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靈綠眸都不抬一下,等她拿到聖靈芝之後,她必定要砍掉歐陽玉的這雙手……
不到片刻,白虎落地變幻回小毛球躍至白炎靈肩膀之上,突然有人寢宮面前從天而降,歐陽玉寢宮門外的侍衛確實吃了一驚。
隨即在望見歐陽玉後,鎮靜了下來恭敬行禮:「太子陛下!」
歐陽玉隨意一擺手,邁著長腿自然嫻熟地朝著自己的寢宮走去,完全忘了身後還有他帶來的人,這教侍衛們各個面面相覷,到底是趕走這少年,還是……
誰知,這少年比歐陽玉更加把玉囜宮當作自己的地盤,不請自進,侍衛們正猶豫著要不要攔住這少年,但是看在他同太子陛下一同前來,也不好驅趕,反正太子陛下也沒出聲,索性就站在玉囜宮外待命。
白炎靈走進歐陽玉的寢宮,眼前所見她只能聯想到兩個字,奢靡。
整個寢宮充滿了酒肉池林的味道,還有幾處莊嚴之地灑落了一地的女子薄衫,白炎靈挑了挑眉,看來傳聞中歐陽玉殘暴嗜血,沉迷美色,一點都並非虛言。
一他興建殘忍之極的鬥獸場,釋放奴隸與他的魔獸鬥爭,僅僅為了取悅自己的興致,二他寢宮酒肉池林,好酒淫樂,這樣的人是南陵太子,怪不得南陵命數已盡,那麼蘇狂要攻下南陵也輕而易舉。
歐陽玉慵懶地喝著小酒,睨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白炎靈,挑起嘴角,若有似無的笑,「讓姑娘見笑了,本太子尚未命人將寢宮打點一番,姑娘若是不嫌棄,坐下來陪本太子喝一杯如何?」
白炎靈心下冷笑,明明就是無恥淫。亂之人,何必在她面前裝得這麼文質彬彬,當下,好不客氣地坐在了歐陽玉的對面,陰沉著小臉,似乎不想再在這多呆上一刻,冷冽之極地吐出三個字:「聖靈芝。」
歐陽玉反而興致盎然,修長的手指嫻熟之極地就往她青絲上撫去,口中更肆無忌憚地調情道:「女人這種生物真是口是心非,都自願跟本太子到了寢宮,何必裝得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
豈料,還未碰到她的青絲,便被她肩膀上的小毛球狠狠咬了一口。
歐陽玉蹙眉伸回了手,這小東西也太霸道了,根本不允許人觸碰它的主人,他冷嗤了一聲,「真是破壞了本太子的興致,你若不願意,本太子後宮女人多的是,也不缺你一個。」
白炎靈卻絲毫不生氣,反而傲然挑了挑眉:「歐陽玉,你的演技還不夠看,我也沒興趣陪你演這種太子裝傻的戲,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就是九王妃,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要聖靈芝,一句話你給不給?」
寢宮門外的侍衛一聽這語氣,還從沒人敢這麼跟他們太子殿下說話的,這女人是活得不耐煩了麼,即使她是北溯的九王妃,但到了他們南陵的地盤,還敢這麼囂張,頓時各個覺得不爽起來。
歐陽玉抬頭收斂起了剛剛的放誕不羈,黑眸鎖在眼前的女人,好一會才移開視線,繼續慵懶地喝著烈酒,「哦,本太子的演技不夠看是嗎?女人,我若說不給你聖靈芝,你打算怎麼辦?」
白炎靈不置可否,只是冷酷之極地勾唇,手中的瓷杯,砰然一聲,碎成粉末。
等同與回答了歐陽玉的問話,玉石俱焚……
歐陽玉心底低咒了一聲,真是暴力的女人,心下一徘徊,然後不深不淺地輕輕一笑:「本太子說笑而已,既然當著南陵百姓面前,承諾要給九王妃聖靈芝,便不會食言。
只是希望九王妃能在本太子這兒小住五日,五日之後,聖靈芝必定奉上,九王妃意下如何?」
像是在徵求她的意見,卻根本不給任何反駁的餘地,只要她不答應這個要求,便可以直接拒絕給她聖靈芝。
白炎靈綠眸一凝,便未反駁,只冷冷挑唇說道:「五日之後,我要見到聖靈芝!」
歐陽玉沒想到她這麼容易妥協,雖然接觸沒幾次,但他知道這女人不是這麼容易受威脅的,還是說聖靈芝對她來說,比她自己還要重要,或者說她口中的夫君,九王爺對她來說比她自己更為重要……
兩日後,原本安逸享樂的南陵百姓一夜之間人心惶惶,北溯南征大軍已經揮兵南下,顯然以南陵如今萎靡的兵力,根本無法抵擋那驍勇善戰的鐵騎軍,否則,當初重要領地昆龍脊也不會如此輕易被蘇狂拿下。
如今南陵百姓一聽到蘇狂的名號,立即感到深深的害怕,害怕他們南陵就此被蘇狂的南征大軍滅亡。
亡國之念深深恐懼地充斥了每個百姓心中,他們到現在才知道,南陵有多麼無能,太子有多麼無能,除了能讓他們享樂之外,連自己的國家都保不住……
然而當無數百姓埋怨南陵聖上,埋怨南陵太子時,歐陽玉始終無動於衷,他旗下的兵力始終未動一分一毫,在聖上的龍顏大怒,憤怒催促下,歐陽玉僅僅派了一個南陵使者前往蘇狂的南征大軍談判。
不僅南陵百姓不解太子所做何意,紛紛猜測太子是識時務,打算向蘇狂投降,就連南陵聖上也摸不透自己這個兒子在搞什麼鬼,如果南陵就此滅亡,完完全全是因為他生了這麼個不孝子,怨天不得啊……
豈料,一日之後,南征大軍竟然停下了征伐的步伐,這令南陵國上上下下萬千百姓不解,北溯也未命人捎來投降書,難道太子僅僅靠一個使者,便搞定蘇狂的鐵騎軍,保住了南陵國?
南陵聖上更喜形於色,想不到上天待他南陵國不薄,南陵還有轉圜餘地,更想不到平日裡放誕不羈的太子竟然有如此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