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地球上可能擁有的這種元素至今還未被人發覺嗎?葉飛宇自己也在費解,這樣的時刻他再次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唐德清,唐德清能不能解自己身上之毒?葉飛宇明白這個可能性很小,不過如果能找到唐德清,也許能找到關於這種元素的來歷,如此一來要解身上元素之毒將會有一絲機會。
葉飛宇中毒之事,很多人並不清楚,甚至包括顏冰在內,雖然這一整天,顏冰一直在葉飛宇身邊,也看見了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向葉飛宇出手,並且傷了葉飛宇,當然她也認出這個女子和藍雨萱長的一模一樣,如果這個女子就是藍雨萱,為什麼她要傷害自己的老公呢?
顏冰不明白,葉飛宇也沒打算讓這個女子瞭解太多,這些秘密的東西,連他自己也沒弄明白,他不想將顏冰牽扯進來,更何況現在的自己實際上已經再次危在旦夕。
回到北京的葉飛宇一方面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在尋找唐德清,而另一方面,他利用自己暫時還能處於清醒中,單獨見了修羅,這個除了記憶,其餘的一切都和藍雨萱一模一樣的女子。
此刻的修羅被安排在一間特殊的套房內,雖說在房間內修羅的活動可以自由,而實際上她已經被軟禁著,而到目前為止她還選擇活在世上,因為她腦中的思維一直控制著她要親眼看見葉飛宇中毒死去。
當葉飛宇還能獨自較為靈活地走進這間套房時,修羅的目光裡略帶好奇道:「葉飛宇,沒想到你還真挺強大的。都已經一天了,還能安然活在世上!」
「僅僅只是一天而已,其實我還能堅持很多天。至少我相信我絕對不會死!」
「那你就太看得起自己了。此毒無解,我已經跟你說過,無論你怎麼努力,最後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路一條!」
「也許吧,就目前看來,我地確是死路有一條,可在我死前。我還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如果我真的死了,請你讓自己繼續活下去,我的人絕不會為難你地,而且一定會放你走!」
「為什麼?難道你不想報仇嗎?要知道是我殺了你!」
「不是不想,而是因為我絕對不會傷害我地妻子,特別在她被別人控制的時候!」
「葉飛宇,你又在演戲了。你知道你的假惺惺多麼讓人噁心嗎?想博取我的同情,然後給你解藥嗎?我最後告訴你一次,這種毒根本就沒有任何解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也不要再在我面前假惺惺。多留點時間和你的家人說幾句話,然後為自己辦理後事,找個好地方安息去吧!」
世界上最痛苦的人,就莫過於站在自己最愛的人面前,而她卻不再認得自己。更痛苦的是她竟然還將自己當成了仇人。一心要置自己於死地。
「雨萱,我今晚來這裡不是想問你要解藥。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真實地故事,也許說完這個故事,我就會死去,只要你願意聽我說完,我就很滿足了!」
「葉飛宇,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遍了,我不是藍雨萱,我叫修羅,從小到大我的記憶就是要殺了你,這也是我生存下來的目的!」
「好,就算你是修羅,那你願意聽我講個故事嗎?」
「講故事嗎?我沒興趣聽!」
「那我們做個交易,如果你願意聽我的故事,那我就讓你再刺一刀,你不是想早點看見我死嗎?」
修羅的眼神裡又多了一絲好奇,因為種種跡象表明這個男人貌似在尋死,剛開始他完全可以直接擊斃自己,而他沒有做,而現在他更有足夠的理由殺了自己,他也沒做,還偏偏要和自己講故事,還硬要說自己是他的妻子,儘管如此,修羅並沒有任何動搖地跡象,冷冷的望著葉飛宇道:「那好,那我就先刺你一刀,然後你再講你的故事,這樣的話,我倒是願意聽!還有,我要用本屬於我的匕首。」
葉飛宇點頭,將那柄有著特殊元素地匕首重新還給修羅,然後神態鎮定地在她面前坐下。
修羅望著這個絲毫不懼怕死亡的男子,眼神裡的疑惑越來越多。
「聽說你的身上有一條很漂亮的龍紋,你脫下上衣,我想在你地龍紋上試試有什麼感覺!」
葉飛宇點頭,不過他地眼睛卻一直望著修羅,這個他所深愛的女子,然後脫去自己上衣,如此一來呈現在修羅面前地儼然是那一條條交錯縱橫的疤痕,而在這疤痕之中,一條栩栩如生的龍紋霸道且威嚴,一條天生帶有傳奇色彩的龍紋,綁定著這個男人的生命。
