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霖和龍草時常在一起,心意相通,他聽到龍草的話,笑了笑,說道:「先去青茗宗,再到雪山宗,我不相信汪老和烈日尊者以及雪山宗那兩兄弟會死。」說完,加快速度朝青茗宗而去。
雖然青茗宗離潮嵐宗較遠,但以兩人現在速度,那肯定不成問題。五個時辰之後,兩人已進入到了青茗宗的範圍之內。
兩人直接落在了守山大陣之外。看著已經殘破不堪的守山在陣,古霖歎了一口氣,說道:「青茗宗是一個實力很強的門派,沒想到,今天到了這步田地。看來,這個陰山宗的實力當真是不能小覷啊!」
「接下來的形勢會越來越嚴峻,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龍草站在古霖旁邊擔憂地說道。
古霖點了點頭,率先走進了那守山大陣,然後釋放出精神力,探查青茗宗的角角落落,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突然,一股較強的神念與古霖的神念稍微接觸了一下之後,馬上退了回去,消失不見了。古霖暗道,從這股精神力來判斷,此人的實力絕對在元嬰期以上。
而整個青茗宗除了汪劍、烈日尊者和汪青茗三人之外,別人沒有這等實力。但是,他們三人都已經死了,不可能再出現在這裡了。那麼此會會是什麼人呢?
想到這裡,古霖再次加強了神念的掃瞄,起初根本沒有反應,還了很長一會兒,那道神念又出現了。既然再次出現,那古霖豈能放過?於是,直接鎖定了方向,然後身形快逾閃電地朝那裡撲去。
龍草看到古霖的動用,緊緊地跟在古霖身後,以防萬一。
那股神念雖然再次一觸及退,但古霖卻已知道了他的方位,幾息之間,已到了那股神念主人的面前。看著眼前雲霧繚繞的山峰,古霖大聲喊道:「是什麼人,還不出來!」
古霖的聲音從整個山間迴盪,但沒有人應答。過了一會兒,再次說道:「如果再不出來,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古霖的聲音還在山間響著,卻聽到一個聲音小心地問道:「古霖,古公子嗎?」
「咦!」能聽出自己的聲音,應當熟人。可是整個青茗宗的熟人就那麼幾個啊!想到這裡,古霖說道:「我就是古霖,你是?」
「我是青茗宗的弟子,老祖宗和烈日前輩都在這裡,他們兩人受傷嚴重!」那個人聽到古霖的話,立即說道。
聽到那人的話,古霖立即縱身而上,一下子就鑽進了雲霧之中。當他進入雲霧後面之後,看到一個元嬰初期的中年人站在一個洞口邊上看著他,可是古霖卻不認識。「你是誰?」
那個中年人朝古霖一拱手,說道:「啟稟公子,我是青茗宗的弟子劉濤!」
「你怎麼認識我?」青茗宗現在已被滅了,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元嬰初期的倖存者,自己不得不小心。
劉濤聽到古霖的話,苦笑了一下,說道:「是烈日前輩聽出來了您的聲音,讓我在這裡等你!」
劉濤的話讓古霖再次起了懷疑,他冷笑道:「你的修為不錯啊!」
「這多虧了老祖宗給了我一粒歸元丹,我才突破到了元嬰中期!」劉濤不卑不亢地回答著古霖。
聽到劉濤回答的滴水不漏,古霖一時也不能確定他所說的是不是真的,這一切只有見到了汪劍和烈日尊者兩人之後,才能見分曉。於是一咬牙,說道:「前面帶路吧!」
劉濤點了點頭,轉過身,朝洞中走去。
這個山洞並沒有多深,大約走了有二十多丈之後,突然聽到裡面有咳嗽的聲音。古霖順著這個聲音, 朝前看去。就在山洞的盡頭,躺著兩個老頭。古霖往前再走了幾步,竟然真是汪劍和烈日尊者兩人。
「汪老,尊者,真是你們兩人啊!」古霖幾步跨到兩人面前,驚喜地說道。
