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歐陽伊菲就覺得自己想錯了,這個arron根本就是——惡魔!
之前因為歐陽伊菲和他不是一個部門的,又是仰泯澤看上的人,所以arron的態度還算謙恭,臉上也總是掛著笑容,以至於讓歐陽伊菲誤會他是個好人,結果……
「咖啡要手工調製,你這個不行,回去重做。」
歐陽伊菲只要看他伸手推眼鏡就知道事情不對,聽他沒什麼語調的聲音更是嚇得小腿都達顫,仰泯澤的秘書果然不是什麼一般人。
仰泯澤簽著文件,抽空抬起頭看了一眼進來送咖啡的arron,「你也別這麼欺負她,要是太過了,倒霉的還是我。」
「社長的意思是就讓她那麼坐著麼?歐陽小姐長得確實不錯,配得上當花瓶。」
「你呀,之前對她那麼客氣,要是一下子本性暴露,我怕她以後看到你都要繞道走了。」
見arron站著不說話,仰泯澤最後只好歎了口氣,「算了算了,隨便你吧,我也知道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就是記得一點,掌握好分寸。」
果然,到了中午吃飯時間,歐陽伊菲又生龍活虎的,拉著仰泯澤匯報這個匯報那個的,其實歐陽伊菲也就是個小孩子,壓抑心性太久,一下子徹底放鬆下來,看得仰泯澤直心癢癢。
「哎呀,你幹什麼?」
「偷香啊。」
仰泯澤說的理所當然,反倒是歐陽伊菲像是做賊一般,看看這食堂門前索性人不多,這才捶了他一下了事。
但兩個人手挽手走進食堂總是引人注目的事情,雖說之前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親眼看到還是讓人覺得驚悚。
「小菲,好久不見。」
「井上姐!」歐陽伊菲轉過頭看著朝自己微笑的井上,一時又驚又喜,又是愧疚,自己這麼多日子以來還真是把她給忘了呢。
急急忙忙趕到她面前,鼻子一下子有些酸,不由紅了眼睛。
井上被歐陽伊菲的反應嚇了一跳,趕緊握著她的手,對著她笑了笑:「千萬別哭出來啊,社長還看著我們呢。」
「井上姐……」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其實那天就是陣勢嚇人了些,真的沒什麼,反倒是你跟社長的事情,可是把我嚇了一跳。」
「我……」
「好了,好了,」她見歐陽伊菲不好意思,趕緊安撫,悄悄在歐陽伊菲耳邊說,「說實在的,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可是真的嚇了一跳,差點從病床上翻下去。不過聽社長說完前因後果之後,我就全明白了。你還真是辛苦。」
「啊?」
「社長代替你來看過我了。」她沖歐陽伊菲眨了眨眼,歐陽伊菲一臉呆滯的回頭看著仰泯澤,他像是猜到了兩人在說什麼,有些尷尬的乾咳了一聲。
「你也真是的,讓人不省心,身體不舒服也不好好的呆著,居然學別人喝酒喝到住院,你真是的……」
「我也不是故意的,不是那個時候心情不好麼?」
井上看著歐陽伊菲的臉色還算紅潤,多少也算是放心了,「我知道你為什麼心情不好,可為了公司,社長也不得不這麼做。可你想想,社長為了你最後不還是和本田公司撕破了臉皮,我聽說我們那一次的事情,其實是本田小姐設的圈套,也是我不好,冒冒失失的就帶你去了。為了這事情,社長差點就和本田公司鬧翻了,你可是不知道,在日本得罪了本田公司,我們就真的都別在數碼產品這一塊混了。」
「這麼嚴重?」
「當然,不過所幸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社長現在不是每時每刻都陪在你身邊麼。你就不用擔心了,婚約這種事情,隨時隨地都能反悔的,又不是結婚。不過聽說社長當初差點就結婚了,就是那個新娘子是在奇葩,居然在婚禮當場走人,實在厲害。」
說完之後井上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不由捂著嘴巴:「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沒有,這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歐陽伊菲在心裡暗暗吐了吐舌頭,要是讓別人知道自己就是那個當初在婚禮上當面拒絕仰泯澤的人,還不嚇死別人了。
不過看井上的反應,都說自己是奇葩了,現在想來自己那個時候確實是膽子太大了點,不過那個時候氣不過,想著既然仰泯澤讓自己當眾出醜,自己也總要還他一次才算兩清。
吃飯的時候,仰泯澤見歐陽伊菲心不在焉,以為是在arron手底下受了委屈,越發的好聲好氣,「好了好了,arron那個人做事確實嚴格了些,不過人還是不錯的,你只要好好做事,他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要是覺得做的不開心,那就……」
「我沒覺得不開心,arron其實也沒做錯,起初我以為他刁難我,後來覺得這是嚴格,現在多被罵罵,以後就不知道教訓,不容易出錯了。」
「你對他倒是寬容,對我呢?我要吃醋了。」
「仰泯澤,其實,我對你真的不太好。」
仰泯澤驚訝的抬頭看她,「喲,今天怎麼回事?被arron調教了一上午,突然懂事了?」
「我說的是真的,當初我在婚禮上那樣讓你出醜,你也沒對我怎麼樣。」
仰泯澤臉上的嬉皮笑臉漸漸淡了,「當初是我不好,你那麼對我也是應該的,只是小菲,答應我,這輩子只此一次,玩笑已經過去了,我們以後好好過,好不好?」
歐陽伊菲被仰泯澤這種低聲下氣的語調感染的說不出話來,除了愣愣的點頭沒別的反應,仰泯澤見她乖乖點頭,很是高興,不由分說就把脖子上的項鏈取了下來。
歐陽伊菲正奇怪呢,就看著他項鏈上居然掛著個吊墜,看起來有些眼熟,等帶到了自己手上,才知道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