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月色看清黑影的臉時，程程不由地往後退了兩步。
鬼面。
難道他一直沒走？
「你想幹嘛？」看著鬼面步步逼近的趨勢，程程壯膽問道。
這個人身上透著太多陰冷危險的氣息，令人捉摸不透。更何況，前兩次，自己面臨死亡時，見到的都是這張臉。
「小女警，你膽子不小，居然能摸到這裡來。怎麼，裝扮成這樣就想當臥底，就想抓人，那你也把這幫人想得太簡單了點。他們可不是蠢蛋，可不會坐著等你抓！」鬼面清晰的吐字，撩人的氣息噴灑在程程臉上，氣息中甚至還帶著甘醇的紅酒味，惹得程程有些眩暈。
程程抿唇不語。很明顯，他剛才就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就看他剛才跟黑蛇的交流，應該是熟識，那為什麼不揭穿自己？
「既然你早就看穿了我的身份，剛才在裡面幹嘛不說？」程程忍住疼痛，雙手握拳，隨時準備應對敵人。
鬼面輕笑了一聲，輕佻的眸中流露著興味，
「揭穿你，那不是沒好戲看了！」
「你到底是誰？」她已經問過不知道多少遍了。
「我是誰？難道你這次要抓的不是我麼？」鬼面突然掐住程程纖細的脖子，冷笑道，
「連目標是誰都不知道，你就出來當臥底，不覺得會死得很冤嗎？」
「咳咳！」程程只覺呼吸有些困難，雙手反射性地抓住鬼面的手腕，頭真的有點暈。
鬼面只覺手腕上一陣黏糊糊的感覺，低頭掃了一眼，一片鮮紅，而程程的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感覺到鬼面的注意力似乎有些分散，程程冷不丁地伸手去抓鬼面的面具，使勁一扯，順利扯下了那個猩紅色的鬼面，可是，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便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朝鬼面倒去，手裡的面具也隨之掉落。
一手輕鬆地接住面具，一手扶著程程，月光打在他鬼斧神工般的完美側臉上，嘴角微微勾著，若隱若無的笑容，也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到底如何。
「歐陽程程，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件好事！」
薄唇無意間擦過程程泛白的臉頰，那種觸覺有些美好。
打橫抱起程程，矯健的身影消失在無盡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