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大頭夢吧你,投降?我歐陽程程的字典裡還從來沒投降這兩個字。」言清這話,直接戳中了程程的要害,惹得她跳腳,居然敢如此囂張,讓她投降。
一說完,程程猛地往言清身上撲去,該死的,投降?下輩子吧。
看著程程撲來,言清全盤接收,在程程還沒碰到自己之前,就將她攔了下來,握住她的單肩,白皙的肌膚上馬上就有了五個紅色的手指印。
上身被鉗制住,程程只能再度發揮腳的功能。程程真是慶幸媽媽給她生了這麼長一條腿。
言清不想再拖延時間,直接用力,將程程按倒在地上,一隻胳膊橫在程程的脖頸之間,另一隻手壓著她的手,膝蓋則按著程程揮舞亂踢的雙腿。
「放開我,放開我!」程程朝言清噴氣,使勁往上彈,但是力道明顯抵不過言清,只能被這樣壓著。
原本正在看的教官走了過來,帶著深意的眼神盯著程程。
歐陽程程,她剛才大喊的時候,說她叫歐陽程程。
「清,鬆開!」教官的聲音有些波動。
言清蹙眉看了眼教官,很聽話地鬆開,轉身走去。
「你別走。」
四肢自由了,程程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撲到言清身上,身子輕的程程結果掛在了言清的背上,雙手勒緊言清的脖子,雙腳纏在言清的腰上,雖然姿勢的確很不雅觀,但的確讓言清停下了腳步。
「還走,你還走!別以為我輸了,我還沒輸。」程程一個激動,乾脆低頭咬在了言清的右肩上。
言清身形一震,但卻沒吭聲,任由程程在他身上肆意妄為。
程程使勁咬了一口之後,發現言清的肌肉還真是硬,她牙都麻了,這傢伙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剛才你已經被我制服在地上了,你輸了。」言清氣息有些紊亂。
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現在自己背上正掛著個青春氣盛的女人,即使再遲鈍,都能感受到從她身上傳來的獨屬女人的氣息,還有她身前的柔軟正緊貼著自己,對他來說是一種酷刑,比打鬥還要具有難度。
「剛才可沒說被壓在下面就算輸了!」程程跟只無尾熊似的纏在言清身上,憤怒地吼道。
她才不會認輸,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她就不可能會認輸。
言清抬眼看了下教官,見他神色有些複雜,沒有任何指示,只好繼續保持這個姿勢。直到大家的議論聲開始響起。
言清伸手一扯,將程程從背後往前甩了出去,硬生生地跌倒在地上。
「啊~」慘叫一聲,程程覺得屁股都要裂開了,疼~
言清看著躺在地上使勁揉屁股的程程,不悅。
「該死的,真是一點溫柔都沒有。」程程慢慢地站了起來,站在言清面前,
「要我輸,可以, 你把我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那我就是輸了,只要我還能再站起來,那就是你輸。」
放下狠話,程程不服氣地瞪著言清。
不管怎樣,她都不能認輸,如果真的被打得沒辦法起來了,那就真的沒辦法,否則她就會繼續堅持下去。
言清看著這個戰鬥力十足的女生,想著難道自己剛才出手還是太輕了,導致她還有這麼足的底氣跟自己說話。但她到底是有什麼好堅持的,輸了就輸了,她一個女孩子輸給自己一個大男人,根本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人會說閒話。
「啊~」程程大喊一聲,再度衝向言清,她就不相信一拳都揮不到了。
不過事實的確是如此,程程再也沒碰到過言清的身體,直接就是被按倒在地上,或者說是被摔在地上。可是程程韌勁就是夠足,摔了起來,摔了起來,不下二十次。
這搖搖晃晃地再度站起來,身上已經到處都是瘀傷了,青一塊紫一塊的,細嫩的肌膚都有些慘不忍睹了。
「可以了。」言清皺眉看著這依舊不肯服輸的人,啞聲道。
「可以什麼?你要認輸了?」程程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身形開始搖晃,看著言清的那張臉也開始搖晃,開始變得模糊。
甩甩腦袋,程程使勁睜眼,然後恍惚看到了言清正在笑著,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我打死你,居然敢嘲笑我!」程程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一個踉蹌直接往言清身上撲去,被言清接住,摟在懷裡,可是她的雙手雙腳還是不忘使勁捶打著。
「指導員!」言清摟著漸漸失去意識的程程。詢問他的意見。
「抱醫務室去!」一聲令下,言清抱著程程抬腳就往醫務室走去。
可是才沒邁出去幾步,就看到唐幪走了過來。
「上校!」言清看到唐幪,恭敬地喊道。
唐幪剛剛遠遠地就看到程程跟言清的對峙,看著程程倒在了言清的懷裡。
「把她放下。」唐幪看了眼暈厥的程程,命令道。
「上校,她得去醫務室。」言清回答道。
唐幪見他還抱著,乾脆走過去,從他手裡接過程程,
「她是我的兵,她怎樣,我會負責。」唐幪抱著程程,看了眼站在遠處的男子,
「周智,這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唐幪雖然說得平穩,但任何人都感受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
「她叫歐陽程程?」周智沒回答唐幪的話,反問了另外一句。
唐幪深深地看著他,
「有些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管的好。帶好你的兵。」
說完,唐幪就抱著程程走了。
「你去看看。」周智對言清說道。
言清點頭後跟上。
如果換了別人,他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罪惡感跟內疚感。但是一想起剛才程程的那副模樣,他就很不舒服。很想確定她是否真的沒事。自己剛才下手是重了些,但是看得出來她有底子,他才會沒顧慮的。只是哪裡想到,這女人如此不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