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氣依然那樣的糟,大街上除了孤零零的路燈和商業用燈外,就是急馳在路上的各色小車。
不時也有一些為了生活而不得不在這狂風暴雨的夜而奮力前行的人們。當然,也有很多在這種糟糕的天氣下隱藏的陰暗。
包間內,昏暗的鎂光燈下,嚴冬正在品嚐著紅酒,優雅的動作如同紳士,白皙的臉上是冷漠的,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
黑框眼鏡下一雙狹長的雙眼精明而陰冷,與那張天使似的臉有些格格不入。
不一會,一名黑衣男子走了進來,一明一暗的燈光掃在他有些驚慌的臉上,竟是那日在黑市與方小諾攀談的男人。
男人看到不動聲色的嚴冬,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驚恐,他知道,在這張看似平和的臉下,卻隱藏著人性中最惡劣的東西。
「嚴……嚴總,」
說話間竟然有些不自主的打顫,而坐在真皮沙發上的嚴冬卻依然品著自己手中的東西,對於剛剛進來的人置若罔聞。
他喜歡紅酒,喜歡它的神秘與那種感覺,尤其是它的顏色,像是腥紅的血液,那種快感有些變態,但是他喜歡。
黑衣男人就這樣在瑟瑟不安中等待著他的回應。
許久,嚴冬這才將手中的高腳杯輕輕的放下,冷漠的臉上有一些微怒,深遂的眼睛凌厲的掃了他一眼。
「還沒有消息嗎?」
黑衣男人接受到那眼神,竟然有些冷汗從額頭上流了下來。右手喏喏的拭去。這才小心的回答著。
「嚴總,對方實在是太高深了,我已經動用了現有的全部關係,但他們就像鬼一樣,沒有任何的資料可尋。」
「方小諾那裡有沒有什麼進展?」
「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跟他搭上線了,如果咱們手中的東西夠吸引他的話,應該是個突破口。只是,不知道他的進展是否如我們所想。」
嚴冬聽到這個答案顯然對此不滿意,陰霾的臉上掃過似有似無的怒氣。他的腦海中再次浮現那狂野的眼神和那頭如火的紅髮。
雙手緊緊握住高腳杯,泛白的手背上暴露的青筋顯示了他此時的憤怒,杯子啪的一聲被摔碎,滿地的玻璃碎片就那樣猖獗的在地上泛著詭異的光。
「難道他們是鬼不成,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查不到任何的珠絲馬跡!我限你三天時間,如果再一無所獲,那你就是下一個杯子!滾!」
黑衣男子已經被他剛剛陰鬱的臉所嚇到,他相信,他所說的話一定不是說著玩的,他真的有那個本事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並且會作得滴水不露。
頭上的冷汗再次流下,右手瑟瑟的猛擦著,卻不想卻越擦越狼狽。
聽到最後一個字時,卻像是如獲重釋,臉上閃過一絲喜悅,馬上退了出去。不敢在這裡再多呆一秒,彷彿再呆下去,自己真的會馬上成為第二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