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你是幾時重塑經脈,幾時把修為提升到八星境界?」 當再也看不到洪霸兩人的影子後,陳戰回頭看著陳天,問道。同時,聽到陳戰的問話,在場的所有人都向陳天那邊看去,這可是他們心中最大的問號。」糟糕」陳天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不過他不可能把無名暴露出來,思量一番後,敷衍道:」阿爺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天喝了你給我的靈液,然後莫名其妙的就重塑成功了,再加上我體內堆積著數量及其龐大的靈力,那些靈力盡數為我所用,所以很輕鬆的達到八星水平。」
說出這番話,陳天臉不紅心也不跳,而且小臉上還做出非常認真的模樣,真是讓人真假難辨。
在場之人無不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陳天,這個說法也太蹊蹺離譜,特別是服用過築基靈液陳雅薇,聽到陳天的話後掩嘴-撲哧-一笑。
那築基靈液增加修為倒有,但重塑經脈的功效確實是沒有。
而陳天聽到陳雅薇的笑聲,只是撇了撇嘴,並沒有多說什麼,反正我就是喝了那滴築基靈液而重塑經脈的,信你得信,不信也得信。
對於陳天這個回答,陳戰驚疑片刻後,便不再去想,如論過程是怎樣,只要陳天恢復修為就好,當下擺了擺手,說道:」每個人都有其機緣,天兒能恢復修為,乃是我陳家一大喜事。」
陳戰看著再次歸來的陳天,滿意的點了點頭,當初把全部希望放在陳天身上,可惜兩年前讓他唯一的希望破滅了,現在終於再次站了起來,陳戰可是高興不已。當即揮手道:」好了,就此散了吧,明日外圍子弟到陳允那邊登記,陳天與雅薇,等陳浩傷好之後,便進行祭祖儀式。」
外圍子弟,如果在成人禮上不能進入陳家核心,便要分配到外面,幫忙打理家族產業。
那些外圍成員聽到陳戰的話後,均是羨慕的看著陳天與陳雅薇兩人,在心裡面卻是暗歎了口氣,畢竟自己沒有那個實力,羨慕也是白搭,無比嫉妒的暗啐了句,隨後各自離開。
當那些外圍子弟走後,林家家主走上前拍了拍陳天的肩膀,笑道:」不愧是我林泰的外甥,好小子,今日這般搶他人風頭,可不怎麼好啊!」
陳天翻了翻白眼,看著自己的外公,搖了搖頭道:」外公你老人家怎麼來了,往年你可沒那個閒空啊!」」我外甥過成人禮,我這當外公的能不來嗎?」林泰笑了一聲,道。
當初聽到陳戰說,陳天不準備參加成人禮,他可是失望得很,可沒想到,陳天不但來了,還搶盡了風頭。」對了天兒,那個珈藍院長的邀請你考慮得如何?林風在前幾天就已經出發進入珈藍學院咯,如果你去的話,兩人要好做個伴,互相有個照應。」
聞言,陳天點了點頭,算起來的話,那林風也算是自己的表弟,歲數與陳天相同,但陳天大他一個月,天賦的話也算不錯,前段時間進入八星水平。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能進入珈藍學院,但陳天卻知道,這其中肯定少不了外公從中運作。」我現在還沒考慮好呢,這事到時候再說,外公,阿爺,我先走了,你們先聊。」
聽到陳天打算溜走,陳戰雖有諸多話要問,但也只好放人,對自己孫兒的脾性他可是瞭解得很,揮了揮手道:」那你就先下去吧,拜祭先祖時,我會讓雅薇那丫頭去叫你。」
聽到陳戰提自己的名字,陳雅薇沖陳天做出一副鬼臉,而後者卻搖頭苦笑,這次隱瞞著自己重塑經脈重新擁有修為的事情,依照雅薇那妮子的脾性,定會深究到底……」知道了阿爺」無奈的應了一聲,隨後便向後山的方向走去。
此刻他心中一陣歡愉,兩年的沉悶一掃而空。摸了摸洪霸遞給自己的玉牌,陳天撇了撇嘴,實力就是好東西啊!如果沒有恢復實力,那珈藍學院的院長哪會那麼客氣,邀請自己進入他的學院。
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屋,陳天盤坐在床榻上修煉,雖然已經有八星水平,但這還遠遠不夠,成人禮過後,是時候找皇浦雷算賬了。
如果不是皇浦雷,陳天也不會被廢了經脈,飽受他人嘲笑,想到皇浦雷那囂張不可一世的模樣,想到他對自己的侮辱,陳天心中對他的仇恨也越發的深。」皇浦雷你給我等著。」
輕啐了句,隨後開始運轉修煉的功法,只要衝破第九道脈穴,陳天便會服用由堆集在體內的靈力所化的珠子,這樣成功進階靈者級的幾率便會大上許多。
不過這第九道脈穴也並不好沖,其艱難程度,是以往的十倍有餘,按照陳天正常的修煉速度,沒有個一年時間苦修,估計達不到九星。
天地間的靈力源源不斷的進入陳天經脈之中,並不斷改造陳天經脈的韌性,同時,陳天也調集多餘的靈力,勤快的開鑿閉塞的經脈。
同時,在陳天的腦海中,一波接一波的精神力宛若蚯蚓一般,在黑色珠子裡頭鑽來鑽去。
那顆漆黑的珠子,已經有三分之二的地方纏繞著白色的東西,那白色的東西正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增加著。
此時陳天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一品後期水平,如果依靠精神力與靈士級對抗,陳天自信,能以完勝的成績教出考卷,但他並不想過多暴露自己的底牌。
多一份底牌,將來就多了份保命的東西,兩年間,他明白了許多以往不懂的東西,此刻他已不是那個無知的少年。
正當陳天瘋狂修煉的同時,陳戰的書房內,原本看管靈技閣陳庚正面無表情的坐在書房裡的椅子上。
而陳戰亦是面色漠然,手裡端著茶杯,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麼,書房裡的氣氛顯得格外的沉悶。
許久之後,陳庚首先開口,只見他輕歎了口氣,無奈的問道:」家主,你真的準備把那件事情告訴陳天嗎?他能否接下那個重任?」」陳庚這也是沒辦的事情,三十年了,我不能再等了,那仇不報,我永遠不會心安。」陳戰歎了口氣,眼神之中帶著嗜血的光芒。
再次沉默許久,有些無奈的道:」雖然這樣會給陳天帶來壓力,但我也沒寄望他能報仇,我們都已經老了,這個秘密如果不告訴後代,到我們老去時,又有誰會記得?」
陳戰的話沉寂下去後,書房裡再次陷入寂靜,只是時不時的傳出老人的歎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