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會先吃掉你,說不定是本王呢?”南榮奉徹語氣變得低了很多,似乎身體的什麼地方很不舒服。
“因為我長得比你好看,皮膚比你白比你嫩!”姚西靈有一搭沒一搭的故意氣著對方。
“不見得吧?”對方越來越不在狀態,似乎還能感覺到他的身子再抖。
“呃……”姚西靈感覺到事情不妙,“你怎麼了?”
對方只剩下無聲的顫抖,已經沒了說話的力氣。
面對無邊的黑,姚西靈開始變得害怕起來,驚慌的喊著:“南榮奉鳴,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
“冷……好冷……”對方發出滴滴的呻吟聲,姚西靈慌忙退掉自己身上的衣衫,披在他的身上,摸了摸他滾燙的額頭,一種無聲的恐懼籠罩,他在發燒,而且是高燒。
怎麼辦,這麼黑的夜,現在也只能看到一個荒野的輪廓,沒有大夫、沒有藥,沒有熱水、沒有棉被,怎麼辦?自己該怎麼辦?
“嘩嘩嘩……”依稀能聽到緩緩地水流聲,那麼,就說明這附近是有水的?
慌忙將南榮奉徹抖擻著的身子停放在曠野之中,起身,想要順著水流的方向走去。
“別……別走……”南榮奉鳴抖擻著哀求著,似乎感知到對方的離去。
聽著對方可憐的哀求聲,姚西靈忍不住心頭一冷,曾幾何時,自己也這樣哀求過王悅,可是他卻在一波高過一波的浪潮中,含笑離去,他知道自己怕水,可他還是一臉輕松的撇掉了自己,只是?
“母妃!”南榮奉鳴開始夢魘,不知喚著誰?
“不要……離開我!”
姚西靈不敢再做它想,快步向流水方向走去。
山谷空曠,地形很是不穩,短短的一段距離,自己竟莫名的被石頭絆倒了兩次,還好不算太高,只是身子幾處蹭破了點皮。
水聲漸進,眼見著已經到了小河邊上。
伸手,觸手的冰冷,初秋的夜冷了很多。
只是,用什麼來取水過去。
身上的衣衫已經脫給了那廝,再脫,怕是只剩下一個肚兜了。
時間已容不得自己多想,救命如救火,這好端端的一個如花美男,別被我給耽誤了大好前程,好歹人家也是沖著自己跳進這山崖的,丫的,豁出去了!
碰的一聲,姚西靈縱身一跳,整個人跳進了小河,一股冰冷全身而入,掙扎著起身,還好水剛過腰間。
抓著籐條往上爬,抖擻著走向蜷縮一團的南榮奉鳴,退掉身上濕漉漉的衣衫,掰開他的嘴巴,狠狠的擰了幾口冷水進去,只聽他囫圇的吞咽著,似乎早已沒了知覺。
姚西靈順勢將他抱入懷中,解開他全身的重重包裹,將冰涼的身體緊貼著他滾燙的身子,對方似感知到了她的存在,緊緊地擁著她的細腰,頭緊貼著她胸前的柔軟,沒多時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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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幾只鳥兒停落在兩具順滑反光的軀體上吟唱,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姚西靈本睡得香甜,卻被胸前一片不安的躁動驚醒,丫的,什麼邪惡之徒,竟敢吃老娘的豆腐?
來不及睜眼,抬手就要甩了過去,卻聽對方“啊”的一聲,姚西靈猛地睜開眼睛去看,一張憔悴不堪的俊容之下,全是痛苦不堪的神色。
“你干嘛!”姚西靈憤憤的起身,隨手抓起身旁凌亂的衣衫披在身上。
“蠢女人,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南榮奉鳴托著受傷後又開始流血不止的右手臂,憤憤的對罵著。
“我不知好歹,好過讓你吃我豆腐?”姚西靈自顧自的系著衣帶,總覺得有什麼不妥?
“剛剛我是看你身上有只螞蟻!”南榮奉鳴冷冷的說著,手指著她她的胸口,眼神充滿憎惡。
“啊……”姚西靈這才覺得胸前針扎般的刺痛,丫的,這小螞蟻好威武,咬哪兒不好,專跑向那兒去咬!
“還不快脫?”南榮奉鳴憤憤的喝著,眼神冷冷的直視著對方。
姚西靈一邊退著衣衫,一邊憤憤的喝著:“看什麼看,轉過去啊!”
南榮奉鳴只是微微的瞥過一張俊臉過去,身子未有絲毫的扭動,姚西靈懶得理他,自顧自的找那只該死的小螞蟻。
一場不甚愉悅的小插曲過後,姚西靈忍不住又去摸了下他的額頭,不管怎樣,他現在還是個病號,自己有責任讓他好起來。還好,溫度似乎退下很多,不像昨晚那樣燙了。
又迅速從身上扯過一塊布來,迅速幫其包扎上,待了不耐煩的語氣說道:“起來吧,我們先去找個安身的地方,說不定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
南榮奉鳴像沒聽見般,依舊靜靜的坐著。
姚西靈忍不住上前去拉,憤憤的罵道:“你丫坐在這兒等死嗎?”
“姚西靈……”一雙眼神變得淒美絕望,這種復雜而又迷離的神色,自己從未在這個邪魅眾生的王爺身上見過,這是第一次。
“怎麼了?”姚西靈心生愛憐,很是配合的柔聲問著,已經感覺到他的異樣。
“你走吧,別管我了!”陵王很是決絕的低聲說著,似在給自己做生死告別。
“你到底怎麼了?”姚西靈開始從都到腳的打量他的周身,除了右手臂的刀傷,再就是渾身上下蹭破的幾處表皮,難道還有什麼地方受了傷?
“我的雙腿斷了!”南榮奉鳴語氣淡淡的說著,眼神變得平靜無痕。
腿斷了?猶如晴天霹靂打在姚西靈的頭頂,身子微顫,定定的看著他一直紋絲不動的下身,既是斷了,那昨晚還沒命的死撐,如果我不喚他離開,他會一直強忍著不肯說出來嗎?
蠢哪?這個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