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官渡,我的那個父親,被強行灌輸上官敬德的畢生真氣之後,雖然依仗金丹後期的實力沒有經脈暴裂,走火入魔,但卻從此昏迷不醒,宛如植物人一般。」歐陽恬靜說著靜靜地沉思了片刻,忽地開口又道:「植物人按說甦醒的機會很小很小,但他卻在十六年之後奇跡般的醒了過來。無極哥,你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也猜不到。」李無極正在開車,自然無暇思考這些問題,何況,就是他不開車,也想不通其中原由。那上官渡總不可能像自己一樣是死後修魂再附體回來的吧!
歐陽恬靜本來也沒指望李無極能夠回答,此時一聽他說猜不到,便也不再賣關子,「原來,他當時並非變成了植物人,而是由於真氣暴漲,使其密度超過了血液濃度。無極哥,你是知道的,人的一舉一動都要靠經脈血液來支撐,而血液一旦受阻,身體便再也無法行動。」
「而當時的上官渡就是屬於這種情況,雖然他神智清醒得很,但身體卻不受他的控制。他說,這十餘年來,他每時每刻都在疏理真氣,使其能夠化為己用。只是,他體內如今灌入的是爺爺畢生修為,他短時間內哪能輕易化解?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了十六年的不懈努力,他終於將這些真氣全部疏理乾淨,盡數納入金丹之中。」
「無極哥哥,現在你知道他為什麼在四十歲就能達到令世人仰望的元嬰期了嗎?」歐陽恬靜欠了欠身子,饒有興趣地看著李無極駕車在繁華的街道上穿梭,「那是因為,他吸納了這些真氣之後,金丹化為元嬰已經是水到渠成之事。嗯,突破到了元嬰境界,他再去當那個上官家族的族長,自然是理所當然了。」
「哦,原來這其中還有那麼多的曲折。」李無極點了點頭,也覺得之前對上官渡的印象的確有些誤解,「這麼說來,當初他也不是故意要辜負你們母女。恬靜,也許現在你真的應該回到他那裡去。」
「哦?你捨得嗎?」歐陽恬靜挑起眉毛,彎了李無極一眼,「我若回去了,你這一架不是打得特別冤枉?」
「呵呵,這個不一樣的。」李無極笑了一笑,似乎對於身上的傷勢不以為然,實際上他一直都是使用魂力支撐,「剛才我們都不知道情況,現在既然知道了,我豈能阻止你去修煉?你若堅持修煉下去,我以後說不定還能娶個仙女回家呢!」
「想得美你,仙女哪有那麼容易修成?」歐陽恬靜說著「吃吃」笑道:「再說了,你若要等到我修成神仙,那可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
二人駕車到得家裡,看看時間,已是下午三點多鐘,這下午的課,想來也不用上了。但王念雪並不在家,這丫頭到哪去了?難不成這最後一節課她也不肯落下?
歐陽恬靜疑惑了一下,便順手掏出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喂,念雪,到哪去了?怎麼沒回家?」
「哦,我到學校,順便給你們請個假。我哥說,他會向學校解釋這件事,你們不用擔心,明天再來上課吧!」
「哦,這樣啊?」歐陽恬靜用力地點了點頭,「嗯,那我們就不去了,我要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
「洗……洗澡?」一聽說洗澡,電話裡的王念雪頓時變得有些緊張起來,「恬靜,你可要注意啊,可別讓李無極這個色狼佔了便宜。」
「佔便宜?不會吧!」歐陽恬靜遲疑了一下,覺得王念雪這話說得有點莫名其妙,「李無極他不是這種人啊?莫非……你被他佔過便宜?」
「去你的!他……他敢!」王念雪似乎有點心虛,話剛說完便匆匆掛了電話。
李無極當然沒有去占歐陽恬靜的便宜,他這一連幾天的辛苦勞累,再加上傷勢未癒,哪還有這心思?回到家中隨便沖了一下,便關上房門呼呼大睡起來。至於身上的傷勢,他已經用魂識觀察過,並沒有刻意去治療。因為他發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有自動修復的功能,剛才被上官家族三大高手前後夾攻所受的外傷,此時已然基本無礙。至於那一冰一火所造成的內傷,現在也不感覺到有原來那麼痛了。不過若要全愈,只怕還要十天半個月的也說不定。
第二天去上課,幾位老師包括那位愛挑刺的楊校長果然都沒有過問這件事,也不知道王峰同志和他們說了些什麼。
倒是陳越這小子,囉哩囉嗦問來問去的,著實讓李無極暴汗了一把。
「哎,李無極。」陳越問了半天,李無極也沒告訴他這幾天究竟去了哪裡,便又悻悻地轉移話題,「我爸最近想把那顆翡翠拿出來,放到國際珠寶巡迴展上露一下臉,你看怎麼樣?」
「哦?國際珠寶巡迴展?」李無極稍稍頓了一下,但還是沒有想清原委,「是拿去炫耀嗎?不會引來什麼江洋大盜吧!」
「呵呵,怎麼可能。」陳越笑了一笑,又對李無極解釋道:「國際珠寶巡迴展的保衛措施那可是世界一流的,估計就是只蒼蠅也不會讓它隨便進出,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再說了,不上巡迴展上露露面,哪裡會有人出大價錢?就算我們不賣,也會引起大師級高手的興趣,若是能讓他們來給打磨一下,這價值說不定就可以成倍的上漲呢!」
「嗯,那隨便陳叔叔搞吧!我對這個是外行。」李無極點了點頭,對這事也不以為意,一顆翡翠而已,根本算不上什麼,和自己身上的那顆海底幽靈相比,連毛都不是。
「好,那我這就告訴我爸,我都說了,這事兒你一准同意,可他就是不放心。」陳越高興地點了點頭,正準備掏出手機,卻一眼瞥見鄰桌的歐陽恬靜神色有點不對,「咦?恬靜同學,你怎麼了?怎麼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不會是失戀了吧!」
「失戀?失你個頭!」李無極一把將陳越推坐在板凳上,這才轉頭去看歐陽恬靜,「哎?恬靜,你……怎麼啦?」
「我……我爸爸說……」歐陽恬靜臉色稍顯蒼白,果然沒有以前那麼活潑,「我爸爸說下個星期要安排我去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