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掀開牢籠黑布後,獸人便更加瘋狂地拍打著鐵條,力道兇猛非常,彷彿下一秒就要掙籠逃脫。
西瀾太子平靜地瞥了它一眼,命人遞來了一條紅色滾燙之極的烙鞭,接過來往牢籠邊上重重一甩,冷冷道:「別讓本太子把你當畜生對待,按照本太子所說的做,本太子便施救你們獸人一族,考慮好回答我!」
獸人彷彿無比懼怕地盯著那烙鞭,雖然沒有再試圖掙脫牢籠,但一直淒厲地嘯吼著……
啪——
又是重重的一鞭,火辣辣地滾燙在獸人的皮肉之上,這不是普通的烙鞭,而是專門對付獸人剛硬的肌膚,直直刺入了剛硬皮肉內,滾燙火辣地刮出一道道痛不欲生的傷痕,這是他們獸人最害怕的武器……
西瀾太子見來硬的不行,只能以獸人一族作為威脅,並加以利誘,「聽不懂人話?如果你拒絕本太子的要求,這個雪季你們獸人一族將難以撐下去,族人將活活餓死,與其祈求其他國家給予施捨,不如本太子給你這個機會?」
他原以為獸人應該都是沒有頭腦的,可是這只牢籠裡的獸人凶狠地拍著鐵條,即使他懼怕這種烙鞭,但他卻是獸人一族最強的存在,絕不會向人類俯首稱臣!
西瀾太子搖了搖頭,頗為遺憾地跟他說了一句;「獸人王,你的未婚妻以及族人都還在本太子府中做客,如果你想見到他們的屍首,儘管忤逆本太子!」
一直凶悍的獸人在聽到未婚妻這幾個字時,生生愣住在牢籠裡,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憤恨之極瞪著他,唇縫微動終於開口道:「卑鄙!」
西瀾太子見終於讓獸人開口了,抓到他的弱點,那麼接下來就好辦了,一鞭子甩開了鐵條牢籠,為他打開了一條出路,森冷地瞇眼吩咐道:「把行宮城牆給本太子毀掉,你的任務就完成了,聽到了嗎?」
強壯剛硬的獸人硬生生扳開了結界被毀壞的鐵條,一踏出牢籠,便彷彿恢復自由般,興奮地朝天嘯吼了一聲。
但他始終記著眼前這個人類拿他的族人威脅他,這個仇他恨不得當場把這個西瀾太子撕裂成碎片,但是為了他的未婚妻,他不得不遵守他的吩咐。
在警告似的凶悍盯了西瀾太子一眼後,才緩緩沉沉地吐出:「你最好信守承諾,否則,下一個我將會把你撕成碎片!」
隨即轉過強壯身姿,開始仰天長嘯,那呼喊聲彷彿遠古傳來,極具威懾性的嘯吼,一陣一陣波動強大的靈壓,向四周漸漸擴散開來……
西瀾太子眸子深邃地望著這一幕,獸人王的力量他是見識過的,所以利用他當武器是最適合不過的,而且將會是最強的武器。
嘴角深意一勾,就讓九王爺見識見識你,獸人一族,最強大的獸人王的力量……
城牆上的白炎靈一瞬不瞬地盯著變化中的獸人,剛剛開始的皮毛褪去成金色長刺,彷彿破裂一般的瘋狂增長著原本已經強壯的身軀。
直到龐然身軀覆蓋了城牆半面,整個籠罩在壓抑的獸人靈壓下……
週身的龍翼衛已經開始騷動了,畢竟他們雖然擅長作戰,但是靈力卻微弱得無法抵擋這強大壓抑的靈壓,有的龍翼衛竟一時慌張將手中的鐵球,扔向了那龐然獸人王……
砰砰幾聲巨響,硝煙瀰漫過後,獸人王毫髮無損地一個巨爪掃蕩了過來——
城牆瞬間被毀去了一半,將近幾百的龍翼衛尖叫著跌落城牆,摔死在城門底下,死狀極其慘烈……
西瀾太子滿意地看著獸人王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不愧他費盡心思抓來西瀾,真是個強大的武器,心裡暗暗下了心思,如果以後也為他所用,那麼他西瀾太子稱霸四國,簡直易如反掌!
這邊,白炎靈在獸人王攻下來的第一時間,被君墨沉一個閃身,抱著遠離了獸人王的攻擊範圍之內,小心翼翼地抱在懷中,就這麼站在那裡,眼睜睜地看著獸人王一下又一下,重重摧毀了近乎大半城牆,還有無數的龍翼衛無法抵擋,紛紛墜落城牆而死……
看著這一番情形,被鎖在懷中的白炎靈斂了斂眉,開始掙扎著從他的懷中下來,但君墨沉卻不動分毫,更定定地站在原地。
白炎靈神色一冷,朝著他大聲斥道:「墨,我有能力保護我自己,龍翼衛快被那該死的獸人——嗚——」
話音未落,就被那隻大手摀住了小嘴,君墨沉低頭凝視了她一眼,瞧見她憤恨的眼神,只是淡淡地道:「你比那些龍翼衛,重要得多。」
白炎靈不明所以地瞪著他,直到他的視線投向了城牆下,她控制著心中的怒火,握拳同樣也朝著同一個方向望去——
城牆底下,高頭大馬上的西瀾太子正手持一柄黑色弩弓,直直對準了白炎靈的頭部,眼神玩弄,唇角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彷彿在說:
只要你九王爺一放手,他便立即射殺他懷中的人兒。
而那邊,獸人王將近已經摧毀掉整座行宮城牆,寥寥無幾剩下來的龍翼衛不是傷勢慘重,哀嚎連連,就是屍體遍地,鮮血成河……
這景象十分淒涼,比起剛剛那股逼人的氣勢,兩千龍翼衛在獸人王的摧毀下,全軍覆沒!
西瀾太子十分滿意獸人王的表現,這下,九王爺就算有九條命也難逃他的追殺,一千龍翼衛,他五千精兵綽綽有餘,但是他仍舊未命令獸人王停下,而是直接眼神示意——
取九王爺的項上人頭!
而接收到西瀾太子的獸人王怒吼一聲,彷彿在控訴著他出爾反爾,但是未婚妻還在他手上的事實,讓他不得不繼續朝著那立於城牆巔峰的兩人,巨爪揮落沉重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