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西靈兩行熱淚,再次無聲的滾落,哽咽呵斥著:“別說了!”
軒轅飛羽頷首,兩只纖指輕托起她白皙的下巴,眼神中帶了滿滿的寵溺,“靈兒,我不怕死,就怕你不信我!”
涼風習習,姚西靈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未及回神,軒轅飛羽冰冷的薄唇已將輕起兩片粉嫩含住,一條小蛇,在對方的領域中,肆意蔓延、席卷、深入……
他的吻帶了絲絲的清甜,亦如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雅香。
姚西靈被吻得幾經眩暈,一雙小手,開始從他的脖頸至下,不安分的往下游走。
剛觸碰到對方剛剛裸露出的那顆粉嫩突起,軒轅飛羽如過電般,身子微微一顫,身下那頂神物,直直的頂著姚西靈的小腹,月色撩人,看著軒轅飛羽一張欲望重生的俊臉,姚西靈忍不住有種小小的成就。
此刻,再不用計較什麼有毒之身。
等等?
姚西靈一只手猛地捂住對方尋覓著雙唇,戛然而止的舉動,軒轅飛羽再是縱容的性子,也不能接受身體怵然的停止,一雙迷離的鳳目中,全是不甘和不捨。
“靈兒,不要!”停,軒轅飛羽一臉企及的看著對方,似乎還等著她的加入。
“飛羽?”姚西靈輕輕斜倚在他的胸前,聽著對方血脈噴張的心跳,心中不免幾分心疼,可是?“我已是不潔之身!”
軒轅飛羽身子微緊,似已經無奈的開始收回噴發出的欲望,淡淡的回應著:“我也是,難道你也會嫌棄我嗎?”聽似淡淡的回應,裡面卻又藏了萬語千言。
南宮雪的良人,不,南宮雪的男人!
南宮雪是雪國的女主,亦如南榮奉徹是高陵的皇帝,他可以有很多女人,亦如她可以有很多良人!
不管是誰,做了雪國的良人,都將成為這個世界最不齒的男人。還好,南宮雪登基未穩,眼下只有軒轅飛羽一個良人。
盡管如此,他卻為了自己,義無反顧的做了,遭受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層折磨。
我的飛羽!
“不會!”姚西靈強作歡顏,俏皮一笑,繼而再去吻上他的唇。
只是,他的唇比剛才變得更冷,似乎沒了回應。
“怎麼了?”姚西靈疑惑的看著他一雙絕美的雙眸,裡面有自己讀不懂的寒光。
軒轅飛羽側目,看向遠處一地的銀白,似有閃躲,低聲說著:“很晚了,回去吧!”
姚西靈愕然,須臾,想著自己怕是又觸動了他的不快,也好,時間的確很晚了。
轉身間,忽又被軒轅飛羽低聲珍重:“靈兒,萬事小心!”
提步上前,一張淡然的小臉笑的坦然,從容不迫。
看著她遠走的背影,軒轅飛羽略帶點點憂思,淡淡失落,心尖兒的人兒,終將羽翼長成、獨自翱翔,她已不是那個懦弱不堪、任人欺凌的燒火丫頭了!
剛從假山的夾縫中走出來,身前便有一個黑色的身影一閃即過,姚西靈憑著一個殺手的警覺,順著黑影消失的方向去看,卻只看到一片蒼茫的天。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或者,有人在追查我的行蹤?
一切小心為妙,為今之計,先回到乾坤宮寢殿再說。
夜寂靜,無邊落寞。
姚西靈貓著腳步,體態輕盈的從乾坤殿角門,偷偷地溜進寢殿。
聽著床上二人均勻的呼吸聲,姚西靈心頭一輕,一切在意料之中。
快步走進,一向機靈的小蓮似乎早已察覺,側目,正看到姚西靈一張略帶傷感的疲憊俊容,起身,信手抓起自己的薄衫遮住裸露的身軀,一雙修長的雙腿蹬地,眼神略帶慵懶的疲憊,滴滴的喚著:“公主?”
姚西靈臉色微沉,只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感激,低聲回應道:“蓮嬪姐姐?”
小蓮俏臉一頓,似有錯愕,不敢回應。
姚西靈慌忙扯過她懷中的薄衫,很是乖巧的給其披在身上,繼而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南榮奉徹,微微福了福身子,道:“姐姐,妹妹怕是真的錯怪了你,當真罪該萬死!”
小蓮見她一副懺悔謙遜樣貌,慌忙伸出手攙扶起,雙眸微轉,繼續低聲下氣的說著,“公主,您折煞奴婢了!”
姚西靈強忍著擠出一絲苦笑,“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姐姐若不嫌棄,妹妹改日親自登門謝罪,今晚先謝過姐姐的解圍之恩。”
小蓮很是認同的樣子,敷衍幾句,便裹著薄衫,悄悄的從後門溜了出去。
姚西靈慌忙解開身上的衣衫,一絲不掛的蜷臥上龍床,剛要將錦被覆在身上,哪知南榮奉徹一個翻身,緊緊的將姚西靈嬌小的身軀裹進懷中,兩張濕熱的唇,緊貼在自己一側冰涼的臉頰上,吐著溫熱的氣息,一股濃濃的男人氣息籠罩,嗅著他身上一股獨特味道,在他溫暖懷中,姚西靈竟有種莫名的熟悉,可是,他們的表現又太不相像,想著想著,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清晨,一米刺眼的陽光掠過窗台,灑進寬闊的寢殿。
睜眼,大大的龍床之上,只剩下自己背轉向窗帷的嬌小身軀。
丫的,臨走都不給姑奶奶蓋上,難不曾這廝有暴露癖好。
起身,層層帳幔撩起,通明的大殿,奚落的幾個宮女太監矗立在各角口靜候,姚西靈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快速抓起一層錦被,遮擋住裸露的兩處柔軟。
閉眼、吸氣,再吸氣!
鎮定,一定要鎮定!
南榮奉徹,你丫哪天要是栽倒姑奶奶手裡,我定閹了你,把你拿東西喂狗吃!
“皇上?”奚落的幾個宮女太監,紛紛伏地叩首迎接。
姚西靈慌忙扯著錦被,赤腳極地,很是謙遜的俯下身去。
蒼勁有力的腳步聲漸進,明黃色鑲邊裙擺靠近,淡淡的龍延相迎面撲來,為何,他身體氣息,會散發出兩種不同的味道?
“皇兄?”南榮奉鳴健朗的步伐極快,似有要事稟報。
只等南榮奉鳴走上前來,看到眼前的一幕,眼神由原先的焦急之色,忽轉成茫然的驚愕,忍不住低下頭去,避開眼前的一幕,後退兩步秉著:“臣弟造次,臣弟告退!”音色中帶了沙啞,眼神早已沒了剛才的清朗。
“奉鳴?”南榮奉徹冷冷的喚住正要大步出門的陵王,陵王欲抬的腳步微頓,身子停在原地,未曾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