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直視著上將的眼神，越來越發現他簡直就是在看一個死人，又肅穆又傷心。
「歐陽小姐，請接受我一鞠躬！」上將突然恭敬地彎腰，朝程程深深地鞠了一躬。
程程嚇得面容失色，一個老者朝自己鞠躬，她怎麼受得起。
「上將……」
唐幪按住程程，示意她不要說話。這是軍區虧欠程程的，這是她應該受的。
「歐陽小姐，您父親是最偉大的首長，對於他的離去，我們都感到萬分遺憾，而對於當初未能請您守靈，我們更是感到萬分抱歉！歐陽首長曾留下遺言，對於您這位唯一的女兒，他有太多的愧疚，如果可以，我們軍區的每一位同志都願意代替歐陽首長照顧你，只要你有需要！」
楊振岳上將一路追隨歐陽天過來，對歐陽天的敬意並不輸於唐幪。
提到父親，程程眼眶再次紅了，原來，父親並不是把她跟媽媽忘了，而是身不由己。
「上將！如果有需要，我會提出來的！」程程擠出一抹笑容，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慘淡。
雖然父親走了，但是每個人對父親的敬意只增不減。
父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這個做女兒的反倒居然毫不瞭解。
「歐陽小姐，雖然歐陽首長離開已經三年多了，但我們一直都堅信，他守護著我們這片軍區，他……」
「請問我父親是怎麼死的？」程程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一度迴避，這層紙最終還是需要捅破。就讓她一次哭個夠吧。
「這……」上將跟唐幪互視一眼，面露難色，有些猶豫。
看得出來，人人都很為難。
「如果不方便說，那就算了！」程程淡淡地說道，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父親的死因，在軍區都是一個秘密。
「這兩天辛苦了，我送你回去吧！」唐幪被程程臉上慘淡的笑容刺痛了，再次牽起她的手，越過楊振岳跟周瀟，往大門走去。
楊振岳默默地看著他們倆肩靠肩的背影。
首長，曾經懷疑過你的決定，現在，我不得不開始相信，您的決定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