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裡?」墨琰冷不丁地出聲問。
許貝莉身體一僵,隨即故作輕鬆地說出早已背好及現實的答案「走了。」
是的,顧冉走了,已經5天了,從那天起,她沒再來過醫院,這5天裡,墨琰表面上一直故作一定的冷靜,可她知道,每次病房的門一開,他總是第一個張望,次數多了……眼底的期待也漸漸變成了失望。
「走了?」他危險地瞇起精光熠熠的眼睛,對許貝莉的話將信將疑,似是說,她為什麼會走?
許貝莉坦然地接受他的懷疑,壓下心裡的苦澀,艱澀地點頭,於公也好,於私也罷,顧冉是一定要走的……
墨琰拔下點滴的針頭,翻身下床,貝莉匆忙地擋在他面前,倔強地說:「你不能出去。」
「滾開!」
「別再去找她。」
「你是我什麼人?我要去找自己的女人還需要經過你同意?」被憤怒沖刷了理智的他聲聲逼迫,句句不留情。
她下唇緊咬,臉色白了一分:「我是……」是啊,她是他什麼人,什麼人都不是,垂下欲哭的眼瞼,她低聲道:「別再去找她了……你會後悔的。」
「我說最後一遍,讓開。」
貝莉在他冷漠的眼神下,微微側開了身子,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最終還是支撐不住表面堅強,顫抖著雙肩抽泣著。
他不信,不信別人告訴他的,他只要她親口跟他解釋,為什麼不來看他,難怪他就這麼令她厭惡,不會的,那天的溫柔不是錯覺,她愛他,他能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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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夜晚,風有些涼,顧冉攏了攏手臂。「冷嗎?」葉峻將外套披在她肩上,顧冉將外套取下,遞還給他,「快到了。」
「女孩子示弱一下沒什麼的。」
悠悠的話語從背後傳來,回頭看他,有微微的不解,隨即微笑道:「堅強點挺好的。」
他向前幾步,凝視她的強顏歡笑,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夜晚裡熠熠生輝,卻又掩不住落寞,額間幾縷碎發飄揚,他伸手捋順,動作溫柔親暱。
顧冉笑容僵住,有微微的彆扭,卻也沒躲開。
3天前,她暈倒在接送楠楠的路上,是葉峻救了她。
為了魅歌而不斷奔波的身體,瀕臨崩潰的心力,讓她體力不支地昏倒,也讓剛巧路過的葉峻見到了她脆弱的一面,她感激他,在魅歌最難過的時候,以投資人的身份將資金注入,解決了她的困境,錢,是的,她現在最需要的是就是錢,在這座城市,她認識的人何其少,而願意幫助她的人更是沒有……
當她向他道謝,他卻告訴她,他只是看好魅歌的前景,打算做點生意而已,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緩解了她的尷尬,這些日子,對這個師兄,她多了許多的感激。因為他真的幫了她很多。
不是沒想過那個人,可是,她不能見他,如果彼此都不知道,也許還能自欺欺人地過完這一年,可當身份的那層紙被捅破,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假裝沒事一般地出現在他面前。
心裡想著心事,顧冉沒注意到一側的角落,被陰暗籠罩的角落裡,黑影從中一步步踱出,一字一句低聲道:「把—你—的—手—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