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嘴裡惡狠狠的喃喃自語著,擦了一把額頭上冒出的細汗。此時的她已經出了那茂密的叢林,來到了一處荒涼的山脈,此山脈看似荒涼,但山坡上卻長滿了青草,那青草整齊的像是有人刻意修整過一樣。
此山正是那草皮山,那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草叢中卻隱藏著極為珍貴的斷魂草與回魂草。
這斷魂草顧名思義是取人性命的,而那回魂草卻是救人性命的,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極品卻生長在同一塊草皮上,並且外表長得極為相似,若不是內行人,很難分得出哪種是斷魂草哪種是回魂草。
但花花是生長在這種地方的,自然將這兩種極品分得清了,在看到這草皮山後,剛剛的不快一掃而空,一個惡毒的念頭油然升起。
那絢麗的身影如同花蝴蝶一樣穿梭在這塊草皮上空,她正在仔細的尋找她想要的東西,大約半個時辰過去,她還依然低頭尋找著;
突然,眼前一亮,一頭衝下去,無比小心的在那萬棵小草中間輕輕的拔下一棵,只見這棵小草葉細而長,表面光滑如鏡,那葉脈清晰可見,只是那葉子的背部發些暗紅;
這草正是回魂草,花花像變戲法一樣的取出一個白瓷瓶,將那回魂草收入瓶中,臉上得意的笑了笑,接著又尋那斷魂草。
她知道,那斷魂草一定在這回魂草附近,因為它們相依而生。果不其然,在那不遠處,傲然長著一棵極細的斷魂草!
這草劇毒無比,她自是不敢輕易用手取來的,只見她拿出一錦帕,用它墊著手指,小心的將那斷魂草也拔下,如果不細看,當真與那回魂草無異,而那唯一的差別也是在那背面,這斷魂草不像那回魂草似的發暗紅,而是與葉面無異,都青綠誘人,而且那葉脈清晰的像是用刀刻化出來似的。
她依然小心的將那斷魂草收入到另一個紅色的瓷瓶內。一切都作好之後,這才面露喜悅之色,向著那東海方向急速而去,不管那白狼所說之話是否屬實,那七彩琉璃珠卻實是出現在異世。
而且以她現在的功力,就算方小亞只是一介凡人,但是有那靈珠護體,她依然無法順利的得到她想要得到的東西。
所以,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去一趟東海,除了為那龍魂之外,她還要向東海借一樣東西!
撇開花花的小心思不提,單單說方小亞這裡,在天眼的提示下,她也離開了叢林,向著東海的方向而去。
而在她們身後一直緊緊跟隨的便是那頭白狼蒼影,他本是這個異世的獵艷高手,對於這種男人來講,征服一個女人的心是他們最大的興趣。
而征服眼前這個非同一般的女人的心,對於他來講,更是一種極端的挑戰,被自己這種突然升騰的想法而感到興奮的蒼影打算不再暗暗的跟隨在她的身後,而是換了一種方式出現在她的面前。
一個閃身,快速來到方小亞的面前,女人的心是很柔軟的,人類更是如此,而此時的蒼影便要利用人類的這種弱點而引其上勾。
同時,他也明白,這個人類的女子並非單純的人類,如果自己只是用假像的話,恐怕不能引起其的同情,反而還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他低沉片刻,左手上突然多出一把利刃,毫不猶豫的便向著自己的腿劃去,頓時鮮血便湧了出來。
「啊!」
一聲淒慘的叫聲打斷了正在極速前行的方小亞,她不得不警惕的停下腳步,渾身進入防備狀態。
「怎麼會這樣,你能預先得知出了什麼情況嗎?」
她腹語問著體內的天眼,但天眼似乎有些不正常,並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這令方小亞有些詫異,不得不再次問道:
「喂!喂!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這次,才聽到天眼有氣無力的聲音:
「笨女人,你要累死我才甘心嗎?還沒有機會走出你的身體便被你折磨在你的腹中了!」
天眼發出極度不滿的回答,這個回答讓方小亞為之一動,小心的詢問著:
「你,你怎麼了?」
「哎,笨女人就是笨女人,我忘記我只是一個嬰孩狀態的天眼,前幾次已經超負荷的運用了我的靈力,若不是有其它六枚靈珠護體,現在的你恐怕早已是一縷亡魂,哪裡還能站在這為你的心上人奔波!」
「此話怎講,你說明白些,」
方小亞有些焦急的問道,現在的她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意外發生了,不然,真得會如天眼所講,還未等自己救了慕凌飛的命,自己恐怕早已到閻羅王那裡提前報道了。
「我們前兩次遇到得都是上千年的異類,這需要消耗很大的靈力才可以安全的從他們手中逃脫,對於我現在的修為來講,若不是提前食用了蛇界的幽蘭和那六顆靈珠合力,怕是早已被它們所奪。
現在的我靈力很虛弱,再加上你尋那龍魂心切,頻頻使用靈力前行,此時的我已經快要成為剛剛進入你體內時的狀態。怕是無法再保護你了。
女人,你自己遇事小心應付,我先閉神修養些時辰,在這些時辰當中,我會隱去靈珠的靈力,讓那些異類無法探出你體內藏有靈珠,這樣,會暫時安全。
東海離此已經很近了,過了前面的草皮山,便是那東海,按你人類的行程來算,不過三兩天的時間而已。」
方小亞聽完此話,回想這些日子所遇之事,開始怪自己只顧慕凌飛之事而忽略了身邊的其它人!天眼如此,靈蛇更是如此!
一想到靈蛇那奄奄一息的樣子,就止不住的責怪自己起來。
「好了,好了,你就靜心的修養吧,只要我身上沒有了對異類的吸引,我想,它們不會對一個手無寸鐵的人類趕盡殺絕的。若是到了那東海,我再喚你出來。在此之間所遇到力所能及的事情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