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戰戰兢兢的站在了銀行的取款機前面,所幸的是那張卡全球通用。卡裡面的金額不少,足夠給林靜恩的媽媽治病。秦夏一次性的將錢全都取出來,她有些不安,把這些錢全都給了林靜恩。
那天晚上秦夏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想起麥向宇就覺的於心不安。那傢伙就像她這些年心口的一個詛咒,每一次念叨都能不安好幾天。
她摸出了季老夫人給她的平安符,緊緊的握在手心。
七年前,秦夏在海邊惡語中傷季凡,季凡縱身跳海。她站在原地,只覺的心中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然後灰飛煙滅。她知道一切都結束了,包括愛情,包括仇恨!季家人亂作一團,唯有一人冷靜的衝向海邊,也縱身跳下深海。那個人,就是麥向宇。
氣憤至極的季青雲拔出私家手槍,對準秦夏的腦門。秦夏閉上眼睛,卻被婉瑩一把推開。那一槍打在婉瑩的手臂上。
被麥向宇救出的季凡和因為秦夏受傷的婉瑩一起被匆忙的送去醫院急救,所有人心急如焚,都沒有留心人群中早已經少了一個人的身影,那,就是秦夏。
她在那一天和過去做了徹底的告別。她甚至不想去知道季凡是生是死,也不想去過問婉瑩的手臂會不會留下殘疾。因為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只是在這場恩怨中,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是誰,也沒有人從中取得了什麼!但是作為一個母親,秦夏為自己的女兒報了仇,她問心無愧。
七年來還會想起的,只剩下兩個人,一人就是對自己恩典慈祥的季老夫人,一人便是被自己反利用的冷血撒旦麥向宇。
哎呀,不去管了,反正用那些錢救了一條人命,也算是替麥向宇積德了!
她這樣想著,心裡還舒坦不少。第二天去醫院幫林靜恩的母親買了水果,安慰靜恩一定要堅強的撐起一片天。
幸而手術做的非常順利,林靜恩的母親也從昏迷狀態中甦醒過來。秦夏幫林靜恩在商演老闆那裡請了假,讓她安心照顧媽媽。自己則努力的工作,那筆錢花掉了,她心中少了一個大包袱。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危險的空氣讓人窒息。
從A市的銀行行長到麥安集團的二把手殷雷,上上下下西裝革履的十幾人全都垂手而立,鴉雀無聲。七年後的麥向宇獨坐在黑色的真皮轉椅上,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手中的銀行系統專用監控錄像。
他神情依舊冷漠,稜角分明的容顏透著王者肅殺的尊貴。手指在監控器材質優良的觸摸屏上優雅的一點,流暢的畫面戛然而止。
七年了,這個女人終於出現在了提款機的前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秦夏終究還是為了那筆錢再次出現。這一天麥向宇等了七年,這個將他耍的團團轉的女人終究還是為了錢,再入虎口。
「確定位置!」
他高傲的拋出四個字,銀行行長立刻上前一步:「已經確定過了,韓國首爾。」
殷雷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事隔七年,一切都變得天翻地覆。惟獨沒有變的是BOSS那顆強大的自尊心,還有『零度天堂』唯我獨尊的地獄法則。他緊跟麥向宇的身後,一如當年。
在韓國經濟不景氣的日子裡,商演也不好做。
幸而秦夏還有一份在音樂酒吧的收入,日子過的才算安穩。韓國消費不低,她就這樣一個人很努力的生活著。
林靜恩的母親住在醫院裡,林靜恩更是因為秦夏的幫助,把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姐姐一般相處。能在異國他鄉遇到這樣真摯的感情,秦夏倍感珍惜。
一天,商演公司的老闆非常高興的給秦夏打電話,說有一筆生意非她到場不可。
秦夏不知道是什麼生意,去了之後發現是一家珠寶城開業。商演老闆正在和珠寶城的老闆談商演價錢,美的都快冒鼻涕泡泡了。秦夏一看就知道這次有的賺,於是抓緊時間看需要演奏的樂譜,為表演做準備。
過了十分鐘,商演老闆興匆匆的跑到秦夏身邊。秦夏看著他興奮的摸樣就知道事情談的很順利哦!
「這家珠寶城出手很闊氣,今晚11點,珠寶城將會舉辦一場奢侈品夜展。但是他們只需要優雅的鋼琴演奏,秦夏這次全看你的了!」
秦夏在商演老闆的眼中也是個信得過的女孩子,她要求從來不高,工作又很有天分。
「我會盡力的。」秦夏謙虛的說。
商演老闆點點頭:「秦夏,還有一點我說出來會有些多餘。這畢竟是一場珠寶夜展,你又坐在展品櫃檯裡面盡興演奏……所以一定要注意誠信和人格問題啊!」
秦夏自信的一笑:「您放心吧!我不會做出給您丟臉的事情!」
商演老闆點點頭:「我相信你。介紹你來的朋友和我說過,你是個高風亮節的女孩子,非常淡雅,一點都不貪財。」
秦夏一笑,她知道錢是好的,但是錢多了就和頭髮多了一樣難打理。她一人吃飽全家不愁,這種生活需要那麼多錢嗎?
「您放心吧,今晚11點我會準時演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