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人A當紅,此時緋聞對她不利。我和她聊天的時候聽說她有一個要好的竹馬,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廚子,我當時就告訴她趕緊分了,不然到時候被媒體挖出來可就不好,她當時卻不樂意,說是廚子怎麼了,幹什麼這麼瞧不起人。
我真的覺得她說的很對,可是這件事情一被媒體挖出來就變的非常上不來檯面。所以,當有人問起和她牽手逛街吃飯的那個人是誰的時候,曉南就主動站了出去。
我知道這是一種再正常和簡單不過的策略。可是我的心裡很不舒服,因為曉南已經好多天都沒有回家了,我一覺睡到大中午,做一頓飯卻要吃到第二天,感覺日子好無聊。
這天,我終於按捺不住,找了個借口給他打電話,他開口並不問我有什麼事情,只說自己很忙。我哦了一聲,就把電話給掛掉。我突然覺得孤獨,蒙在被子裡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
我心理上已經充好了電,可是肚子卻餓的咕咕叫。於是我給自己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可是我發現我習慣性的把飯菜做成了兩人份,我一個人吃不掉,倒了又可惜。索性我就把剩下的飯菜打包。
去紀終笙家的路我已經不算是陌生,我還挺擔心會在電梯裡遇見他。所以我走的樓梯,而且我還觀察了許久,確定他不會突然出現的時候我才把我的剩菜剩飯放在了他家門口。
隨後,我又走樓梯出了這棟樓。我突然發現,這真是一個減肥的好方法,也許我該時常來這裡逛一逛。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我突然很想知道紀終笙他有沒有吃我放在他門外的飯菜。那邊有清早收垃圾的習慣,我怕我去晚了,搞清潔的阿姨會把保溫桶拿去丟掉,於是我打了的去了紀終笙的家。
我搶在清潔阿姨之前去了他家門口,我發現昨晚我放在外面的保溫桶已經不見了蹤影。我突然覺得還挺有成就感的。
我去逛超市,發現保溫桶打折,買二送三,而且優惠只持續這三天,我想著每一天來買一次,這樣我就可以花六個保溫桶的錢買十五個保溫桶。
而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裡,我每次吃完了,都會把剩菜飯送到紀終笙的家裡,而在每個次日清晨,我又都回去檢查一番。我借此打發曉南不在的無趣日子。十五天啊,曉南竟然十五天都沒有回家,我只有通過藝人A的行程來尋找他的蹤影。但是並不是藝人A出現的地方他都會出現,靠,尼瑪真是造孽啊。明明和他住在一起的是我,但是卻一直被藝人A搶佔著先機。
這天早上,我照例去紀終笙家視察,正換鞋子了,家裡的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我當下的反應是家裡遭賊,抄了我的鞋子就要丟過去。
所以曉南半月後第一次歸家受到的就是我鞋子迎面的待遇。他捂著自己的臉,聲音裡夾雜著驚疑和憤怒,「李猜,你在幹什麼!」
我這才發現我犯了錯,忙上前去幫他拿包,又給他道歉,「對不起啊,你好久不回家,現在突然回來我把你當賊了。」
他聽到我的話,身形僵硬了一下,放下捂臉的手,突然抱住了我,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說,「對不起,讓你害怕了。」
我像是拍孩子那樣拍他的背,一下一下的順著,「沒有,我就是這樣一驚一乍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
他離開我,「這麼早你要去哪裡?」
他都回來了,我現在哪裡都不想去。我跳回去沙發上坐下,「沒事,現在哪兒都不去了,你過來坐,我們說說話吧。」
他笑著在我身邊坐下來,我還沒有想好要和他說什麼的時候,他的電話突然就響起來。
他看了電話一樣,很想離開我去接的樣子。我瞧這樣,心裡有些不舒服,故意剝了橘子往他的嘴裡塞,就是不想他離開。他沒有辦法,只好當著我的面接了電話。我隱約聽見對方是個男人,也就沒有再扯著他的意思,不過他站起來的時候我倒是聽見他叫了一聲三哥,叫就叫了吧,叫了之後又轉頭來看我,而且還是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我就納悶了,難不成他接的電話還和我有關係?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他原來還有個三哥?為什麼我以前都沒有聽他說過,我家裡曾經養過三條狗四隻貓他都知道,我卻連他有個三哥都不知道?
他收了電話過來,我便笑嘻嘻的湊近了他,「喂,誰給你打電話呢?你三哥?親的啊?」
他卻一副很緊張的樣子,眼睛匆匆躲開我,含糊的一句話帶過,「沒,對了,」他開始掏錢包,「最近我可能、可能有個遠房親戚要過來住,你先搬出去一段時間吧,暫時就住酒店好了。」
他說著,把錢包裡的現金和卡都拿出來給我。
我覺得他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很奇怪,可是不管我怎麼問他都不再詳細的和我說。我突然覺得他有事情在瞞著我,不願意和我分享,我有些難受,我深吸了一口氣,打了他一下,「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不然我就是不走。」
他不說完,濕漉漉的眼睛盯著我看,一副好為難的樣子。我沒有辦法,最看不得他可憐兮兮求我的樣子。我點點頭,「好,我走。」我想想不服氣,又問他,「那我以後還能回來嗎?」
他一笑,我便融化,他捏著我的下巴晃了晃,「說什麼傻話呢,這是你家啊。」
我在他的下巴上掐了一下,用鼻子哼了一聲,「我要住窮你!」
他微微的笑著,神色溫柔在清晨的陽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