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和趙欣各自說出所遇到的可笑事情,對此並未在意。一句哲理的話語,他們是知道的,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開心的人,是那些最在意別人看法的人。
文文對自己自信,更對趙欣信賴。這反倒證明,她所牽手的人,是有魅力的。她為此自豪。
趙欣也他清楚,文文是個感情不輕易外露,執著剛毅的人。她的溫柔,超乎一般女孩之上。她會恰如其分地表現出善解人意,溫馨可人的女性本色。她要認準了人,不會隨意釋放溫柔的情感和舉動。
他們彼此更加珍惜這份難得的情感。
文文在敘述完輔導老師的曖昧暗示後,對於自己的前途及她和趙欣的未來,還是忍不住有少許的擔憂。
「你畢業後,你爸爸會不會把你拉到他的身邊?」
「有這種可能。」
「那你會怎麼做呢?」
「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傻啊,我是說如果你爸爸讓你接替他……」
「你對此時有什麼看法?」
「這是你和爸爸的事。不過,我不想讓你子承父業。」
「說說理由。」
「理由很簡單,我喜歡自然平凡的生活。」
「我知道你的心理,要是沒有那個公子哥的糾纏,我也不會暴露我家裡的情況。家庭背景,和我們的相戀毫無關係。」
「可是要是你回到你爸爸那裡,你想普通也不可能。」
「那我尊重你的建議。」
「不是要尊重我的建議,你的選擇是你自己要做出的,我只是擔憂。」
「文文,你有所不知,我從心裡,就對那不感興趣。我願意自己做起,哪怕過一種謀生的日子。只要有你,什麼困難都不足以畏懼。」
「你爸爸甚至於你媽媽,可不會這樣想的。」
「那是他們的事,孩子也不是大人的私有財產。一個人,當了獨立自主的年齡,就要自主處理和面對自己的事情。」
「說得容易,要是真的面對,恐怕就會付出很多。」
「文文,難道你害怕嗎?」
「我無所畏懼。」
「我更無所畏懼,因為還有你!」
「那就看你的選擇,無論怎麼樣,我都會支持你。」
「文文,說來話長。我的爸爸,目前只是個賺錢的機器,他理智的近乎冷酷。你別以為,他不關注我。我隨身帶著他送給我的,一個全球定位接收系統,體積很微小,無論我在那裡,他都能隨時監控定位。」
「我怎麼不知道啊?」
「我沒有和你提及。他規定,這是必須要我不離身邊和不允許關機的。要是關機,再打開,如此重複三次,就證明我有困難。要是一直關上,他就會立即派人找我。」
「全天候關懷!」
「可我很煩,對我自由的扼殺。他習慣了發號施令和他人的唯唯諾諾。你不知道,我還有個妹妹。在媽媽生下我的時候,正是他發憤圖強的時候,對我無法顧及;而妹妹出生時,他已經獲得了不小的財富,得以照料她。我是外公外婆看大的。我妹妹和我不一樣,聰明乖巧,還會在我爸爸面前撒嬌。」
「這也是當女兒的應該做的。」
「文文,你有所不知,我妹妹表面上嬌憨,實質上滿懷心機。無非就是看上財富和至高的地位。我看出,她想參與管理,再說她交了個一看就心懷鬼胎的男朋友,整天肉麻地在我妹妹面前討好。我妹妹反而喜歡這樣的人。」
「那你爸爸呢?他有什麼想法?」
「他骨子裡還是重男輕女,希望我將來能繼續從事他的事業。不過我可以看出,他即使閉上眼睛,也不會放心他權利。再說,我毫無興致在他的手下。」
「那你就是說,畢業後不會聽從他的安排?」
「是的!我壓根就沒有想去聽從他的安排。」
「那你想怎麼辦?」
「我要自己找工作,或是自己創業,你不會反對吧?」
「我怎麼會反對?這也是我的希望。」
「那就好,我就不信,我們不能一塊取得成功。」
「關鍵是你爸爸要是堅持呢?」
「我會更堅持!文文,我們在一起堅持。」
「還有,你爸爸知道你的情感生活嗎?就是說,他知道我們的事情了嗎?」
「他還不知道。我在他的面前,很少說話,也許他會認為我是個木訥的孩子。」
「你木訥嗎?」
「在你面前,我就會活躍。」
「看把你歡的!原來在大人面前假裝寡言的孩子,在女孩子面前就能言善辯啦。」
「這是兩回事。沉默不等於木訥,善辯不是油嘴滑舌啊。」
「我喜歡油嘴滑舌……」
「那我就油給你看,文文,你是全世界最美麗的女孩,花朵見著你都會低下頭,月亮見到你,都會躲到她的姥姥家裡去……」
趙欣說完,一下抱住文文。
他們忘情地親吻,身體在靠近,接著又緊緊地抱在一起。文文柔軟得身姿已經不能夠站立,被趙欣有力的雙手收攏在胸前,彷彿這個世界在幽暗的月光下,沉靜得能夠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文文的兩片花蕾似的嘴唇,最初還在掙扎。
趙欣鼓起嘴唇,像是一個宣佈春天的喇叭,完全地對接住他夢想的春天的早晨,使文文無力抗拒和激發起迎合的慾望。
文文感覺身體就像是被紮緊的葡萄酒木桶,這木桶的周圍,瀰漫著迷魂的味道。
他們的舌尖,如品嚐美好醉人的盛宴,如品味甘甜宜人的果汁,雀躍,浸透,游移,允吸。一種對於甜美的貪婪和心靈的共同呼吸,一個風和花朵的蜜語。
暴漲的潮水,似乎湮滅了一切。這一切,又在新一輪的潮水面前,俯首稱臣。
趙欣在激動和沉醉裡,手不經意地觸摸了文文慌亂中露出的細軟圓潤的腰。一股更加美妙的感受,衝擊他的心懷,擴散至全身。
文文像是觸電一般,隨即如溪水流入身體一樣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