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為什麼不敢?這世界上估計還沒有我不敢賭的博!」張秋山不屑地斜了一眼對面的一眾人等,輕輕地對著身著紅色長裙的女荷官說道:「美女,開始吧!」
對於抽牌遊戲,林海濤還是有點把握的,即使是剛才與歐陽浩天,不,應該與是李無極對賭,若是讓他先抽牌,他也一定會贏。
他的聽力和記憶力一向很好,五十四張牌,別說是讓他只記住大王的位置,即便是抽出十張最大的牌,他也一樣能做得到。
這樣一來,就算對方也能記住這些牌,一人一先,也最多是個平手罷了。
「歐陽總裁,這個人是來挑戰你們黃金島的,我只是看不慣他的囂張,這才忍不住玩兩局。」林海濤見到歐陽浩天來到了身後,便衝他點了點頭,「如果你們還有什麼隱藏的高手,就抓緊讓他過來吧。若不然的話,恐怕你這黃金島真的要保不住了。」
「哈哈,林少,謝謝你的提醒。」眼見那張秋山如此厲害,歐陽浩天卻表現的依然淡定如斯,「等一會兒,我讓李無極過來試試,再不行的話,還有陳向南。」
正說話間,美女荷官已經將牌洗好,推到二人面前。由於玩的是抽牌遊戲,所以便不用荷官依次發牌了。
「誰先?張先生?」林海濤知道,對於高手而言,佔先就意味著至少有九成勝算,對方就是再自大,也不會白白失去這個機會。
「算了,你先吧!」張秋山大大咧咧的將手一擺,不以為然的說道:「討論誰先的問題,純粹是浪費時間,要是都像你這樣囉嗦,今夜哪還有時間贏下這個黃金島?」
好個夜郎自大的傢伙!
林海濤一邊暗暗嘀咕,一邊伸手便向桌面上的撲克牌摸去,「那我就不客氣了。」
李無極正在聚精會神的練功,忽地身邊的手機響了起來,誰這時候還打電話?
咦?歐陽恬靜?
「喂?恬恬,什麼事啊?」
「快出來,去賭場!」電話中響起了歐陽恬靜那略顯焦急的聲音,「黃金島賭場來了一個高手,說今晚至少要贏走半個黃金島呢!」
「哦?有這種事?」李無極聞言想也不想,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好!我馬上過去!」
……
李無極和歐陽恬靜趕到賭場的時候,林海濤已經抽出了牌,雖然牌並沒有揭開,但李無極早已利用自己的鬼眼看到了那張牌的牌面——大王。
而對面的黑色西裝青年也正伸手摸牌,他摸牌時並沒有猶豫,也沒有仔細觀察,就那麼隨手一摸,一張紅桃七就被他抽了出來。
當然,紅桃七也只有李無極能看到,相信抽牌的年輕人也不知道,他若是知道,就不會抽這麼小的牌了。
就這水平,還吹牛逼要贏下半個黃金島?李無極暗暗搖頭,不禁對此人嗤之以鼻。
但下一刻,李無極的臉立刻變了。
只見那黑色西裝青年雙手將牌夾住,然後用力一搓,他的雙手間便出現了一道肉眼無法企及的狹小空間,狹小空間猶如一道雷電模樣的黑色裂縫,一直彎彎曲曲的延伸到林海濤放在桌面上的撲克牌上。
這道裂縫不但肉眼看不見,而且出現的時間太短,轉瞬即逝,尋常人根本無法察覺。其實別說是尋常人,即便是李無極,也只是僅僅捕捉到幾幀畫面而已,待到他反應過來,一切都已風平浪靜。
「我的是大王。」張秋山雙手鬆開,一張撲克牌輕輕從他雙手間飄落下來,赫然就是林海濤抽出的那張大王。
「這……這怎麼可能!」林海濤見狀不由得吃了一驚,連忙掀起自己面前的牌一看,居然變成了紅桃七,「你……你出…」
他本想說對方出老千,可是對方即便出老千,那又如何?自己不但沒有抓住,也沒有任何證據,甚至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察覺。
這個手法有點熟悉,李無極腦子一轉,忽地想起一個人來,張九成!
張九成的換牌術也是用的這種得空間通道,只不過,他的修為不深,換牌的距離也很短,所以只能將牌藏在袖口之中。
而這個黑衣青年的手法雖和張九成如出一轍,但修為明顯要比後者要高,而且動作也更嫻熟,技巧也更精湛。
他,莫非與張九成有什麼關係不成?
想到這裡,李無極眉頭一皺,又施展鬼眼神功向黑衣青年仔細掃去。
嗯?竟然是他?
透過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李無極看到了一張略顯熟悉的臉龐,張岳!
竟然是張岳,怪不得如此,原來是替他父親報仇來了。
「呵呵,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得知對方是張岳,李無極頓時有了應對之法,當下便上前一步,笑呵呵的開口說道:「你要想報仇,大可光明正大的前來,又何必戴著一張面具呢?哦,是了,你父母親還要在江亭生活,你一定是怕黃金島日後去報復他們,是嗎?」
「李無極,我正要找你,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前來自投羅網!」對面的黑衣青年聽了李無極的話也不分辯,伸手便將臉上的一層面具揭了開去,「不錯,我就是張岳。我張岳不是君子,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你們傷害了我父親,我是不會放過參與此事的每一個人的。」
「哦?你說這些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李無極淡淡一笑,便在圓桌的一邊往下一坐,「挑戰是吧,好!我替黃金島接下了。你有什麼絕招,儘管使出來吧!」
「哼哼!李無極,我今晚不但要贏下整個黃金島,而且還會要了你的命,我看你還能笑到什麼時候!」張岳的兩眼發紅,神情甚是激動,語氣中也充滿了歇斯底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