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李無極微微一笑,輕輕地擺了擺手,「這一局我想和你玩石頭、剪刀、布。呵呵,怎麼樣?是不是有點意外?」
有點意外?何止有一點,TMD太意外了!簡直是意天下之大外。
不但張岳感到意外,其實,大廳內所有的人都感到意外。石頭、剪刀、布,只是兒時的遊戲而已,它算什麼賭博?
可是,它的確可以賭博,即使是張岳也無法反駁。因為他說過,無論玩什麼,他都奉陪到底。
可是,如果玩這個,他的所有優勢似乎都蕩然無存了,他那靈敏的耳朵,敏銳的眼睛,詭異的隔空換牌,這一切的一切都起不到任何作用了,他總不能把對方的手給換來吧!
沒有了如此大好優勢,這博還怎麼賭?不行,得換一個!
想到這裡,張岳剛想開口反對,忽地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一條計策來。
石頭、剪刀、布,無論是出拳頭、出掌還是出剪刀,由於它們的形狀不同,阻力不同,所以,出拳時發出的聲音也一定不同。這樣一來,他聽風辨物的耳朵無疑就能派上點用處。
連洗牌時每個點數發出的聲音他都能區別出來,何況是如此大動作的石頭、剪刀、布?
「呵呵,石頭、剪刀、布?這的確有點意外,不過也很有意思。」想好了計策,張岳的話又變得幽默起來,「李無極,你能想到這種遊戲,簡直是太有才了。」
「不過……」,張岳說著話鋒一轉,說起他你條件來,「不過要玩這個遊戲,我們得事先制定點規剛,以免造成一些不必要的爭執。」
「哦?那你說說看?」制定規則,這個李無極倒不反對,因為的確有人可能會鑽沒有規則的空子而扯皮耍賴。以前玩這個沒有詳細的規則那是因為沒有重大的利益,不值得作弊。而這一次,自然不同以往,還是小心點好,防止這小子輸了耍賴。
「我認為,玩這個,首先要蒙上眼睛。」張岳想了想,又接著解釋道:「以防有人在出拳的中途因為看到對方的手形而改變拳法。」
「這個我同意。」閉上眼睛和睜開眼睛對於李無極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區別,反而對自己有利,這樣的規則他自然要高舉雙手贊成。
「還有,從開始到出拳,這當中的時間不能高於一秒。」
時間肯定要有個限制,這一點是必須的,李無極也完全同意,沒有時間的限制還叫賭博嗎?
有時間限制才能有速度,有速度才能發出風聲,有風聲他才能聽出來,這才是張岳制定這條規則的目的。
口令發出後,他完全可以比對方慢半拍,這半拍也許只要零點一秒就可以。這零點一秒的時間他完全可以根據對方的手形聽出聲音而隨機變化。
而零點一秒的誤差,肉眼根本分辯不出,更何況對方還是蒙著眼睛。
「好了,我就這兩條,其他的就按這個遊戲的慣例來執行。」張岳不動聲色的看著李無極,眼神中居然沒有泛出一絲惡意,「你若是有什麼意見,也可以補充一下。」
「我沒有什麼補充,一切按你的規則來。」李無極搖了搖頭說道,事實上這個遊戲簡單易玩,輸贏分明,的確沒有什麼補充。
「那好……」,張岳向陳向南那邊看了一眼,發現陳向南對他暗暗點了點頭,看來,對方的文件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我們就準備開始吧!我的賭注就是……」,張岳的手輕輕一招,立馬有人將陳向南面前的文件給提了過來,「我的賭注就是陳向南先生在向陽集團以及南陽幫所有的資產和利益,如果我輸了,陳向南先生淨身出門,在其名下所有的資產和利益都歸你們所有,反之益然,歐陽總裁,你同意嗎?」
歐陽浩天將文件裝進包裡,拉好拉鏈,也向李無極這邊輕輕一推,「嗯,我同意。」
「好了,那就開始吧!」張岳站起身來,示意美女荷官準備發令,忽地滯了一下,又道:「李無極,本來,我還想賭你一條命的,但是現在,好像沒有這種必要了。」
「哦?為什麼?」李無極故作驚訝的問道:「難道你對自己沒有信心?」
「那當然不是。」張岳笑了一笑,但笑容裡卻夾雜著一絲凶狠和怨毒,「因為你無論是輸還是贏,小林一郎先生都不會放過你。」
「呵呵,這個不勞閣下操心,我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李無極當然也發現那個小林一郎似乎不太好惹,但自己現在擁有魂刺這個魂技,可以令對方的腦海遲鈍一剎那。一剎那的時間雖然很短,但有時間卻足以致命,改變整個局面。
「當然,小林一郎先生如果想他弟弟了,要來找我,我也不介意送他去和弟弟見面。」
李無極不是喜歡惹事的人,但他卻絕不怕事,眼看小林一郎不會和自己善罷甘休,索性大大的刺激他一下,讓他暴怒一下。因為正值怒火上心的人如果發出攻擊,其力道雖然猛烈,但卻容易露出破綻。
李無極仗著眼疾手快的優勢,最喜歡撿人家的破綻。
不過,李無極這一招並未湊效。小林一郎身為中忍初級,修為已非常人可比,如果連一句話都忍不住,那不叫什麼忍者?
看到小林一郎只是眼皮一抬,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便再無反應,李無極只好「呵呵」一笑,衝著還是有些緊張的荷官說道:「美女,去找兩塊布來,將我們的眼睛蒙上。」
「哦,好的。」美女荷官應了一聲,正想轉身,忽地又停了一下,「先生,我這裡有備用的毛巾,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