修羅走到葉飛宇面前,細細欣賞著這個男人的滄桑,然後將匕首從這條龍紋的龍首一直劃到龍尾,鮮血激動的跳躍著,可葉飛宇並沒有吭一下,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守侯在門口的守衛幾次想破門而入,卻被葉飛宇制止著:「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准進入,否則格殺勿論,劉叔,你來執行!」
流淌的鮮血在震撼著,葉飛宇身上的龍紋彷彿感知到巨大的痛苦,也在微微扭曲著,軀體在掙扎著。
修羅收起了匕首,望著這個男人的堅強與堅定。
「葉飛宇,算你厲害,現在你可以講你的故事了,在講故事之前,我允許你先將傷口處理下!」
在這樣妥協的目光中,葉飛宇微笑著,可微笑中的淒涼還是如此顯然著。
「不需要處理了,我相信我還能堅持下去的,在我還有意識之前,我希望能將我的故事說完!」
修羅沉默,默許著。
就這樣,葉飛宇將自己和藍雨萱的故事一點一滴的講述著,從認識到熱戀,再到結婚,而在舉行婚禮的當天卻因為被出賣,陷入了分離,然後失憶!直到現在。
修羅聽得很認真,葉飛宇在說話的時候,她從來沒有打斷過這個男人說話。
「葉飛宇,你說這個故事的目的就是像告訴我,我就是那個藍雨萱是嗎?」
「也許你的記憶已經不再屬於她,可你的相貌和她一模一樣,所以我確定,你就是她?」
「可你覺得僅僅你的片面之詞我會相信嗎?」
「這個個房間,原本就是藍雨萱住的,裡面有很多她的照片和影像,包括在維也納金色大廳的獨奏,如果你看了那些,相信你會明白的,我絕不僅僅只是編造了個謊言!」
此刻的葉飛宇已經沒有半點行動能力,流血過多已經讓他虛脫,加上毒素的入侵,生命能支撐多久,誰也不得知。
看著葉飛宇認真,修羅遲疑了,因為她明白這個男人的確不需要編造這樣一個故事來欺騙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可言。
她打開抽屜,翻開相冊,同時將保存完好的錄像資料將電視上播放著,上面的人物的確和她一模一樣,只不過藍雨萱的臉上一直都掛著幸福的笑容,像個真正的天使,能帶給人洗禮,而自己呢?自己是個浴血修羅,只懂得殺戮,冰冷殘酷。
房間裡有鋼琴,藍雨萱過去最喜歡的白色的三角鋼琴,純潔,找不到一絲瑕疵,完美,看不到一絲缺陷。
修羅將自己芊芊十指擱在琴鍵時,卻在發抖,莫名其妙的發抖,她不害怕殺人,也不怕看見鮮血,殺戮甚至已經是她人生的一部分,而現在在琴鍵面前時,卻在發抖,是在害怕嗎?到底在害怕什麼呢?難道真如葉飛宇所說,自己是在害怕真正屬於自己的記憶嗎?
修羅最終將手縮了回來,望著葉飛宇道:「晚上沒有你們的合影!」
葉飛宇指了指保險箱道:「保險箱裡有我和雨萱的婚紗照,密碼是820424!」
修羅在遲疑,她開始驚慌,慌張如果真的打開保險箱看到那些結婚照,會帶給自己些什麼觸動?
強烈的好奇心最終還是驅使著修羅打開了保險箱,同時翻開裡面的相冊,她所看見的那個穿著婚紗美得連上帝都嫉妒的女子,的確和自己的確長的一模一樣,而這個女子身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葉飛宇,雖然此刻的葉飛宇和以前的葉飛宇容貌上有些不同,可輪廓,還有眉宇間的英氣,完全相同。
儘管如此,她還是堅決否認道:「葉飛宇,你以為用電腦特技製成的這些照片,我就會相信你嗎?真是笑話!」
修羅嘴上是這樣說,可這些照片,她還是一張張看下去,
當她翻到第8頁的時候,拍進兩人婚紗照的還有一條藏獒,純白的藏獒,看見這張照片後,修羅終於回頭望著葉飛宇道:「它,它叫什麼!」
「雪利!」
「你說你也認識雪利是嗎?」
「雪利從小到大就是我養大的,而它也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藏獒,它通靈性,一生只忠於一個主人,除了這個主人任何人餵養的食物,它都不會吃一口,直到餓死也不會動搖,不過它對你例外,這點有時候連我自己也驚訝,按你所說,它還存活在這個世上對嗎?」
「沒錯,這些年雪利一直跟著我。除了我餵養的食物,其他任何一個人的食物它絕不動一下!在餓到極點地情況下,它會自己到山林中尋找食物!」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雪利對你所謂的爺爺絕對很不友善!」
修羅沒有說話,片刻後,才點了點頭道:「的確是這樣,可這也許只是和雪利的性格有關!」
「也許是這樣。可你知道雪利是怎麼來的嗎?」
「我不清楚。爺爺告訴我,從雪利一出生它就跟著我,所以只對我一個人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