倒在一邊,張夢陽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時,大漢又站了起來。
大漢又是狂吼一聲,以龐大的身軀,瘋牛般的力量向張夢陽衝了過來,就在大漢的拳頭從後快要打出的時候,張夢陽突然向前一竄,從大漢的肋下躲過,大漢撲了一個空,帶著慣勁往張夢陽身後的牆上衝去,張夢陽躲過大漢的衝擊,正站在大漢的身後,對著大漢的身體,就勢猛踢出一腳,這力道加上大漢的慣性,只見大漢飛速的猛朝牆上而去,這牆凸凹不平,有稜有角,張夢陽踢的又是大漢的上半身,大漢來不及控制住自己,居然把臉就撞在了牆上。
之後,大漢的身體慢慢的從牆上滑下,整個面部被撞癟了下去,鮮血和腦漿同時流出,大漢死了。
眾人都看的傻了,有大漢的熟人和朋友,想要上前,卻一時又猶豫不前。
張夢陽環顧四周,用一種非常威嚴的眼神看著眾人,血跡未乾,張夢陽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等心跳有點恢復正常,張夢陽大聲的喊話道:「我們是什麼?我們不是畜生!我們是什麼?我們不是黑螈族的人!是!這些女僕,現在可以毫無回擊之力的被你們所凌辱,但是你們想想,你們侮辱的是誰?是我們的兄弟姐妹!就算不是我們的族人,就算是黑螈的女人!我們這樣做了,我們不就成了黑螈族人那樣的,我們也就變成了畜生!而畜生,是沒有資格像人一樣站起來!」
張夢陽指了指地上的大漢屍體道:「從現在開始,不管事白氏族人還是桃園族人,都要團結起來,我們才有重生的希望,不要像他一樣,雖魁梧有力,卻配做一個畜生!」
張夢陽再次環顧了四周,突然喊道:「把你們的力量,都用在抵抗不公平的世界中,把我們的力量,匯成一起,就一定戰無不勝攻無不取,只要你們相信我!我就一定能讓大家,重見天日!種族重新崛起!」
張夢陽激情的說完,眾人都被張夢陽的情緒所感,都一起喊道:重新崛起!
張夢陽見大家的情緒已被調動了起來,就趁熱打鐵,把自己的理念、想法和對未來無限美好的展望,灌輸給眾人,可把大家給忽悠的,立馬死了都願意。
這第一天,張夢陽在礦上勞作的第一天,就讓張夢陽的名聲開始大為傳播,在隨後的兩三天中,白柱、何靖都開始耳聞張夢陽的存在。
晚上,張夢陽回到石屋中休息的時候,安泰、潘偉和白虎等其他眾人都跑了過來,圍在張夢陽的身邊道:「今天你第一天下礦,就立威了啊。」
白虎道:「我認識那大漢,他是我們白氏族人中的悍將,比我還厲害。張將軍居然能徒手一個人把他給殺了,白虎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張夢陽道:「白虎,我殺了你族人,你不會有什麼想法吧?對不住了!」
白虎道:「張將軍可千萬別這樣說,雖然殺的是我族人,但是我覺得張將軍殺的對,他這種人就該殺。特別是張將軍後來說的那番話,太對了。我們白氏族人中,沒有那種畜生!」
張夢陽不曾想到,白虎居然如此通情理。張夢陽用手按在白虎的肩膀上道:「好兄弟,黑白分明,是非清晰,大義在胸,正氣稟然!好樣的!我沒有看錯你!」
白虎居然被張夢陽說的有點感動,白虎立刻表心跡的道:「張將軍年齡不大,卻比我白虎要高明的多,能得張將軍賞識,我白虎今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今後,張將軍但有吩咐,我白虎,上刀山下火海,一定照辦。」
張夢陽這件事情做得確實漂亮!躺在床上,張夢陽心想:「當時那女僕若不是曾服侍過何花的,我會出手嗎?當時若那女僕是白氏族人,我會出手嗎?當時那大漢若是不死,恐怕現在死的人就是我了。若重新來一次,我會出手嗎?」
張夢陽最後得出的答案是:會!
因為張夢陽當時出手時,並沒有想這麼多。
張夢陽立威後,基本上沒有什麼重活幹,很多人想替著干都排不上隊,這樣一來,張夢陽開始著手辦事情。因為有時間,有人脈,還有駙馬的背景,何中磊也不敢太招惹自己,張夢陽開始著手辦一樣大事,製造可以幫助逃去的工具。
(第四十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