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陽玉告知她關於紫蘇的一切,白炎靈深深地皺眉,她根本沒想過墨竟然是萬年前的獸族,而且還是由紫蘇那個女人賦予肉身才變成人類。
這一切她並不是不能接受,唯一讓她介懷的是,紫蘇和墨在萬年前到底……是不是相愛過……
她不否認自己很霸道,她不喜歡墨愛過別的女人,就算是沒有她的萬年前,她也不想讓紫蘇霸佔她的男人。
在出了南陵皇宮後,白炎靈發現在她被帶來這時,小毛球已經消失不見,但是她竟然因為墨,完全忽略了那小東西,咬著唇,那小東西一直是跟著她的,不管她有什麼危險,也不管她去哪裡,總是默默陪著她,沒有任何怨言。
現在突然不在了,白炎靈感到了一股由心而生的孤獨感,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拋棄她,是不是她不該擁有這麼多弱點,她就不會覺得被拋棄的孤獨,她還是那孤傲不可一世的冰魄,或許沒有任何弱點的她,現在在玄魔大陸已經達到她的目標,凌駕於這個大陸,絕對的強者,絕對的實力……
但是竟然覺得毫不後悔,比起做這個大陸巔峰強者,她更想擁有的是——
君墨沉。
這個男人是誘惑她嘗試了愛情的毒,讓她變得不像她,變得有血有淚,變成一個甘願為情左右的女人。
所以,她白炎靈一定要得到君墨沉,即使是萬年前為墨而死的紫蘇,也別指望,她會手下留情!
正在她愁眉不展,該如何快速回到北溯,一陣狂風刮過她週身,就停在了她身前。
狂風散去,白炎靈漸漸看清了那白絨絨的駿馬似的白虎,幾日不見,她竟覺得思念無比,更加親切無比,走上前去,擁住白虎的脖子,虔誠地在白毛上落下一吻,「小東西,你真是我最忠實的夥伴,謝謝你。」
白虎得意地刨了刨爪子,它雖然是神級幼獸,但是比起呆在獸族身邊,它還是喜歡呆在它的主人身邊,溫順地伏下身子,等待著主人的騎坐,準備去接另一位潛意識裡也認主了的男人。
一獸一人在幾個時辰後,抵達了歐陽玉口中所謂的越焰山,也打聽到了一個名喚八幽洞的神秘洞穴,在前往洞穴時,白炎靈輕而易舉地進入了那神秘的洞穴,可是小毛球卻被抵擋在了結界外,她皺了皺眉,撫摸了下它的毛茸茸腦袋,「小東西,在這裡等我。」
白虎嗷了一聲,表示應答,聽話地蹲下身子,乖乖守在了八幽洞的洞口。
白炎靈最後凝視了它一眼之後,轉身向八幽洞深處走進去,雖然越走越裡面,光線卻一點都沒有暗下來,彷彿有一種聖光照耀著整個洞穴,神秘而詭異。
直到走到最深處,那裡僅僅擺放著一副冰棺,白炎靈走進一瞧,才看清楚了原來是個女人,而且是個風華絕代的女人。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人就是紫蘇,可是這與歐陽玉告訴她的不同,她並沒有從紫蘇身上感覺到一絲活人的氣息,而君墨沉顯然也不在她身邊。
這雖然讓白炎靈暗自鬆了口氣,但同時也艴然不悅,歐陽玉是故意誘她來到這個洞穴,讓她來到紫蘇這個女人面前,他到底想算計她什麼?
不過不管歐陽玉想幹什麼,她不想理會,只要快點出這個洞穴,想必也不會發生什麼。
這麼想著,白炎靈不做半刻停留,轉身就走,至於這個冰封在這的女人,她沒有能力救,也不想救。
並不是怕她甦醒過來後,便多了個情敵,而是按照蒼瀾玄月的個性,一旦紫蘇甦醒過來,那墨的性命就堪憂,即使只有半分可能性,她也絕不會拿墨的生命開玩笑,而去救一個陌生女人。
然而這時,一道紫色聖光耀眼閃過,白炎靈停下了腳步,瞇起了綠眸,頓時感覺到整個洞穴開始地動山搖,緊接著,一陣陣聖光蕩漾開來,連綿不斷。
她轉過身去看冰棺,雖然裡面的女人沒有任何動靜,但她能夠感受出來,這一切都是由她而翻天覆地變化。
白炎靈綠眸冷厲一閃,唇角壓下,如果因為她的到來,而導致冰棺裡的女人甦醒,歐陽玉和蒼瀾玄月若是打這樣的算盤,那就大錯特錯了。
紫蘇的復活注定會給墨帶來災難,這一切若不是因為蒼瀾玄月的妒意,墨根本不會受這麼多苦,現在這女人的復活,隨時可能葬送墨的命。
她,絕不可能會讓這女人活下來。
一個閃身,白炎靈已經來到了冰棺面前,居高臨下地睨著沉睡的紫蘇,小手已然一把掐住了她冷冰冰的脖子,現在的她在白炎靈猶如一隻螞蟻一樣,只要一用力,她就必死無疑。
豈料,紫蘇似乎是感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驀然睜開了美眸,眸子裡完全沒有即將被殺的害怕,而是安安靜靜,嘶啞的嗓音,空靈地彷彿來自遠古:「如果你殺了我,墨,不會原諒你。」
聽罷,白炎靈沒有一絲鬆手的意思,而是冷冽嗜血地睨著她,唇角邪肆輕勾:「別把自己看得這麼重要,即使他不原諒我,我也要殺了你。」
紫蘇美眸微微凝聚起力量,似乎是想反抗,白炎靈衣袖翻飛,強大的靈力外洩,瞬間遏制住了還虛弱的紫蘇的力量,她只能被動地被遏制住呼吸。
漸漸地,紫蘇眼神有些渙散,她艱難地一字一句,深深盯著她:「你-怕-我……」
你怕我,搶走君墨沉。
彷彿知道她要說什麼,白炎靈不動聲色地俯視著她,沉聲回應道:「我怕。」
紫蘇最終笑了,雖然不能復活去見墨一面,但是得知她在墨心中的位置,她便已經心滿意足,豈料下一秒,笑容僵硬在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