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其實這個很好回答。」李無極略一思索,便已想通了其中關鍵,「男孩子出剪刀是因為他想要女孩贏,讓她繼續活下去,而女孩熟知對方的性格,知道他會出剪刀,所以便出了布。這一對戀人挖空心思為了對方而犧牲自己,果真是讓人敬佩。」
「哼哼,你怎麼如此肯定呢?」梁老師一聲冷笑,對李無極的回答頗有些不屑,「為什麼不能是女孩子為了生存出了布想致男友於死地而獨自逃生,結果卻因為男友好心出剪刀反而自作自受丟了性命呢?」
「呃…」,李無極聞言頓時啞然,這種推測也不無道理,如果這樣惡意推測,答案應該還有一種可能,想到這個答案,李無極不禁有些毛骨悚然,那就是女孩為了活命違背約定出了布,而男孩憑著對女孩的瞭解知道她要出布獨自逃命,所以便出了剪刀。
不過想歸想,李無極認為這是不可能的,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與愛情兩個字實在也不般配。
「梁老師,你就是故事中當年的那個男孩子,對嗎?」李無極早已看出對方的神情有異,何況,若非當事人也不可能對其中的細節如此瞭解。
「是啊,不錯,我叫梁文山,就是當年的那個男孩。」梁老師似乎並沒有打算對李無極保密,也許他根本無意對任何人保密,只不過他懶得和別人交談而已,「你搬過去以後,如果到時候她真的出現了,而你又沒有被嚇死的話,就幫我問問她,問問她當時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她若想活下去,完全有機會和我說的,事實上如果她不使詐,死的人肯定是我。」
「她騙你?你怎麼會那樣想呢?」李無極眉頭一皺,對於梁文山有這種想法而感到有些憤慨,「你怎麼可以去惡意揣摩一個死者的行為呢?何況這個人又是對你那麼的重要?」
「我不是惡意揣摩,我也想把她想像成那種非常偉大的女孩。」梁文山歎了口氣,語氣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可是,事實告訴我,不是那樣的。因為在她輸了之後臨死之前的一剎那,她臉上現出的那種錯愕、憤怒、絕望與不甘,我永遠都無法忘記,直到現在都還歷歷在目。」
「呃,這個…」李無極頓了頓,輕輕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敢妄加評論了,這種事情還是你們當事人心中最清楚了。嗯,梁老師,我該走了。」
李無極說著站起身來,又望了一眼滿臉滄桑的梁文山,不由得又歎了口氣,「唉!梁老師,我認為你應該也到那間宿舍去住上幾日,如果事實真如傳聞中的那樣,她也許有機會親自和你解釋也說不定。」
「唉,算了,我不想去,也不敢去。」看著李無極轉身離去的背影,梁文山臉上的皺紋似乎又深了幾分,「我寧願是我當初花了眼,看錯了表情,也不想聽到她當面承認這件事情。」
……
宿舍樓有五層,並沒有電梯,不過,這對於象李無極這樣的年輕人來說,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一路上樓,只稀拉拉的迎到三兩個同學,現在時間尚早,本就沒有幾個人回宿舍,所以李無極很輕鬆地一路暢通無阻,直達五樓。
倒是在五樓的走道裡,迎面走來三個準備外出的學生。
「喂,馮雲天,昨天夜裡有沒有聽到隔壁宿舍裡有個女孩子的哭聲啊?」三人中一個個子特別高足有一米八五的學生拍了拍與他並行的男生說道。
「哭聲?沒聽到啊?」被稱作馮雲天的學生想了一想,忽地恍然大悟道:「哦,對了,我昨晚用耳機聽歌忘調睡眠模式了,TMD響了一夜,今天一整天耳朵都嗡嗡的,怎麼,昨夜那女鬼又出現了?」
「是啊,我也聽到了。」這時走在前面的那個同學轉過頭來插話道:「我用被單蒙頭也沒有用,那聲音淒淒慘慘的直往耳朵裡鑽,這樣下去不行,還讓人學習不啊?得和老師談談,換個宿舍。」
「換什麼換啊?」大個子學生側身讓了一下迎面而來的李無極又繼續說道:「聽說馬上就要在南邊重新蓋一座新的了,在新樓沒有建成之前,就這麼將就著吧!」
「咦?這個人往哪裡去啊?」馮雲天見有新人搬來不禁回頭望了望,「我記得後面幾間宿舍的人都住得滿滿的,難道又要加鋪了?」
「加鋪?加個屁!再加就變成螞蜂窩了。」大個子聞言沒好氣的說道。
「啊?不會吧!」馮雲天停下了腳步,張大了嘴巴,無比詫異的伸手拉了拉身邊的大個子,「哎,姚大明,你看他…,停在了咱隔壁,十八號房欸!」
「嗯?」聽到馮雲天的話,另外兩人也一齊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這…,學校的宿舍竟然緊張到這種程度了嗎?」
不管他們信與不信,李無極還是泰然自若地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看得外面三人是目瞪口呆!
房間不大,但由於只放了一張雙層板床和一張桌子,所以仍是顯得甚是寬鬆。
李無極將行禮往床上一扔,活動了一下手腳,運起魂力隨意地往四週一掃,只見室內果真瀰漫著一絲稍顯詭異的陰冷氣息,的確有點像是傳說中的鬼屋,只是卻意外地沒有發現那個女鬼的蹤跡,要知道李無極現在本身就具有鬼魅的特性,若是有鬼魂在附近棲身,他應該輕易就能發覺。
不過李無極藝高人膽大,倒也沒有太去關心此事,只是覺得那女鬼許是隱匿在室外的其它秘處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李無極微微搖頭緩緩地收起魂力,開始打掃房間,收拾起床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