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安靜地在一群布娃娃間玩耍,時而凝望著娃娃的眼睛很久,撐著小腦袋在疑惑著什麼,又換過另一個繼續發呆。
風小破坐在一邊看著她,眼裡滿是柔情跟寵溺,張看護坐在沙發上打著盹,屋內溫馨的一幕令顧冉孤寂已久的心掠過溫暖。
她撿起瑤瑤掉落在一旁的娃娃,抬頭時見到風小破對她一笑。張看護突然驚醒了過來,見到是顧冉,才放下了戒心,又是打了個哈欠。
顧冉對著一臉倦意的張看護說道:
「您先回去休息吧,這邊我會看著。」
張看護也不逞強,跟顧冉表示了歉意就離開了房間。
哄了瑤瑤睡覺後,顧冉扶著風小破到床上躺著,自己也跟著躺了下來。
「好久沒跟你睡一塊了,你不會嫌棄吧?」顧冉對著風小破笑問,兩人之間的交流更多時候是她在自問自答,但顧冉卻是樂此不疲。
在她們之間有著其他人沒有的默契,有時候風小破一個眼神,顧冉就能知道她想要什麼,把張看護驚得直呼不可思議。
而顧冉的很多話在風小破到來後,也有了傾訴的對象。
「感覺真像一個家……」她感歎,自從瑤瑤跟小破來了之後,這間房子就多了許多人氣。
「你也很喜歡瑤瑤,對吧?」顧冉抿著嘴笑道:「瑤瑤那孩子我也是在第一眼見到就喜歡上了,見到她,就跟見到親人的感覺一樣,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她跟楠楠都流著那個人的血,我都不知道這是上天給的緣分還是對我的戲弄……」
「如果我的孩子也長大了,她也跟瑤瑤這麼大了吧……」顧冉的眼裡充滿了嚮往,斂下眼裡的神色,她輕輕地說道:「小破,你說我是不是壞事做太多了,所以上天才這麼懲罰我,楠楠死了之後,我想一起去陪他,是那個孩子讓我有了希望,可我都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她,她就失蹤了……」
風小破用力地眨著眼睛,泛著水光裡的眼睛有著著急跟難過。
「我沒事,只是很想找人說說話,」顧冉這一刻的心很平靜,淡淡的口吻似乎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
「他結婚之前來找過我,我在想,那一刻他應該很想要我的答案,如果我讓他不結婚,他會答應我的吧……」
「可是,我騙了他,我騙他說孩子我打掉了,可我卻不後悔這麼說,我沒有勇氣告訴他,孩子不見了……不然,他會跟我一樣痛苦的。」
顧冉眼睛凝視著天花板,彷彿在透過頂上這一層冰冷的牆壁,在回望著過去。
「在外公身邊的那段日子,我一直在想,我該是恨他的,可我發現……我想念他的好竟然比怨他的時候還多……你說,我是不是很矛盾……」
「當我知道他並不是不想救楠楠,我真的很慶幸,他從來沒有對不起我跟楠楠。他是個好父親,可我不是個好妻子。」
「沒有我,他會更幸福,也不是。」顧冉突然笑了出來,「他現在也很幸福,有愛他的妻子,有那麼可愛的女兒。我不應該再去騷擾他。」
「唔嗯唔唔。」風小破扯著嗓子想說出聲來,可她卻不能開口說出一個字,顧冉揉著她細軟的短髮,「別擔心,我沒事,在還沒讓某人付出代價之前,我絕不會輕易地倒下。」
而且……就算豁出這條命,我也要為你討回公道。
第二天起早,蔡雲匆匆地趕來了艾家,「齊魯不見了。」
顧冉皺緊了眉頭,「怎麼會不見?」
「不知道,都一個星期了,我到處沒找到他人。跟人間蒸發了似的,問了很多人也都說沒見過他。」
「會不會是躲起來了?」
「他躲起來幹什麼!又沒人要他的命……」蔡雲的話突然卡在了喉嚨裡,顧冉也似想到了什麼,兩人面面相覷,面色凝重,也許真有人想要他的命……
於七這邊剛收到顧冉傳來有事相商的信息,正要趕過去,半路上電話鈴響,看到是錢老大的來電,立馬接了起來,從電話另一頭傳來錢老大略有些興奮的語調,「哈哈哈,還真給老子找到了,那賭鬼真有個女兒,而且就跟咱們在同一座城市,前段時間勾搭上了有錢人,嫁入豪門享福去了,據說嫁過去的時候還帶著一個女娃,跟於老大你形容的歲數差不多,也在3歲左右!」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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