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是盛家的孩子就得回盛家,你藍亦琳是我盛宇的妻子,你就得呆在我身邊。不然,我就把那小鬼給廢了。」他扯過她,咬牙低聲威脅道。
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可以令她回心轉意。
「你敢?」藍亦琳瞪大眼。這男人是瘋了不成,那可是他的孩子。
「你儘管試試,看我敢不敢!」
她跌坐下地面,滿臉的驚慌失措。
早知道是這樣,她就不該回來。
她以為自己有足夠的自信地對抗一切,卻忽略了小寶的重要性。這男人,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霸道,以前是這樣,現在也亦然。
而盛宇,則是站在一旁緊握著拳,強迫自己不去瞧她的臉。
這次,他說什麼都不會心軟。
而且,也絕不會再像上次那樣退縮。
他,想要她,就只想要她,雖然是利用了自己的兒子,但能讓她留在身邊,那樣也未嘗不可一試。
「把這份東西簽了!」
盛宇面無表情地扔下一張白紙,那樣子就跟以前強硬的態度一模一樣。
藍亦琳眼露恐慌地睇著他,把扔到面前的紙撿起來。
「混蛋!」她怒不可竭地咒罵。
「什麼?兒子我也有份的,你一個人帶走他五年,難道我就不能擁有他13年?再說,到18歲他才算成人,我們當父母的怎麼也得給他一個和諧的家庭生長環境。」盛宇目光閃爍地低吼。
那紙上寫的是等小寶滿十八歲後,他就跟她離婚。13年的時間,他就跟她磨合著,等她年老色衰,其他男人總不會打他盛宇的老婆的主意了吧?到時,她還不是只屬於他一人?哼,雖然說他也疼愛兒子,但為了把媽留住,怎麼也得耍點卑鄙的小手段。
想固然是想得美,但現實呢?
盛宇口瞪目呆地看著藍亦琳憤怒地把那張白紙「嘶」的一聲一分為二,接著又再二分為四,四分為八,最後全撕成碎片扔回自己身上。
空氣裡隱約有著火苗燃燒的氣味,那些碎片如同冬季最美的雪花從他的身上飄落下地,泛起一絲絲波紋。
「盛宇,你休想,我明天就去法院起訴。」
藍亦琳的目光如刀一樣的凌厲,接著,又是洩忿地把如碉堡似的擋在眼前的他用力一推,整個人衝回自己的睡房,生氣地把門重重甩上。
「不簽就不簽嘛,用得著撕成碎片來砸我麼?」盛宇自討苦吃地哭喪著臉收拾滿地的碎片。
這女人真狠,這樣的招數對她竟然沒用,害得他前一晚還十分興奮地重擬這一份契約,以為這次一定是勝利而歸。結果……
都是柏雲熙那臭小子,有事沒事就只會出一些餿主意。
他咬牙忿忿地想著,掏出手機對著另一頭的男人劈頭就是一頓臭罵。
「去你媽的契約,什麼十八歲,我看我明天都呆不了。」
「喂,大哥,你也得給我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別動不動就一副暴君的口吻。」電話另一頭的柏雲熙擦著額頭冒出來的汗水,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出的餿主意泡湯了,該死的,以後你別在我面前提什麼契約,我告訴你,藍亦琳她現在不吃這一套,你知道她怎麼做嗎?她竟然把紙全撕了。」盛宇瞪著腳下掃成堆的碎紙,沒好氣地答道。
「然後就全砸在你身上了?」柏雲熙低低吃笑起來。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用得著每一次都戳他的痛處麼?
盛宇氣得想砸手機,但想著電話那頭自稱為「情聖」的男人的確搞定了不少難搞的女人,於是那股怒火只好忍耐地壓下來,非常難得溫順地繼續問:「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有!那得看你幹不幹。」
這次,那頭回答得倒也乾脆。
他忽覺得自己又瞧見了曙光,忙高聲叫起來:「什麼辦法?」隨即,又意識到自己太過亢奮會讓房裡頭的藍亦琳聽見,只得壓低聲音又再急促地重問一次:「什麼辦法?」
「所謂硬軟兼施嘛,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咯。」柏雲熙答。
「什麼軟的?」棉花糖麼?
