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剛踏進門檻,便看到南榮奉鳴倚在床榻上,一臉痛苦的呻吟,身旁還有個太醫診脈。
軒轅飛羽、南宮雪、軒轅離歌等人很色各異的立於床榻左右,安靜的看著太醫診脈。
姚西靈快步走了過去,似乎沒有人去注意自己的出現,唯獨南榮奉鳴眼神微閃,一臉企及的看向姚西靈,無力地說道:「阿靈,好痛!」
「哪兒痛?」姚西靈一臉憐惜的柔聲撫慰著。
「殿下?」老太醫不等他說完,從座位上起身,俯身秉著,「可否告知老臣,昨夜殿下都和誰在一起?」
「和奴婢!」姚西靈搶先答著,一臉的焦急。
太醫一臉疑惑的轉身看向姚西靈,掃視良久道:「那老臣可否也給姑娘診一下脈象?」
「好!」姚西靈不容分說的擇一處坐定,迅速的伸出一隻纖長的手臂出來,等著太醫問脈。
幾個人看的奇怪,又不敢多問,只得等著老太醫再給姚西靈切完脈象,再做仔細盤問。
須臾,南榮奉鳴忍不住問道:「太醫,到底怎麼回事?」
太醫收回手去,一臉的無奈,起身,再次向南榮奉鳴回稟著,「稟殿下,這姑娘體內有奇毒!」
姚西靈聽他說完,表情中並未有什麼驚異,只是對南榮奉鳴的病情甚是奇怪,「那王爺到底怎麼了?」
太醫長歎,一臉的無奈,低聲道:「恐怕這個問題,姚姑娘應該比老臣要清楚吧。姑娘身體裡的毒,很是奇特,日常起居的接觸不會有什麼問題,可一旦陰陽結合在一起,會迅速蔓延到對方全身,怕是陵王殿下的毒怕也是因此而得吧!」
「什麼?」姚西靈一臉的狐疑,不可能的,自己昨晚沒有和奉鳴發生肌膚之親,只是用了雙方企及的慾望靈力,「可是……」
「那這毒還有方法能解嗎?」南榮奉鳴不等姚西靈解釋,搶先問著。
姚西靈看向身後三個神色各異的慰問之人,南宮雪顯然一臉的平靜,一副隔岸觀火看熱鬧表情,軒轅飛羽一臉的憂鬱,似乎對剛才太醫所說的事情上了心,唯有軒轅離歌,一派的鎮定自若,眼神中似乎還放出了得意的光。
難道這是奉鳴的計策?可是,自己要不要陪他去演?
「那就要問問姚姑娘,可否願意告知老臣,體內被人中下的是何種毒?」老太醫目光誠懇的回秉著。
一時間,所有的人將目光投向幾步之遙的姚西靈,她一臉的無辜,不知該如何回答。
「阿靈?」南榮奉鳴滿是憐惜的低聲喚著,伸手將呆站著的姚西靈扯到自己床沿,怔怔的坐了下來,「別怕,告訴太醫,你到底中了什麼毒?」一隻手攀著她稚嫩的雙肩,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無助。
姚西靈抬頭,目光閃爍的看向身前不遠的飛羽,而他卻只給了自己一張絕美的側臉,他在逃避?姚西靈忍不住心底生寒。
繼而側目去看軒轅離歌,那混蛋卻是一臉的平靜,似乎此事與他毫無瓜葛。
「阿靈?」南榮奉鳴再次低聲喚著,語氣帶了蒼白的無力。
「殿下?」姚西靈忍著心中萬般無奈,故作平靜的說道:「沒有人對奴婢種過毒,奴婢體內的毒,生而有之!」
最後,姚西靈不得不又將南榮奉鳴設好的局踢了回去,一切的一切,自己看不懂也看不透,到底是誰再玩弄誰?總之,自己不管做怎樣的選擇,都不會有好的結果。
「阿靈!」南榮奉鳴似有不甘,語氣中帶了淺淺的責備,那只撫觸著她後背溫柔的手心,瞬間滑落,他失望至極。
「哎!」許久未曾言語的南宮雪長歎一聲,道:「姚姑娘,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知道自己體內有邪毒,為何還要去招惹陵王。這下可好,陵王殿下怕是過不了多久,就真的隨你母妃而去了!」說著,眼神中襲上一層淡淡的水霧。
姚西靈沒去看南宮雪的反常舉動,而是偷窺著軒轅飛羽的反應。此刻,他只是淡淡的看著窗外,簌簌的落葉,撩起無限的悲涼,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咳咳咳……」一陣兒莫名的輕咳,擾斷了姚西靈的思緒,看著他落寞而又蕭條的後背,顫抖不已,那只抵於薄唇之間的拳掌,白的令人心痛。怕是沒有靈珠的毒身,也撐不住這邪毒的入侵吧。每一天冰冷蝕骨的麻木和疼痛,他是怎樣熬過來的?
「飛羽?」南宮雪帶了心疼的慌忙走了過去,輕拍著他的後背,柔聲問道:「好些了嗎?」
軒轅飛羽強忍著擠出一絲苦笑,低聲說著:「雪兒,我們走吧!」
南宮雪溫暖一笑,點頭道:「可不是,該去吃藥了!」
說著,二人齊齊的走了過來,沖軒轅離歌、南榮奉鳴請辭後,匆匆走出了陵王寢殿。
不多時,軒轅離歌又客套幾句,很是詭異的沖姚西靈笑了笑,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一時間,偌大的寢殿又空了下來。
姚西靈起身,看著神色清冷的南榮奉鳴,微微福了福身子,低聲道「奴婢去傳早膳!」
「本王不餓!」南榮奉鳴冷冷的應著,從語氣中完全聽得出,他在生氣。
姚西靈只得退了兩步,呆呆的站在一邊,等著他的吩咐。
「姚西靈,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南榮奉鳴想要起身,卻無奈未及站立,只聽光當一身卻又匍匐在地。
姚西靈慌忙過去扶他,卻被他一個猛力推倒在身前,姚西靈雙手撐地,起身間,卻看到南榮奉鳴狠狠地捶打著自己的雙腿,幾近瘋狂的喊著,「我讓你不爭氣,我讓你自作自受,活該你殘廢,活該你不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