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銀光一閃,黑衣人在江雪然出掌的時候,從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逕直刺入了她的掌心……
「額,該死。」江雪然呼痛,咬住下唇,收回手,鮮血順著她的手掌流下來,滴在白色的床單上。
黑衣人一笑,看著匕首上的鮮血,再次狠狠的刺入她的小腿,聽到她「嘶——」一聲呻吟,退後一步,一把掀開芷兒的被子,攔腰抱起她,「江小姐,看來是在家當韓太太久了,身手都退化了呢。」
語氣裡,幾分譏諷,幾分得意。
千涵看了一眼鮮血不止的媽咪,眸子裡生出幾分寒意,上前,看著面前的黑衣人,冷聲,「放下她。」
黑衣人睨一眼面前的小男孩,笑得幾分冷嘲,「小孩,快讓開,哭了可別怪我。」
千涵笑了,站在原地不動,望著他,眸子裡迸發出來的寒意更甚,揚起的小臉上,屬於韓宇澤的王者霸氣散發出來,「我讓你放下她!」
黑衣人腳步一頓,臉上的譏諷表情被撕開,驚愕的看著地上的小不點,心裡竟然途生幾分膽戰心驚,沒有帶她走的勇氣。
「千涵……芷兒……」
江雪然在病床上,一臉痛苦,眼神看著芷兒,千涵看過去,她的鮮血已經浸濕了床單,心裡不禁一陣抽痛。
「媽咪~」
黑衣人眸光一閃,一把推開晃神的江千涵,抱著江穎瑤就往病房門外走。千涵被他大力的一推,撞在病床的一側,幽幽寒光從他眼底升起,翻身,從懷裡掏出一把精緻手槍,槍口射向了他的膝蓋——
「額……」
黑衣人踉蹌了一下,身影卻毅然的消失在病房外。
江雪然已經昏到了,千涵咬咬牙,按下病床前的鈴,「這裡有人暈倒了,速度過來。」
那種命令的語氣,強大,不容反駁。
千涵站在病房門口,看著地上蜿蜒不過幾米的血跡,抑鬱的揉了揉眉心。看來,他用某種方法止血,一點痕跡沒留下,剛才他太過焦急,早知道就下個定位裝置好了。
總之,那個人,還不笨。
醫院裡,黑衣人抱著芷兒,痛苦的往出逃,火速趕往江雪然病房的醫生看到他,一皺眉,對身後的護士囑咐到,「去幫他包紮一下。」
「哦。」
護士追過去,攙扶著他,「先生,你傷的很嚴重,我幫你包紮一下。」
黑衣人冷眸掃過她,看看自己的傷處,的確需要包紮一下,看著她,冷聲,「速度快點。」
護士愣了一下,被他強大的殺氣一震懾,忙不迭的點頭。
看著膝蓋上經過簡單的處理,已經止了血,黑衣人掏出懷裡的槍,指著她的額頭,「這件事,誰也不要說起。」
護士抖了一下,臉色嚇得蒼白,「好,好,我知道,我一定不會和別人說的。求你……別殺我。」
黑衣人看了她一眼,伸手把她臉上的口罩奪過來,戴在江穎瑤的臉上,逕直走出去。
護士鬆了一口氣,顫顫巍巍的走回病房,醫生瞟她一眼,「處理好了嗎?」
「唔……他走了。」
醫生將信將疑,看了她幾眼,囑咐,「哦,趕快量體溫,準備手術。」
千涵在一旁,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中已經有了定數,勾起一抹莫測的笑容,拿出手機,搜出醫院的地圖,跑了出去。
「叔叔,跟上前面那輛越野、」
千涵跳上出租車,打開定位儀,越發看著這條路線是朝著那個莊園行進,眉頭一皺,那個地方,他簡直不想多呆一秒鐘。
爹地在那,他們要挾了芷兒,一定是用來威脅爹地,自己這麼手無縛雞之力的跟去,說不定會一起成了他們的籌碼來威脅。
無奈的輕歎一聲,千涵打開資源庫,調出翎叔叔和雷諾鴻乾爹的電話,向他們求助。
「嗯,好,我把地址給你們發過去。」
看著屏幕,千涵緩緩鬆了一口氣,掌上電腦在爹地手中,自己現在沒辦法查看自己的籌碼,以那個身份來要挾他,停止這一切。
這次,問題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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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
謝紫昕看著匆匆換衣服的路翎曄,心下疑惑,跟著他上了2樓的房間,看到他挑選著各色槍支時,這才明白。
「是江雪然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能讓他這麼不管不顧一切的人,除了她,自己實在想不出第二個。
「嗯。」
路翎曄頭也沒抬,只是發出一個單音,眉頭緊皺,十分擔心的模樣。拿了2把槍,路翎曄絲毫沒和她打招呼,拉開門,逕直下樓。
徹底無視了身後那張絕美容顏上的嫉妒,不甘,以及失望……這麼久,他說著會嘗試愛她,可現在,在事實面前,她輸得一敗塗地。
「路翎曄,我在心裡究竟算什麼?!」
謝紫昕不甘的跑出去,拉著他的袖子,眸子裡有破碎的晶瑩,一碰,就會碎裂一地。
路翎曄皺眉,看著面前嬌美的人兒,心裡泛起一陣心疼,卻還是冷酷的推下她的手,眸子裡叢生寒意,「紫昕,別鬧。」
「鬧?你認為我在鬧?」謝紫昕咬著下唇,眼神倔強的看著他,心裡的疼痛忍不住泛開來,看著他冷漠的表情,她自知自己在他心裡毫無地位。
路翎曄歎口氣,伸手抱了抱她,「等我回來。」
「不行。」謝紫昕扯住他的袖子,不依不饒,「你必須把話說清楚,不然……你就帶我一起!」
「乖……不行,你不能去,太危險。」路翎曄看了一眼表,「我得走了。不准跟蹤我。」
謝紫昕抽出一把刀,橫在自己的脖前,「你不帶我走,也不跟給我個交代?那我死給你看。」
路翎曄表情倏而冷酷如冰,與她對視半分,「你在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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