「盛宇啊盛宇,我問你,你這輩子談過幾次戀愛?」
這軟的跟談戀愛有什麼關係?
他很納悶,但依然照實回答:「一次!」
「呃……」那頭靜默了一下。「什麼時候?」
「大學,就是跟心盈好著的那時候。」想起來還是十多年前的事,而且還是初戀呢。
「那你是怎麼追求她的?」
「怎麼追求啊……」他閉眼陷入回憶中,想了很久才回答:「也就那樣,某天我跟她告白,她只是笑了笑,然後我們就經常在一起了。」
「噗!」
他咬牙,低聲吼道:「柏雲熙,別把話題岔開,我現在問的是用什麼辦法可以追回琳琳,你小子別跟我耍花樣。」
「拜託,老兄!你那個所謂的戀愛一點浪漫的情節都沒有,你叫我怎麼教你,本來我還以為你泡妞的手段就算出不了街見不了人,但至少也可以拿出來用一用,誰知道竟是如此的不堪。唉……阿宇,你死心吧!」柏雲熙調侃道,隨即,立刻把話筒拿得遠遠。
如無意外,下一秒他收到的肯定是盛宇的咆哮。
果然……
「去你媽的,我死心?我的兒子都五歲了,你竟然叫我死心,我警告你,你今晚不給我想點東西出來,明天我就把你調去守大門,別忘了我們曾經打賭過,你在盛氏的其間一切聽命於我的。」
「是,是,是!我給你想,這總行了吧?那好吧,我再問你,你以前的那些女人是怎麼回事?」他歹命地撫額。
「什麼怎麼回事?」盛宇一楞,不明白他為什麼又把以前的花邊新聞扯出來。
「大哥,你把她們哄上床,你總得花點心思吧?」這夠明白了吧?
「哦,那個啊……」他恍然大悟。「不就是吃吃飯,送送花,買點禮物,呵呵,她們自然就湊上來了。」
說實話,他還沒算真正追求過那些女人,在跟藍亦琳結婚之前,他跟哪個有染的女人不是你情我願,各取所需而已,既然這樣,那些女人不提也罷!雖然說男人總愛盯著漂亮的女人不放,但現在他整個心思只會圍著自家的老婆,以前的陳年舊事就讓它沉澱到時光的底下吧。
「這不就對了,吃飯,送花,買禮物,這也是一種手段!」柏雲熙吁了一口氣,總算開了點竅,累死他了。
「你要知道,我老婆可不是那些女人。我現在煮給她吃,她看也不看我,我以前也買過禮物給她,她是直接扔沙發不理會。我要是用這些簡單的能成功,我還用得著現在這麼低聲下氣地詢問你麼?」盛宇翻白眼。
「這麼強硬?」
「就是這麼強硬!」他點頭。
藍亦琳不強硬哪是藍亦琳,不過,他就愛她這一點。
「阿宇!」
忽地,電話那頭的柏雲熙語氣凝重地喚了一聲,嚇得盛宇楞著眨了幾下眼皮。
「在呢!」
「寫情書吧!」
「……」
頭頂,好大的一群烏鴉飛過,撲騰著翅膀「呀呀呀」地啞叫。
盛宇擦掉冒出來的好大一滴汗,哀怨無比地垮下臉。「什麼時代了?我們兩個加起來都有六十多歲,你竟然叫我寫情書。」
「寫情書的確是老土了一些,但好在了明直接。而且你現在賴在她房子裡,連郵費都省了,多划算!」
「你可以去死了,就這樣,拜拜!」盛宇立刻就想掛斷電話。
什麼情聖,情糞還差不多!
若真是寫情書,藍亦琳說不定又像今次一樣把信紙給撕了,然後又哇拉地砸回他身上。這等丟人的事,不幹,說什麼都不幹!
「阿宇,先別掛,聽我把最後一句話說完。」知道他的舉動,柏雲熙急忙大叫起來。
「好,你說!」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出最後的終極一招。」
聽他的口音好像很厲害的說。
盛宇把耳朵湊近了一些。
「你首先XXXX,然後XXXX,接著XXXX。」
「真要這樣?」他嘴角抽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