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山道行走,約莫半刻鐘,兩人便來到一座古樸大屋,屋門前栽種著幾顆蒼翠蔥鬱的樹木。
走上前去推開沉重的屋門,便見到門後面站立著一位,年紀約莫四十開外的婦人,婦人穿著普通,並無奢華之氣,但端莊典雅,散發出母性光輝。」母親」見到那位婦人,陳天兄妹兩人快步走上去,喊道。
此人便是陳天的母親林嫣然,她是卡蘭城四大家族之一,林家現任家主之女,在十六年前因陳,林兩家聯姻,而嫁給陳天父親。」天兒雪晴,你們回來啦!」林嫣然見陳天兩人回來,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摸了摸的小腦袋,指著大廳的方向,有些催促的道:」天兒快去吧,莫要讓你父親等急了。」」知道母親,我這就去。」陳天點了點頭,旋即沖陳雪晴擺了擺手,轉頭向大廳的方向走去。當來到大廳門前,陳天抬步便邁了進去。
大廳中並無太多裝飾,那屋裡的椅子均是用普通木材所造,擺放在門後兩邊的盆栽因為沒人打理,原本茂盛的枝葉已經開始發黃。
在大廳中央的主位上,坐著一位身穿青色長衫,長相冷峻的中年人,中年人眉宇之間帶著武者特用的威嚴,但那威嚴之下卻藏著些許哀愁之色。」父親」見到大廳中的中年人,陳天快步走上前,道。
此人便是陳天的父親陳干,陳家四大靈者高手之一。」天兒這是最新尋到的三品靈丹,你再拿去試下。」看著站在身前的陳天,陳軒抬手指著擺放在方桌上的小玉瓶。
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忍,心中帶著掙扎之色,陳軒暗歎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天兒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家族已經沒有太多的資源揮霍了,這次成就成,不成的話,那就聽天由命吧。」
聞言,陳天點了點頭,並未說些什麼,抬頭向桌上的小玉瓶看去,走上前去拿到手中,感應到玉瓶傳來冰涼的氣息,心裡暗道:」希望這次不會再令我失望吧。」
裝在瓶裡東西是星辰大陸最尊貴的職業,煉藥師所練的靈丹!這靈丹能幫助靈修者提高修煉速度,而且還有傳聞,等級高的靈丹能恢復身體嚴重的創傷。
也就是這個傳聞,這兩年來,陳天的父親動用家族的勢力四處搜尋高品階靈丹,目的就是為了幫陳天重塑經脈。
而對於父親最後那句話,陳天並無提出多少異議,雖然嚴厲,但陳天相信,這並不是父親的本意。
陳家身為卡蘭城四大家族之一,產業遍佈卡蘭城,說沒有過多資源揮霍,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雖然這兩年為了幫陳天重塑經脈,也算是浪費了不少人力物力,但其中的花費,還不及家族收入的百分之一。
雖然父親未有講出前因後果,但陳天心裡可是明亮得緊,這其中必少不了二伯父從中作祟。
陳天的父親陳干在陳家排行老三,與自己的二伯父陳允,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可能因為這個原因吧,他們從小關係就不好,基本上相見都不會給對方好臉色。
也正是這個原因,陳天成為廢人之後,二伯父一家可沒少冷嘲熱諷。
對於陳天父親動用家族力量,四處搜尋靈藥的行為很是不滿,平時在陳天阿爺面前可沒少說三道四。
其實陳天知道,二伯父是怕他重塑經脈後,搶了他那兩個兒子的風頭。」沒關係,反正有沒有家族的支持都一樣。」陳天握緊手中的小玉瓶,無所謂的笑了笑,小臉上擺出不屑的神情,道。」你能這麼想那就再好不過,好了快去試試吧。」陳干看著陳天,歎了口氣,旋即擺了擺手,道。」嗯,那我先走了。」
說話間,陳天咧嘴一笑,把小玉瓶放入袖口之中,旋即轉頭快步走出大廳,旋即往陳家後山走去。
但還未走多遠,陳天便聽到後面傳來父親的咆哮聲,當咆哮聲沉寂下去時,又傳出砸東西的聲音。
聽到身後的響動,陳天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容,看來這次二伯父做得太過份,連脾氣一向不錯的陳干都發飆了。不知不覺的,陳天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兩年前,陳天便搬到後山居住,這後山深處有強大的魔獸出入,所以長輩們便把那地方列為家族禁地。
而陳天居住在後山邊緣處,倒是不擔心有魔獸襲擊,因為魔獸的感知能力特別強,陳家有四位靈者級別的高手,它們能夠嗅到危險的氣息,所以它們不敢貿然闖入,
穿過一片小樹林,便可見到一處長滿雜草的空地,在那空地中央佇立著一座,用泥土建築而成,看起來非常的簡陋的小屋,那便是陳天的窩。」吱吱」走到小屋門前,陳天抬手推開木門,隨後一股異味撲鼻而來,聞到這股味道,陳天皺起了眉頭。
陳天居住的小屋裡,除了一張木質小床,還有一套桌椅外,並無其它東西,擺設異常簡陋。因為長時間緊閉的緣故,室內的空氣之中帶著一股異味。
無奈的搖了搖頭,陳天抬步進入小屋,轉身關上木門,而後又打開緊閉的窗戶。
來到木桌旁,陳天坐在凳子上,撫摸著擺放在桌上的銀色長劍,就如同撫摸愛人的身體一般。
這把劍名為-無名-,是陳天七歲那年,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所得。當時因為年少不懂事,練功偷懶,在被父親教訓之後,委屈的跑到後山,在一處小水池旁,撿到這把長劍。
這把劍長三尺,劍身呈銀色,在劍柄處,熔鑄著一頭八爪金龍,在那八爪金龍的雙眼,刻著-無名-兩字。這把劍的名字,就是按那無名二字所取。
這把無名劍,雖然不能削鐵如泥,但卻隱藏著鮮為人知的秘密,只要陳天配上這把無名劍發動靈技,那威力就會比原來強大許多。
除了這個,這把無名劍還有一處特殊之處,雖然這把長劍看似笨重,但卻異常的輕盈,拿在手中,就如同自己的手臂一般揮動自如。
但就算這樣那又如何,現在還不是像陳天一樣,只能被埋藏在無人發覺的角落之中。
抽回自己的手,陳天心裡有些感傷,想當初,他用這把劍挑下了不知多少比自己強大的對手。
但如今,卻只能苟且偷生任他人取笑。如果是兩年前,取笑他的人定會被他一劍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