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有刺 毒妃掠愛 一灘血紅
    姚西靈一隻手慢慢往下游離,腦子卻分外清醒,一旦做了,便沒了挽回的餘地,恐怕連肚子裡的孩子都保全不住。南榮奉徹,孩子,兩行濕熱的淚,順著臉頰流下,頃刻間變得清涼。

    正當姚西靈握著對方那團炙熱,躊躇之時,軒轅飛羽在姚西靈身體散發出的靈力的召喚下,身體漸漸甦醒,傷口也療治好了大半,只待二人身體結/合,軒轅飛羽也便性命無憂,只是清涼的水滴滑落在自己的臉頰,募得澆醒了軒轅飛羽沉溺的慾火,睜眼,一個翻身將姚西靈壓在身下,雙手反扣住她的雙臂,眼神變得淒美迷離……

    「飛羽?」姚西靈咬緊下唇,合上眼瞼,只等他的進入。

    軒轅飛羽嘴角輕起,劃著一個淒美的弧度,眼神全是失落和絕望,或許,這便是天意。

    「靈兒,把靈珠給我,一切的後果有我來擔!」軒轅飛羽清醒的說著,全然沒了剛才的迷離之色。

    姚西靈正自狐疑,一時間沒能意會他的用意,帶了疑惑的眼神問道:「你要做什麼?」

    軒轅飛羽笑意加深,隨即拿了枕下的一柄短劍,握住姚西靈的雙手,重重的劃了兩刀,頃刻間,大片的鮮血外湧,浸濕了大片乳白色的床單。

    「啊……」姚西靈帶了痛苦之色的呻吟著,軒轅飛羽慌忙握住她的手心,閉上一雙絕美的鳳目,不覺間兩顆淚水滑落,藉著對方鮮血對靈珠的掌控,順利找出靈珠的位置,隨即劃破自己的兩隻掌心,雙雙傷口合一,將自己的鮮血用內功推向對方的身體,血液互換,靈珠也隨著姚西靈血液流通的方向,開始尋找出路。

    「飛羽?」姚西靈帶了驚恐的聲音喚著。

    「別怕!」軒轅飛羽帶了無力地語氣安慰著,「靈兒,昨晚我服下了南宮雪給我的解藥,我的血已經沒有毒了,憑著我是靈珠以前的主人,他肯定會跟著血流的方向,尋找我的身體,放心,沒事的,很快就過去了……」

    「可是……」姚西靈已經帶著擔心的說著,「我的血是有毒的!」

    軒轅飛羽不理,依舊發著內力推血,須臾,全身大汗淋漓,眉間襲上一絲苦笑,低聲說著:「原來,靈了肚子裡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

    姚西靈更為疑惑,「你怎麼知道?」

    「它,來了!」軒轅飛羽答非所問的說著。

    「誰?」姚西靈定定的問著。

    「靈珠……噗……」大口的鮮血噴在了姚西靈身上,頃刻間,軒轅飛羽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姚西靈大驚,倉皇失措的大聲喚著,「飛羽,飛羽……」

    瞬間,南榮奉徹破門而入,身後南宮雪緊緊尾隨而來。

    偌大的軟床之上,軒轅飛羽半個身體依附在姚西靈身上,兩條裸/著的細長身軀,煞是醒目,一個臉色痛苦,一個驚慌淒楚,大殿裡瀰漫著鮮血的腥道,似乎還夾雜了姚西靈身體獨有的清香……

    南榮奉徹大步走了過去,隨即解掉身上的披風,披在姚西靈身上,帶了驚恐的眼神看著二人身下的一灘鮮血,厲聲問著,「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飛羽?」南宮雪小心翼翼的輕聲喚著,看著他蒼白如紙的俊臉,再看著二人身下的一灘鮮血,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你醒醒,醒醒啊……」

    抱著他似乎變得很輕盈的身體,南宮雪害怕到了極點,「飛羽,飛羽,飛羽……」一聲高過一聲,但對方始終沒有反應。

    「靈兒?」耳畔響起軒轅飛羽的臨別之語,「答應我,好好活下去!」

    原來,他又一次用了自己的命,救回了自己的有毒之身。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可一切已經不是從前。

    「姚西靈!」南宮雪撇下軒轅飛羽的身子,一把掐住姚西靈細長的脖頸,面容猙獰的喝著,「是你,是你殺了他,是你……」

    「咳咳咳……」姚西靈拚命地咳著,一句話也說不出。

    「住手——」南榮奉徹冷冷的喝著,一個用力將南宮雪推倒一側,一把將姚西靈擁進懷中,帶了心疼的問著,「女人,你沒事吧?」

    「咳咳……」姚西靈拚命的喘了幾口氣息,低聲回應著,「我沒事,皇上,放了南宮雪,不要傷害她!」

    「好!」南榮奉徹難道聽話的應著,其實他也無心去傷害南宮雪,姚西靈只是怕他過於用力,傷到了她肚子裡的孩子,這是飛羽留下來的唯一一條血脈,她有責任讓這個孩子順利出生。

    「飛羽……」南宮雪再次抱起軒轅飛羽,拿了錦被幫其掩住身子,淒楚的喚著,「飛羽,你為何要拋下我,昨晚你還說要陪我去雪國,離開這個紛雜的地方,過我們無憂無慮的生活,飛羽……飛羽……」

    聲音一波高過一波,姚西靈頓時心底生寒,淚無端的滾落。自己何嘗不想抱緊他的身軀,再好好的大哭一回。

    「女人,我們走吧!」南榮奉徹見她哭的傷心,知道在此多呆一刻,她就會更加傷心。

    姚西靈閉上雙眸,算作默認。她答應他的事情,必須做到,活著,好好地活著,畢竟她身體裡流淌著的是飛羽的血。

    一隻腳剛剛踏出玉藻宮大殿,姚西靈便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南榮奉徹慌忙接著她傾倒的身子,「女人,女人……」聲音帶了點滴的顫抖,眼神中裝滿恐懼。

    醒來的時候,天漸沉,諾大寢殿靜的嚇人。

    「醒了?」南榮奉徹冰冷蝕骨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姚西靈逕自起身,頓覺渾身清爽許多,情不自禁的伸了個舒坦的懶腰,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我睡了多久?」姚西靈表情淡淡的問。

    「兩天……」南榮奉徹冷冷的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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