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消息也真快啊,我沒有通知我的同事啊。」
「有些事情,不用通知,大家也不會裝作不知道。」
「是啊,小妹妹,你是新來的吧?怎麼同事們沒有來?」
「同事們都在忙著工作,特意委派我來。」
「奧,是這樣。那個老大爺是誰?老大爺,老大爺!」
「他是個啞巴。」
「他怎麼會跟你來?」
「他幫我拿東西。」
「好了,無論是誰讓你來的,我都表示感謝。請回去轉告他們,我很好,讓他們一百個放心。」
「好的,告辭。」
文文一言不發,轉身離開房間。
任總已經提前打開房門,閃在一旁,讓文文先走。老大娘又熱情地把它們送出十幾米。
剛走出醫院,任總就把帽子一把拽下來,還挺直了腰身。
「我說她是欺騙我,真的沒錯。」
「文文,你怎麼不說話?臉色也不好看啊。」
「我沒有話可說。」
「你幫人就幫到底。」
「我自己都幫助不了我自己。」
文文說完這話,才覺得自己情緒失控,說出不該說出的語言。
「對不起,我是說,我還能幫上什麼忙?」
「唉,我也不知道。你能安慰安慰我,我就感謝不盡了。還是那封信,你說說是誰寫的。」
「看來不是這個女的寫的,不過聽她後面的話,她好像敏感地預知,我是代表你來的。」
「這不要緊,孩子生下來了,想不面對也是空談。我就想,是不是他老公給我寫的信?就是說,他已經知道了內情。」
「這是最大的可能。」
「他下一步會採取什麼步驟呢?」
「這個我怎麼能知道。」
「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老實說任總,這是你自己種的苦果,只有憑天由命。」
「我想目前,他只是懷疑。他不會有絲毫的證據在手。」
「那孩子不就是他的證據嗎?」
「是啊,我無意中又有了個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並不重要,關鍵是他們怎麼處理。我是說要是他丈夫瞭解了情況。」
「要是瞭解了真情,也得孩子滿月以後,或者更大一些。那需要DNA檢測。」
「那就看事情以後的發展吧。」
「我稍微瞭解一點她的老公,是個外表看去比較老實的人。據說,在市外的廠子裡,也不是恪守道德,那裡剛走出家門的女孩子多,他還有點小權利。不過,我沒有理由說他不好。」
「……」
「按照我的推算,他不是激進的那種人。可是,老實人也不是很好對付。」
「……」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文文,你怎麼不說話?」
「我在聽你說的話。」
「事到如今,只有等待了。我誠惶誠恐,就好像隨時有個手銬要銬住我。」
「你也不必自己恐嚇自己,有些事情該來的就要來,你躲不過。只是不要走極端就好。」
「謝謝你的提醒。文文,我發現你越來越成熟了。」
「我沒感覺到啊,可能是生活波折多一些。」
「以後無論如何,請你要關心盼盼的成長。我會把你當做我的親妹妹來愛護。」
「盼盼是個好孩子,我喜歡她。我盡力而為。」
「好吧。耽誤了你寶貴的時間,你快回去吧。」
「不要緊的,我特意請了半天假。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