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結婚了,還跑去跟那些女人鬼混!你把藝琳放在什麼地方了?!」何玲厲聲道。
「媽,沒事的,不要說天海了。」藝琳皺眉道。
「藝琳,你就是太護著他!以後就要天天管著他!」何玲站起來厲聲道。
「媽。」藝琳也站了起來,皺眉叫道。
天海「啪」的一聲放下筷子,猛然站了起來,冷聲道「大不了,我不回來了!」說完,就轉身朝門口走去。
「你現在就想翻天了是不是!你以為我就不敢打你了!是不是!」何玲兩三步就拉住了天海,看著天海,厲聲道。
天海大聲的吼道「你想打就打好了!打死了才好!」
何玲氣得全身發抖,轉身在四處搜尋著什麼,看見放在電視機旁邊的雞毛撣,立刻走過去,拿了起來。
藝琳一看,立刻走了過去,何玲揚起手,就朝天海打去。
在那一刻,藝琳扶住天海的肩膀,用背擋住了雞毛撣。
「嗯!」藝琳低著頭在天海的胸口,吃痛的悶哼出聲。
何玲看見是藝琳,也是一愣。
天海看著低著頭的藝琳,心裡不由得複雜,她居然幫他擋。
「藝琳啊,你怎麼過來了,你還護著他!」何玲扔下雞毛撣,無奈的說道。
藝琳抬起頭,轉身看著何玲「媽,我不護著他護著誰啊。」眼眶裡是痛出來的眼淚。
天海心裡驀地一下就震撼著,他看著她的背影,卻覺得那樣的溫暖。
藝琳低著頭,擦著眼淚,他現在是她的丈夫,她不護著他,還護著誰?
她只是想對他好,她答應他,他想怎樣都怎樣,家裡的事情,她不會讓他心煩的。
何玲看著藝琳的眼淚,眼眶微紅,在看著天海,大聲道「你就這麼對你現在的妻子吧!」說完,生氣又無奈的轉身上樓。
天海看著藝琳低著頭,擦著眼淚。
同樣是眼淚,包含的意義不一樣,很不一樣。
黃德祥也抿唇的不再看藝琳和天海,年輕人的事情,就有他們自己去做吧。
奶奶倒是淡然的看著,兒孫自有兒孫福。
藝琳擦乾眼淚,轉身看著天海,勉強的微笑道「你還沒有吃飽吧,你再去吃一點吧。」
天海微微抿唇,移開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她的眼淚還未干的眼睛。
「不吃算了。」藝琳低著頭,轉身坐到餐桌,自己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黃德祥也站起身,不再吃了,上樓去了。
奶奶坐在哪裡,若無其事的吃著。
天海遲疑了一下,不自然的走過去,坐了下來,看了看藝琳,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藝琳嘴角上揚起來,安靜的吃著飯。
吃過了晚餐,藝琳扶著奶奶去休息後,才回到房間。
天海坐在書桌前,正在上網,看著一些公司的事情,他的旁邊還有一個位子,書桌上還放著藝琳的電腦。
天海只是看了藝琳一眼,繼續看著自己的電腦。
藝琳走進去,關上了門,然後打開衣櫃,找到浴袍,走進了浴室。
天海看著她走了進去,拿著鼠標的手停了下來,猶豫的想:他要不要再去洗個澡?
聽見浴室裡的水聲,天海有些心不在焉了。
剛才她是在護著他,她是在關心他嗎?還是心疼他?
那婚禮上的眼淚呢?
天海微微皺眉,抿唇有些不願去想。
良久,浴室的門才被打開,藝琳穿著浴袍,還兩手擦著濕漉漉的頭髮。
天海看了她一眼,就移開了眼睛,她清新的樣子,的確很美好。
藝琳走到一邊,找到吹風機就插上電,呼呼的吹了起來。
天海就看著她,移開眸子在看著她「那個……你為什麼要在婚禮上流……眼淚?」
「呃?」藝琳停下吹風機,看著天海。
天海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眸子。
藝琳的腦子運轉著,然後笑了起來「我銘記我的單身生活,不可以嗎?」
「就這樣?」天海抬頭看著她。
「那不然還怎樣?」藝琳笑道,她不想讓天海知道她的情感,也不想天海完整的瞭解她。
她不想,她對天海怎麼還是有一點戒備的,她不願意把自己的一切都讓天海知道。
天海嘴角笑了笑,然後繼續看著自己的電腦。
藝琳不明白他嘴角的笑意,只好自己吹著頭髮,直到把自己的頭髮吹乾。
藝琳走到一邊,一面牆哪裡放著一個酒櫃,因為每天晚上,天海都要喝一點紅酒的。
這是他的習慣。
藝琳拿出倆個酒杯,一杯裡面到了小杯紅酒,然後拿著走了過去,放在天海的旁邊「你不是晚上要喝一點紅酒嗎?」
天海抬頭看了她一眼,在看著紅酒,端起來,喝了一點。
藝琳也輕輕的喝了一點,她不擅長喝酒。
藝琳坐在床邊上,慢慢的喝完了紅酒,臉頰微紅。
天海早就喝完了,看著她微紅的臉頰,不由得笑了笑。
藝琳也是在給自己勇氣罷了,今天晚上注定不平靜。
藝琳站起來,拿走了天海的酒杯,把酒杯放進了酒櫃裡。
天海看著她,藝琳也久久不轉過身,低著頭。
天海轉過頭,繼續看著自己的電腦。
良久,藝琳才鼓起了勇氣,走了過來,走到天海的背後,彎腰圈住他的脖子,頭靠著著他的頭,輕輕的磨摩擦著他的頭髮。
天海停頓下動作,呼吸微微急促。
「我說過,結婚後,我不會干涉你的感情和其他的事情,你依舊可以過你的單身生活。但我要孩子,奶奶也需要,家裡任何一個人都需要,我只想做好我的職責。」藝琳在他的耳邊,認真道。
天海想要說話,藝琳有出聲道「你也不要干涉我其他的事情,當然我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我說到做到。」語氣裡認真,沒有一絲溫柔。
「畢竟黃家是一個有威望的家族,所以,請注意那些狗仔隊。」藝琳直言直語,天海自然聽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