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以後,我和他都出了一身的汗。我突然覺得我的作用真是無盡多,我不僅可以做飯菜來餵飽他的肚子、還可以在他有需要的時候來餵飽他的情`欲、最完美的一點就是我還能幫他治療發燒感冒……我想這回他醒來之後,該是精神抖擻了吧。
他還沉睡著,儘管他的睡顏很貌美,但是我已經不想再多看一眼。
此刻的我正背對著他在算日子,還好這幾天是我的安全期,就算剛才燒糊塗了的他把種子留在我身體裡也沒有什麼關係。
其實每次和他做完以後我都是既輕鬆又煎熬。在曉南那裡受氣了以後來和他滾床單,酣暢淋漓一番真的是很不錯的選擇,可是我身體發洩完畢了,但是心卻難受起來。我知道自己是喜歡曉南的,我的心不曾背叛過他,可是我的身體……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很下賤,可是最後一想,我和他之間並無男女朋友關係,就算我和別的男人睡了又能怎麼樣。
我掀開被子下床,把自己的衣服撿了起來,然後去浴室沖了一個澡。
開門出來的時候我小心翼翼,我怕吵醒了紀終笙。萬一他要是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肯定會氣急敗壞的說出那什麼劉欣的事情,但是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他糾纏。
出了他家,我再次犯難。我才剛想起來我現在是個有家不能回的人。
但是曉南掙錢真心不容易,我這次是要在外面住很久的,便打算去找個便宜的小旅館。
曉南來找我,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情。那個時候我猜紀終笙的感冒一定早就痊癒,因為他大爺的把病氣全部都過給了我,我此刻正躺在床上難熬的翻來覆去。
敲門聲傳來,我幾乎是爬著過去給曉南開的門,他見了我佝僂著背,臉色一變忙過來扶著我,「你怎麼了?幾天不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無力的搖頭,「快,快送我回去躺著。」
我在他的攙扶下,很快又回到了床上挺屍。
他給我倒了杯水,還是向以前一樣,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就是把我臭罵一頓,「我不是給你錢了麼,你怎麼還找這麼一個破地方住著!」
往常我見到他怒髮衝冠的樣子都會覺得他暴走的樣子很可愛,不過今天我的眼睛實在是睜不開,我無力的伸手朝他晃了晃,「你別說了,我耳朵疼。」
他好氣又好笑,戳了我的額頭一下,「沒聽說過感冒還會耳朵疼的。」
我掏掏耳朵,「魔音穿耳啊大哥。」我說完,拉著被子把自己的腦袋給蓋上,我真不想曉南看見我這副面黃如蠟的樣子。
雖說我現在看不見他,但是我還是能感覺的到他已經在我身邊坐下,他的聲音透過被子傳到我的耳朵裡,我感覺到很不真切,他說,「你住在這裡也好,他就找不到你的麻煩了。」
我以為我聽錯了,從被子裡鑽出小半個腦袋來,我問曉南,「你剛才說什麼?」
他把我的被子拉下、好讓我的整張臉露出來,他問我,「李猜,最近有沒有人找過你?」
我想了想,「找我續房費的算不算?」
他倏地笑了,容顏清澈又溫潤,我又看的有些呆了,以至於我都忘記問他為什麼會問我這麼奇怪的問題,難道說他還有仇家尋上來?
很快他就帶著我去退了房間,說是在別處給我租了一個房子,還說家裡我的衣物他都已經打包好幫我送了過去。他和我說這些的時候,眼睛裡一直是帶著笑意的,好像他做了一件多麼有成就感的事情。
可是這樣的話在我聽來卻是再刺耳不過的。我和他一起住了一年多的地方,他連個理由都不給我就讓我搬出去,還私自把我的東西也打包好送過去。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紀終笙對我說過的一句話,他說『你真是一個糟糕又可憐的女人』
現在我想想,他說的這句話還真的是很有道理的。
我拉住曉南的衣角。
曉南停下了腳步,問我,「怎麼了?」
我雙眼沒有什麼焦距的看著前方,我問他,「是我一個人過去住嗎?」
他拉著我繼續走,「對。你放心,那裡很安靜,不會有人吵到你的,你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
哦,原來他是這麼為我著想的啊。我乾澀的扯起唇角,反問他,「你覺得睡覺很有意思嗎?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工作了。」
他被我哀怨的眼神怔住,隨後又假裝沒有看到,把我塞進一輛出租車,和司機報了一個地址後,才顧得上和我說話,「我最近真的很忙。」而他的電話也很配合的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我深吸一口氣,耐心的等他把電話打完,那之後,我又問他,「你會搬過去和我住嗎?」
他頓了下,眼睛眨了一下,「不,我還住原來的地方。」
我哦了一聲,即刻落寞下去。他見我這樣,好似是要和我解釋什麼的樣子,我忙偏頭倒在他肩膀上,「噓,別說話,到了叫我,我頭好暈啊。」
他嗯了一身,把我臉頰上的碎發擱到耳後,他的指腹溫柔的滑過我的皮膚,我突然覺得好想好想哭——
雲台書屋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