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宇!」
捏著鼻子,她笑吟吟地細聲叫了一聲,隨即把自己緊緊地縮在樓梯的牆壁上。
聞言,臭男人果然回頭了,手中拿著一個水罐,一臉的茫然。原來,這男人是在為花澆水呢,還真是難得。她暗自偷笑,瞧見他在環視一圈後沒瞧見任何異常,納悶地抓了抓頭又轉過去,修長的手指撫著枝葉,又耐心地為每一盆花澆起水來。
好玩,真好玩!
想不到一向自大狂妄的盛宇竟也有這一面,再聯想起那縮小版的盛宇在楚媽媽肚子裡垂死掙扎的模樣,藍亦琳捂著肚子,極力地忍著破喉而出的笑意。縮在樓梯渾身發抖了一會後,她深呼吸十來口,又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
呃……
嘴邊上彎的弧度還沒來得及放下,目光就那樣毫無預兆地對上一雙好看的黑眸。
臭男人一手拿著水罐,一手叉腰,黑褲下的長腿舒展著,那模樣,就像是T台上的女模特最後站著的那個姿勢。藍亦琳正準備彎下的嘴角又一次無法壓抑地向上勾,如果不是盛宇的表情太過平靜,或許她真的就會當場爆笑,然後再取笑一番一個大男人竟然可以擺出這麼娘的姿勢。
這時,她的心裡完全就是在想著:如果再翹個蘭花指那就太和諧了。
「神經病!」
盛宇瞥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隨即把水罐放在一旁,悠哉游哉地邁著步伐走了過來。藍亦琳以為他是來找自己算帳的,心一急,忙從階梯上爬起來,誰知,由於動作太過急促,她一腳沒踩穩,整個人就往前撲了上去。
「啊……」藍亦琳尖叫起來,想著自己估計就那麼給毀了。
可惜,沒如她所願,在她就快撲向樓梯的那千鈞一髮的時刻,一雙大手極快速地攬住了她的腰身,硬把整個身子扯回了自己的懷裡。或許由於事發突然,於是,藍亦琳被拉進懷裡的那一剎那,連帶頭顱也重重地撞上了盛宇的下巴。
「啊……痛!」
他在她身後哀叫,但兩手卻依然抓得死緊。
這叫什麼,兩敗俱傷?
藍亦琳猶有餘驚地想著,她的腳脖處被磨了皮,而他,則是下巴被撞了。這不是兩敗俱傷,還是什麼?
「該死的,你這女人總不會給我安份點。再遲一點,你就躺上面一屍兩命吧,看我還救不救你。」
盛宇抓著她的腰部低吼,在穩住她的身子後才慢慢地放開。藍亦琳本來還想著要道謝一聲,結果被他這一番話一激,頓忘了最初的本意,改而轉頭怒目相視,但是,她一回頭,卻被嚇了一跳,頓時怒視變成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