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被夏志倫給喚回了神志,回頭看著他,
「知道了,你去休息下。」
信心滿滿的夏志倫居然敗下陣來,這也的確是言清所預料不到的,但是當看到葛薇居然能夠如此鎮定地迎敵,甚至是採用這種方法,雖然的確勝之不武,但不得不佩服她,結果的確是她贏了。
再看程程,她似乎也很輕鬆,毫無戰前的緊張跟不安,跟上次的反應完全兩樣,難道說她也準備了什麼新的戰術來對付自己麼?
「好了,我家程程要對抗你們言清了,感覺怎樣?」
佐冥夜輕快得問道。程程狠狠白他一眼,
「感覺很好,還沉浸在葛薇勝利的欣喜中。」
「那你就繼續把這份欣喜帶上戰場,讓他看看,你到底有多強!」佐冥夜推著程程走到中間,看向言清,充滿挑釁,
「上一次,我不在,這次,我會好好看著,你到底有多少能耐!」
太久沒回軍區,新上來的小將們,佐冥夜一點都不瞭解,但看得出來,周智對言清的重視程度非常高,可見,他絕度是好苗子,那到底有多少能耐,這一場下來,絕對能摸得到了。
如果不出意外,程程依舊是不會贏的,這早在佐冥夜的預料之中,但是輸了也無所謂,程程原本的確是認為這場如果再輸了,面子是全丟光了,但是三天的訓練下來,她的初衷已經改變了。戰鬥,並不僅僅只是為了戰鬥,更是為了提升自己。
言清走到程程面前,看著她依舊笑意盈盈的容顏,有些怔忡,
「歐陽程程!」不知道為什麼,要面對言清開打,她就習慣了要先自報家門,大概是被言清傳染的。
「言清。」伸手握住程程的手,發現她的手掌似乎粗糙了很多,甚至磨出了幾個厚繭。
當然,三天的訓練不是白挨的,究竟有多辛苦,也只有程程心裡最明白。
「我準備好了,我們開始吧~我知道你們對葛薇的投機取巧很不屑,不過對於我,你放心,我不會再用老套路的,而且,我也想看看,我這幾天,到底學會了多少,跟你比,又到底還差多少!」勝負如何,程程心裡也明白七八分,短暫三天的訓練,根本就不可能讓她直接就反敗為勝,但起碼自己努力過了,認真過了,嘗試過了,就是對自己實力的最好證明。
「沒有,我覺得她也很厲害!」言清發自內心得說道。
為什麼自己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生,葛薇柔弱的外表下,內心卻很堅強,而程程,由內而外都散發著一股誘人的韌性,那是他真的從來就沒見過的,就像只有在晚上開的曇花,那麼具有吸引力。
「那我們就來公平一戰吧~」程程稍稍往後挪了幾步,不斷散發出來的自信讓周智都閃了神。
他在想,唐幪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可以讓一個人在短短三天之內,改變那麼大,論氣勢,現在程程更不輸給言清,而論自信跟氣質,似乎還要更勝言清一籌。
「啊~程程加油!程程加油!」葛薇發出了尖叫聲,為程程加油打氣。
那麼高要求的程程,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葛薇全都看在眼裡。
楊慕天就坐在邊上,看著程程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這女人,或許天生就該屬於這裡。
佐冥夜悠然自得地欣賞著程程曼妙的身姿,雖然更瘦了,但卻結實了~小臉上的神采也是不曾見過的。
她的確擁有歐陽天的某系遺傳基因在,否在,一個女人,站在一個士兵面前,不可能會擁有如此強大的氣場,只可惜,
「你們都在這做什麼?群架嗎?」一道不合事宜的遒勁嗓音響了起來。
叫喊聲戛然而止,程程同時回頭,就看到楊振岳站在那,身後還跟著個戴面具的男人。
心一驚,那面具不是?
佐冥夜蹙眉,跟程程的想法一致。
如果沒猜錯,唐幪回來了。因為自己的臉正充當著他,所以他只能戴上面具,充當自己。
「上將,我們只是在切磋而已!」佐冥夜先回答道。
楊振岳看了眼佐冥夜,又看了眼捲著衣袖,準備大幹一場的程程,繼而看向言清。
程程對戰言清,這是準備演哪出,要是傷到了程程,這怎麼交代!
楊振岳是不知,程程早就傷過了。
「切磋要擺這麼大的陣勢?少糊弄我,都給我停手。」
唐幪帶著面具,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程程跟佐冥夜都能感受到他此刻的生人勿進。
有些不滿的視線一一掃過佐冥夜跟程程,居然敢趁他不在,鬧出這種亂子,果然就不該讓夜進來,還得他來收拾爛攤子。
唐幪湊在楊振岳耳邊說了一些話,楊振岳的神色才稍微和緩一些。
周智看著戴面具的唐幪,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唐上校,帶著你的兵,滾回你的場地。」
佐冥夜聳聳肩,他不違抗軍令,而且唐幪回來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問明白,朝大家揮了揮手手,
「走了走了,我們贏一局,平一局,還是我們贏了,可以回去燒飯慶祝咯!」
楊振岳身體一滑,差點沒跌去,佐冥夜這臭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風趣了。
「啊~我們贏啦!哈哈哈~我們真的贏啦!」葛薇抱著婷婷跳了起來,她現在好開心,好想跳舞噢~
程程回頭看了眼言清,有些挫敗,
「我們改時間吧,如何?」
不跟言清,再打一場,會是她這輩子的遺憾。
言清點點頭。
「程程,走了,走了,回去燒飯慶祝啦~」葛薇上來拉著程程就走。
程程笑著朝言清揮揮手,跟著大部隊跑了。
看著笑顏如花的程程,言清心底的波瀾掀得越高,只是他明白,如此女人,不屬於自己,但有幸的男人遇到她,一個就夠了。
只是,言清沒想到,程程臨走前的揮手,乃是他們的臨別,而這改時間,一改就是三年,再見面時,早已物是人為,而再戰的約定,卻成了言清這一輩子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