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趙欣和文文才從公安部門出來。
他們提供了證詞,也接受了詢問。人們敬佩他們的機智勇敢,更為被綁架的女人脫離危險而慶幸。
事情很簡單,兩名歹徒,盯住了一個開小車的中年婦女。
當她把車開到一個僻靜之處時,歹徒先是假裝碰瓷,繼而綁架了她。除去這個女人所帶的錢物外,歹徒還準備敲詐她的家人。
他們把女人塞進汽車的後備箱,開著搶來的那個女人的小車,向市外開去。他們要找個鄉下的荒野之地,先安置住女人,再進行勒索。
「別看生活平靜如水,可是下面也有暗流。」
文文發出感慨。
「就是,一雙你的明亮眼睛,再加上你的他具有的勇敢之心,就會排除艱難險阻。」
「哈哈哈,我的他?」
「文文,不是嗎?」
「誰說不是了?我第一次感覺到有你!」
「才感覺到啊?」
「是啊,昨天嘛,還處於若有若無之間……」
「今天呢?」
「今天是已經駐留。」
「這我就安心了。」
「安心了?我還沒有說明天呢。」
「明天怎麼樣?」
「明天嗎……也可以有,也可以無……」
「你怎麼像是多雨的天氣?」
「那就要看看,太陽是否偷懶啦。」
「你的太陽永遠不會偷懶,永遠會跟隨你的!」
「這還差不多!」
趙欣又牽住文文的手,緊緊地握住它。
「文文,世界上還是好人多。你看咱們搶他車的司機……」
「就是,他知道事情的原委後,還要給我們錢。」
「本來我想說我們給他修車的,可是後來無法說出口了。」
「說多了他就會誤解,也許會覺得我們虛偽啊」
「是的。文文,後來的報社記者我看著也彆扭。」
「我有同感。問這問那的,還問當時是怎麼想的,你說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我當時沒有想什麼啊?就是一個『正義的慣性』,就該這樣做。」
「拒絕他的採訪是對的!」
「急中生智罷了,要是按照他要採訪的要求,當時再費一些時間去想,那歹徒早就跑遠了。」
「你的開車技術超級棒!」
「我十六歲就練著玩,還撞壞過我父親從非洲運回的一盆花。」
「後來還讓你練嗎?」
「我偷著練,媽媽支持我。再說是在自己家的花園裡。」
「你家的花園能跑車?」
「是啊,好大。」
「那你到底是什麼人?」
文文突然又想起上午,在學校門口的事情,愈發感覺奇怪,好像趙欣背後還有很多的故事。過去她還沒有來得及知道。
「文文,我會慢慢講給你聽。只是千萬不要當回事,因為我唯一值得驕傲和熱愛生活的理由,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