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了,莫林每到一個地方就會飛鴿傳書一封,裡面都是楠夙翎安好的消息。
沐姝槿立在窗口,指尖停著一隻信鴿,熟練從信鴿腳邊的信筒裡抽出信紙,上面寫著幾行小字:
已到山谷關,翌日到邊疆,王爺安好,王妃寬心。
「沒事就好。」
每每看到這些安全的信條,沐姝槿總會鬆一口氣,不知何時,她竟然關心起楠夙翎的安危來了。莫林在上邊寫著,翌日到邊疆,就是說,明天就要到邊疆了,再過幾天,就能回來了。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卻在不安的跳動,這種感覺,很強烈,好像快要破土而出了。
「不,不會的。」她又看了一遍紙條上的字,看到王爺安好這四個字,她的心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樣平靜下來。
「小姐,大王爺來了。」
水桃稟報道,自從王爺走後,小姐就天天在這裡等信鴿。
「嗯?」沐姝槿回過頭,「他來做什麼?」
「哈哈。」一聲開朗大笑之後,楠夙軒溫文爾雅的走了進來,「三弟妹不歡迎我嗎?」
「哪裡來的話。」沐姝槿禮貌的扯起一個笑,順手將信條塞進袖裡,在前面領路介紹道,「大王爺來訪,我自是要近地主之誼,大王爺這邊來。」
「好。」
楠夙軒「啪」的一聲合上扇子,跟在她後面來到後花園。
「這裡真漂亮。」楠夙軒被後花園形似花海的景色震撼了,不由讚歎道,「三弟妹真是有心了,將這裡弄的這麼漂亮。」也許
只有像她這麼聰慧的女子,才會有如此高的品味吧。
「大王爺說笑了。」
沐姝槿沒說錯,這是楠夙翎為了她特地佈置的。倒了一杯花茶遞給楠夙軒,「嘗嘗這花茶,一般人是喝不到的。」
花茶,在日本興起的一種茶道,中國都是清代以後才興起的,這個時空的古人根本想都想不到。
「是用玫瑰花泡的茶嗎?我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那。」
楠夙軒情抿一口清茶,玫瑰的芬芳立刻在嘴裡瀰漫開來。他不得不承認,雖然他對茶道頗有研究,但是用花瓣泡的茶,他真的沒喝過。而且,他真的沒喝過這麼好喝的茶。
「用玫瑰花泡茶,能夠溫養人的心肝血脈,抒發體內郁氣,起到鎮靜,安撫,抗抑鬱的功效。大王爺若是中意,我可以命人將這茶送到王爺府上。」她禮貌的解釋道,心裡卻在想著楠夙翎現在怎麼樣了。
「不勞三弟妹這麼麻煩。」
楠夙軒意猶未盡的又喝了一杯茶,隨後起身,溫和道,「聽聞三弟妹好才情,今日如此景色,不知三弟妹能否賞識作一首詩?」
「我才疏智淺,若是大王爺不嫌棄,我願作詩一首。」沐姝槿看著漫無邊際的花海,花海的那頭,就是後山,後山浴池,就是她跟楠夙翎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紅唇微啟——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
「此詩詩名是什麼?」楠夙軒一皺眉,心裡有些不舒服,他讀出了詩句裡隱藏的思念和憂愁,她,這個一個灑脫的女子,難道她在擔憂楠夙翎。
「一剪梅。」這是李清照的一首詩,不知怎的,她就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三弟妹是在思念三弟嗎?」楠夙軒很在乎的問道。
沐姝槿一時恍惚,沒聽出楠夙軒的口氣,只是輕輕搖搖頭。說到思念,她只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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