汪劍此時已陷入到了昏迷之中,只有烈日尊者神志還比較清醒。他要掙扎著起來給古霖行禮,古霖伸 手將他按到簡樸至極的床板上,說道:「苦了你們了!」
「咳咳」,烈日尊者咳嗽了兩聲之氣喘吁吁地說道:「是陰不正帶人偷襲了我們,咳咳……」說到這裡,烈日尊者又咳嗽了起來。
古霖伸手抓住了烈日尊者的手腕,將一股精純的靈力緩緩地輸進了烈日尊者的體內,慢慢地探查著他體內的傷勢。
過了一會兒,古霖意念一動,一粒逆天丹出現在了手中。他將逆天丹遞到烈日尊者的手中,說:「尊者,你的傷不要緊,只是斷了一些經脈,這是逆天丹,你服下之後,兩個時辰之後,就可以復原。」
烈日尊者服下逆天丹之後,慢慢地利用剛才古霖輸到他體內的靈力化著逆天丹的藥力,而古霖已去查看汪劍的傷勢了。
古霖將一股靈力輸入到汪劍體內之後,發現,他的傷竟然經比烈日尊者重多了,除了心脈沒有受到損傷之外,其他的經脈都被損壞了,甚至就連他的元嬰也萎靡不振。
古霖又取出一粒逆天丹,親自給汪劍喂到口中,然後繼續向他的體內輸入靈力,幫助他吸收著逆天丹之中的藥力。
一個時辰之後,汪劍醒了過來。當他睜開眼睛看到古霖時,一行老淚湧出了眼眶。古霖知道他心中悲傷,平靜地說道:「汪老,先把傷治好,其他的過會兒再說!」
汪劍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自己利用古霖輸入的靈體修復內體內受傷的經脈。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烈日尊者率先從床上下來,對著古霖一拱手,誠懇地說道:「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古霖搖了搖頭,愧疚地說道:「尊者,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你不跟著我走出烈日谷,或許就不會受傷!」
「公子說錯了,如果我不跟著你出谷,那有今天的修為呢?」烈日尊者笑了笑,說道。
這時,汪劍也完全復原了,他朝著古霖一鞠躬,哀求道:「公子,為我報仇啊!」
古霖急忙將汪劍扶了起來,然後說道:「汪老,仇我一定會報的,先說說當時的情況!」
「陰不正竟然是域外魔宗的餘孽,他當著我的面,把青茗吸成了乾屍!」汪劍聲音哽咽地說道。
雖然趙無極已分析出,陰山宗很有可能是域外魔宗的餘孽,但當汪劍親口說出來之後,古霖心中還是猛地一沉。看來,幾萬前的悲劇,又要重演了。
「汪老,你放心,青茗宗的仇,我們一定會報的!」古霖再次說道。
烈日尊者看到汪劍又陷入到了悲傷之中,歎了一口氣說道:「公子,當時我和老汪兩人正在這裡修煉。
突然有門人弟子稟報,說陰山宗宗主陰不正帶著門下弟子前來共商大事。我們兩人以為,陰不正受到公子的節制,也算是公子的人,所以老汪不疑有他地將他迎進了青茗宗。誰知,他一開口,竟然說讓整個青茗宗服從他陰不正的領導。
如果我們答應,他可以給我們兩人一個客座長老的位置。我們兩人當時與他翻臉打了起來,誰知道此時,青茗宗的一個弟子竟然將外面的幾十個元嬰期以上的高手帶進了宗門之內。
在敵眾我寡之下,我們兩人很快就被打傷了。此時,陰不正為了讓我們兩人屈服,利用邪法將青茗的全身功力吸走了,甚至連精血都沒有放過,將他活活地吸乾了!」說到這裡,烈日尊者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你們是怎麼逃過一劫的呢?」古霖有些憂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