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明白,這決不是外人所以為那樣,僅憑表面上年輕漂亮就可以得來的。
這是一種與虎為伴,捋虎鬚而駕馭,充分展示自已的配合默契與主導,這才有了她今天在桂府說一不二的地步。
然而,她沒想到,挑戰與選擇這麼快就來到了自已面前。
桂二爺家法嚴酷,下手無情。三姨太是有深深體會的。
三姨太才跨進桂府那年,一位團副,確切的說,是光頭團副的前任,垂涎她的美貌,居然不顧是和二爺換了金蘭生死帖子的,趁二爺不在時,對三姨太時時進行調戲。
初來乍到的三姨太先是忍氣吞聲,事事以躲避為主,怕壞了兄弟間的義氣。
可是,色慾攻心的團副反而以為扼住了三姨太的命門。不但要挾多報團費私吞,而且變本加利的公開逼迫三姨太陪自已淫樂。
忍無可忍之下,三姨太只得具實給二爺講了。
結果,二爺推金山,倒玉柱,一掌要了團副性命,還把與團副私通的一個姓姚的女眷,交給團防的兄弟們嘗鮮。
這是三姨太第一次聽說桂府犯了家法的女眷被嘗鮮,不知是何事,居然提出要看看。桂二爺瞅瞅新夫人:「也罷,就讓粗丫頭陪你去看看,不過,不可大驚小怪。」
眼瞅著姚姑娘被眾團丁剝了個精赤條條,抱到了黑屋裡。不一會兒,傳出了姚姑娘淒慘的哭喊掙扎聲。三姨太這才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兒,嚇得花枝亂顫,不知所措。
三個時辰後,姚姑娘赤條條滿是鮮血與擰咬傷痕的屍體,被力夫從黑屋用一床破麥席裹走,埋在了城外的荒地……
二年時間,讓三姨太從一個大家閨秀,變成了與桂二爺一模一樣的人。
現在,桂三和光頭團副居然來求她違背當家的命令,這不是與虎謀皮嗎?
看看桂三細皮嫩肉文質彬彬的樣子,三姨太想了想,嘻嘻一笑:「三爺,你要我幫什麼忙呢?」,一直注視著她的桂三見她笑了,暗暗鬆了口氣。
他笑道:「抽空給二爺說說,饒恕了粗丫頭罷。留她在北平,總有二爺知道的一天,再說,幾個人的日常開銷也不小的,二爺要問起來,還望你說說話,份子錢照撥。」
「為什麼要給我說實話?你留她在北平,換個人名不就行了?」
三姨太笑盈盈的瞅著桂三,想像著和這呆子上床的樂趣。「那樣不好,瞞得了一時,晦不了一世,二爺總還是要知道的。再說,我也不想瞞他。」
桂三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們畢竟是兄弟啊。」
三姨太一癟嘴:「這兵荒馬亂的,兄弟?兄弟值多少錢?
我倒是要提醒你,掌著這桂府一家老少吃香喝辣的,百姓罵,官府壓,二爺也不易呢。你作為兄弟,凡事要和二爺一個心眼,別太出格了,外人是相信不得的。」
桂三聽出了三姨太的話中話,忙說:「光頭團副不是外人,團副對二爺一向忠心耿耿,有目共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