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佐,有一封你的家信。」
一個女鬼子揚著長長的信封,對一位迎面走來的小鬼子歡樂的叫著:「日本·;大阪·;麻天道寄,宮崎君親啟。」
那戴眼鏡的小鬼子就笑著跑上來,先恭恭敬敬的給女鬼子鞠個躬,然後接過信急切的撕開觀看。二爺驚愕那女鬼子的清秀漂亮,更居然能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
再想起被自已扔給團丁兄弟們嘗鮮的那個女鬼子,不由得咕嘟:「媽的,這女鬼子和咱中國女人有啥不同?那寶貝長得不一樣還是咋的?有機會咱二爺也嘗嘗。」
跟在後面的三姨太聽清楚了,忍不住猛推他一下:「當家的,你可真夠大方,小命都要丟了,還想著女鬼子,沒準我第一個就揭發了你。」
「好哩,好你個臭娘兒們!」
二爺習慣性的罵到,回頭,卻被小鬼子的槍托狠狠兒砸了幾下:「八格牙魯!你的,閉嘴的。」,二爺瞪瞪眼,小鬼子就把雪亮的刺刀頂在了他胸口:「死啦死啦的,開路開路的有!」
二爺感到鋒利的刺刀尖穿過單薄的衣衫,劃破了皮膚,想想,情況尚且不明,不可輕易動手,逐強忍住氣,轉身繼續走路。
在正中的一間大房門前,一行人停了下來,小鬼子進去大約是報告,立即出來,惡狠狠喝斥著,將眾人押了進去。
這是一間極寬的房間,大約是以前那老爺上香供佛的正室。
碩大無朋的菩薩還呆在蓮花座上,左掌微舉,雙眼微閉,豐腴圓潤的臉頰上,看破紅塵般似笑非笑。
菩薩的肚臍眼處,扯著一面碩大的膏藥旗,二邊貼著對聯:「武功赫赫武運長久」,「建設大東亞共榮圈」,依然是一手墨跡未乾的狂草體。
桂三湊過去輕輕說:「二爺,看樣子,這傢伙是個中國通。一手王羲之的狂草,模仿得還真像。」
「王羲之?就是武當山上道家那個王端陽大師?」
二爺也輕輕的問:「狂草是什麼?媽拉個巴子,這小鬼子還挺喜歡咱中國哩。」
啪啪啪!
啪啪啪!
有人在一邊輕輕拍掌,故意將自個兒的整個身子,隱匿在濃郁的陰影裡:「二爺說得不錯!五千年文明,地大物博,這樣的中國誰不喜歡?」
二爺覺得聲音有熟悉,不由得睜大眼睛望去。
那人又咕嘟咕嚕的說了一串東洋話,小鬼子「嗨咿!」一下立正,轉身出去。
「到底是宛平士紳,二爺迎面而立,毫無媚骨,真是令人敬佩。」
那聲音又悠揚道:「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二爺只看出我喜歡中國,卻不知我原本就是正宗的中國人哩。」
二爺使勁瞅去,可看不清對方臉面,只看得清楚對方清瘦的身影和面相的輪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