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恭敬行了一禮,隨後不知他跟曉夜說了些什麼,只見那曉夜聽說後,快速奪過中年男子手中的小玉瓶,打開瓶蓋聞過之後,快步來到陳天面前,略顯陰沉的道:」這築基靈液是你煉製的?」
聞言,陳天撇了撇嘴,這曉夜不不就是前幾天搶他靈藥之人嗎?當下沉聲回道:」這是我家師所練,你們儘管拍賣便是,哪來那麼多囉嗦話兒?
後者聽到陳天話,臉上並無不快之色,反而恭敬的行禮道:」不知小哥師傅是何許人?」」家師告誡於我,不得洩露他老姓名。怎麼?你們是接收拍賣否?」陳天態度冷漠,對這曉夜的品行他可領教過,而對他如此恭維的態度,無非是想得知煉藥的究竟是何許人,畢竟這築基靈液甚是難煉製,非三品藥師不可,這曉夜也就區區二品中期,在三品藥師面前就如螻蟻般。
那曉夜聽到陳天所言,當即臉色變幻不定,心中有些惱怒,自從進階二品藥師後,哪有人敢這般與他說話。
心中冷哼了聲,隨即暗中調起精神力,小心的向陳天腦海射去。可當他的精神力剛一進入對方腦海,便駭然的發現,自己的精神力如同石沉大海般消失,掀不起一點浪花。
而陳天卻覺得腦海輕震了下,隨後無名的聲音在腦海響起。」先才那人用精神力刺探你的修為,不過不用擔心,他的刺探被我擋了下來。莫要怕他,區區二品藥師老夫應付得來。」」哼」聽聞無名所言,陳天冷哼了聲,搖了搖頭道:」看來你們拍賣行並無一絲誠意啊!方才曉夜大人所作所為小的記下了,回頭定帶家師過來拜訪。」
看著眼前這個曉夜,陳天雙眼冷芒一閃而過,雖然現在他並鬥不過眼前這個曉夜,但有個牛氣的師傅,咱還怕他作甚。
那曉夜還未從駭然中回過神來,當他聽到陳天的話時,當下身體抖了抖。
剛才那番刺探,他便斷定,眼前這位少年要不就是沒有修為,要不就是修為在他之上,但拿得出築基靈液這等神藥之人,會是普通人?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抱拳道:」大人切勿計較,方才多有得罪,大人千萬不要跟小人一般見識。」
陳天冷冷的看著曉夜,這態度變化當真是快,看來實力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好東西。
雖然現在只是沾了自己老師的光,但陳天堅信,只要給他時間,他便會凌駕任何人之上。」現在可以拍賣了吧?驗你也驗了,問也問了,如果不行,我就到別家去。」」可以,可以,小的現在就讓下人登記。」在此擦了擦冷汗,曉夜轉身走到中年男子前,低聲道:」帶那位大人去登記,切記此人萬不能得罪,你且給我好生招待。」」知道了曉夜大人。」中年男子愣了愣,反應過來後恭敬響應,隨即接過小玉瓶,領著陳天下樓。
當陳天與那中年男子走後,曉夜長長的舒了口氣,暗幸道:」還好沒惹惱他。」就他這二品煉藥師水平,在他人面前或許還有些炫耀的資本,但在三品藥師面前,卻如螻蟻一般,雖然很想知道少年身後究竟是何許人,但那少年不願說,他也不敢再問。
…
與中年男子回到一樓,做了登記後,也許是剛才曉夜跟這負責登記的中年男子說了什麼,原本拍賣需收百分之五手續費,但現在這份合約只要百分之二。」這倒也不錯。」陳天嘴角勾起奇異的弧度,隨即問道:」你們拍賣現場有沒偏僻的廂房?」」有,大人這邊請。」中年男子不敢怠慢,曉夜大人吩咐要好生招待眼前這位少年,想必他的身份必不簡單,當下招呼陳天進入拍賣現場。
走進拍賣現場,陳天被帶到一處偏僻的廂房,這廂房位置倒也不錯,剛好在一處黑暗角落。只要站在此處觀看,並不擔心被人發現。
透過小窗向大廳看去,只見大廳並無一人,相必拍賣會還未開始。」你們拍賣行幾點開拍?」陳天轉頭看向中年男子,問道。賣出靈液的錢,陳天還打算買些靈藥回去煉製。」大人莫急,您放在這兒拍賣的築基靈液,在卡蘭城無異於神藥,要賣出更好的價格,還需請大家族成員前來,不然很難賣出個好價錢。」」恩,你先下去,我在這兒等待。」陳天揮了揮手,道。」小的這就走。」中年人抱拳做鞠,隨後離開了廂房。
待那人走後,陳天也是無聊,坐在廂房椅子上,閉目等待。
…
也不知等了多久,漸漸的,大廳中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原本空無一人的大廳開始出現三兩道人影,隨後便見那潮水般的人群如螞蟻歸巢一般,湧入大廳。
聽到嘈雜的呻吟,陳天走到小窗前,看著人群,感歎著拍賣行的人氣果然不一般。」恩?」陳天視線移向入口處,只見幾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底下。那幾人正是陳天的阿爺陳戰,以及他父親,甚至連的大伯陳陽,以及二伯父陳允也來了。
見到幾人,陳天並不覺得意外,築基靈液在卡蘭城可不多見,上次總共也才煉製二十滴,自己用了十五滴,身體就已經強化到極其恐怖的地步,五滴,如果全部吸收,足夠一位五星靈士衝上六星。
如今陳家優秀子弟不多,至今還未有一人突破九星,而這築基靈液雖然不多,但好歹也能讓家族優秀的年輕子弟,修為快速提升。
在陳天的注視下,陳戰幾人一邊與熟人套近乎,一邊走到第一排坐下。
與此同時,門外又有一群人走進來,這群人的到來,立即引來騷動,安坐在位置上的人群盡都離開位置,上前與來人打招呼。」皇浦家」冷眼看著來人,陳天輕啐了句。
來者正是皇浦家的人,領頭那人便是皇浦家家主-皇浦克,這皇浦克面相看似敦厚,但本質卻是小肚雞腸的豺狼之輩,與他打交道的人無不提心吊膽,生怕被皇浦克侵吞了家財,也因如此,在場之人都不願上前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