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是蔣委員長的。『
另一分,就是我王雙炮的了。
如此,南山北山理當合縱在我手,聽一人號令,縱橫江湖,讓兄弟們跟著吃香的喝辣的,才真正不枉落草半生。」
張一槍聞言怒不可遏,起身摸槍,可兩眼金星亂冒,軟弱無力,再到哪裡去找一直跟自已形影不離的駁殼?
一槍知是中了義弟毒計,逐破口大罵,想縱身騰起,施展手腳,擊殺忘恩負義的賊子。然而,衝出他喉嚨的卻是嘶啞的低語。
而一向輕捷如燕的身子,此時沉重如山,動不得半分。
王雙炮冷冷的瞅著義哥無用的掙扎,然後一抱雙拳:「大哥,對不起了,這北山就是你終老的地方。」
說罷,一縱身封閉了義哥的血道,挑斷了義哥的腳手筋脈,喝到:「來人呀,送張一槍到地下室休息。」,二個小匪走上來,拖起已成廢人的張一槍,扔進了終日黑黲黲的地下室。
張一槍被拖走後,王雙炮又朝跪在地下的張一槍舊部指指:「拖出去,讓新入伙的兄弟練膽。」
於是,南山碩果僅存的幾個兄弟,被眾匪七手八腳的拖了出去,給一一緊綁在木樁上,剝淨衣服,在精赤條條的肉身上下,畫滿大小圓點,讓新來的小匪練習槍法和刀技。
半個時辰後,或破口大罵或默默哭泣的南山漢子,就變成了一具具可怖的死屍。
眾匪又給渾身槍眼和窟窿的幾具死屍,纏上浸泡了野豬油的沙條。一點火,七盞人肉燈黑煙滾滾,火光熊熊,照亮了北山。一股股嗆鼻熏人的焦臭味兒,順著夜風飄蕩得很遠很遠……
這些情況,外人當然不得而知。可有一個人卻及時而準確無誤地知道了發生在南山的慘況,以偷留紙團形式,告之了桂二爺。
當下,桂二爺和團副看了紙團,皆感震驚不已,惴惴不安。
「南山巨變」?如何巨變?想那張一槍槍法武功雙絕,兵強馬壯,更兼南山險象環生,易守難攻,還有北山義弟王雙炮倚為支撐,能巨變到哪裡去?
飯後,二人獨處商量良久,終不得要領。
事實上,桂二爺和團副一直把張一槍視為自已可信賴和依賴的力量。從歷史恩怨上查考,桂二爺與南山張一槍接觸較多,二人同杯把盞,笑談江湖興亡,性格愛好明顯彷彿。
而二爺與北山王雙炮就認識不深,且幾乎沒有接觸過。雙方隔膜大,有時見了面,也不過相互抱抱拳,寒暄一通罷了。
更兼此次,張一槍派手下大將葛大瓢兒率隊突襲宛平城。雖然中了松尾的圈套,然南山好漢的血性灑得慷慨激昂,視死如歸。驚起鄉紳百姓心底波瀾,久久不能平靜。
二爺因此而打定主意,欲和松尾鬥法,必需借重南山漢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