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尊者前後差距太大,雖然都是在笑,但這次的笑卻分外地和藹,這讓不知道所以的汪青茗和四大長老心中直打顫,生怕這位老怪物突然發飆,將自己等人打一頓。
「晚輩就是青茗宗的宗主注青茗!」雖然心下發怵,但人家問到頭上了,總不能再當縮頭烏龜吧!
烈日尊者看著汪青茗,笑呵呵地說道:「不錯,真的不錯!」說著走過去,在汪青茗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想到你們青茗宗去逛逛,不知道汪宗主歡迎不?」
如果可以,汪青茗真想把這個老怪物一掌給拍死,自己好歹也七八十歲的人了,況且還是一宗之主,竟然被他當做小孩子一樣,在肩膀上拍。
這成何提統。但是形勢比人強,雖然心中很氣,但只能強顏歡笑地說道:「難得前輩不嫌棄我們青茗宗地狹門小,請!」
烈日尊者點了點頭,說道:「真不愧是一派之尊,這話說的就是漂亮,老夫我喜歡聽!哈哈……」說著跟在汪青茗身後向青茗宗裡走去。
在烈日尊者走進守山大陣時,一條白影瞬間就閃進了大陣之中,竟然連汪青茗這等凝丹後期巔峰的人物都沒有發現。
烈日尊者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然後說道:「到底是大門大派,這青茗宗比我那烈日谷寬敞多了!」
汪青茗聽到烈日尊者的話,心中直打顫,雖然我這青茗宗確實夠大,但也經不起您老折騰。想要什麼你趕緊說,說完之後趕緊走,我們青茗宗可不敢讓您長時間的逗留啊!
想到這裡,自謙道:「我們青茗宗怎麼能跟前輩的烈日谷相提並論呢?前輩一身修為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在整個修仙界沒有敵手,而我們青茗宗雖然地方大,但又有誰是您一合之將呢?」
跟在身後的四大長老聽到汪青茗的話,嘴都笑歪了,心道,宗主平時自認為青茗宗實力不俗,自己修為在整個修仙界也是頂尖之列,今日碰到一個元嬰期的老怪物,竟然被嚇得說出如此失儀的話。不過,也難為他了!
烈日尊者被汪青茗的馬屁拍得很舒服,笑瞇瞇地說道:「小汪啊!雖然你說的話,我非常愛聽,可是咱也得實事求是,不是?依我的修為,只能算是罕逢敵手,不能說是沒有敵手!」
「是是,前輩說的是!」聽到烈日尊者對自己評價有所批評,汪青茗連忙說道。
可是,他雖然迎合了烈日尊者的話,但卻又不符合他的心思,只見烈日尊者臉色一下子變黑,冷冷地說道:「你小子,我那樣說,是為了顯示我謙虛,難道你小子也認為我的修為還沒有到家?」說著,一股龐大的氣勢朝汪青茗壓去。
汪青茗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腳步都變得非常緩慢,額頭上冷汗滲滲,連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前輩在整個修仙界沒有敵手,還如此地謙虛,正是我輩學習的楷模!」
哈哈……小子,這話我愛聽!」
烈日尊者從來沒有這麼被人拍過馬屁,看到注青茗如同孫子似的,不住地說著好話,心花怒放,大聲笑了起來。那笑起中帶著他的一成靈力,震得整個青茗宗山門之內的嗡嗡直響。
正在樹後遠遠地看著烈日尊者一行的那位老頭,聽到汪青茗拍烈日尊者馬屁的話,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暗道,真難為青茗了。現在被烈日尊者的笑聲震動了一下,怒氣沖沖地飛身朝青茗宗的大殿而去。
「前輩請!」走到大殿門口,汪青茗朝烈日尊者作出一個請的姿勢。
「好!哈哈……」烈日尊者笑呵呵地朝裡面走去。
正在這裡,半空中傳來一聲怒斥聲,「烈日,你這個老東西,竟敢欺我青茗宗沒人!」
聽到這聲音,烈日尊者嘴角微出一絲微笑,心中暗想,我不欺負你青茗宗的宗主,你這老東西又怎麼會出來,你不出來,雪兒那小姑娘又怎麼會偷到三元草呢?
想到這裡,朝空中罵道:「你又是哪根蔥?我認識你嗎?」
就在烈日尊者的聲音還沒在空中響著,那老頭兒就落在了烈日尊者面前。他在烈日尊者周圍轉了一圈,冷嘲熱諷道:「我當你這禿驢見你那佛祖去了,沒想到還活著啊!」
烈日尊者這才認識這老頭兒,笑呵呵地說道:「我道是誰啊!原來是汪劍你這混蛋啊!」
說到這裡中中「嘖嘖」了幾下,然後繼續說道:「不錯,不但沒有死,修為還提升了不少,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快要突破到元嬰中期了吧!」
「哈哈……老禿驢,你今天來我們青茗宗,有什麼事,趕緊說,說完給老子滾,老子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裡扯淡!」
汪劍聽到烈日尊者的話,心情大好。但隨即想到,這老禿驢幾百年來都沒有出過烈日谷,今天卻來到我們青茗宗,不知道有什麼事,還是小心些為好。
烈日尊者一來好久都沒有見到自己同時代的人了,二來,雪兒還沒有拿到三元草,豈能就此退出去?哈哈一笑,說道:「老東西,老子今天心血來潮到你這破地方逛逛,那是給你面子,你別不識好歹行不行啊!」
汪劍聽到烈日尊者的話,不屑地說道:「老禿驢,有什麼事就說,老子可不相信你的那一套!」
正在這些,汪青茗對汪劍密音傳聲道:「老祖宗,這烈日尊者不會是打咱們三元草的主意吧!」
汪青茗的話讓汪劍心中惱火,冷哼一聲道:「你也太小看烈日尊者了,再說了,他又不會煉丹,要那三元草做什麼?」
汪青茗聽到汪劍的話,訕訕地笑了笑,不再說話了。再說了,此時兩個老怪物在場,哪有自己一個晚輩說話的份兒呢?
汪劍瞪了烈日尊者一眼,說道:「老禿驢,遠來是客,進去喝一盞我們青茗宗的茶,趕緊滾吧!」說著,率先走了進去。
烈日尊者也不在意,跟在汪劍後面就朝大殿之內走去。
汪青茗與四大長老相互看了一眼,笑了起來。今天這事,雖然自己等人被無視了,先前更是被當成了孫子訓,現在自家老祖把這烈日尊者罵的如同孫子一樣,他還得裝得跟沒事人一樣,真他媽爽!
「還不滾進來!」汪劍看到汪青茗和四大長老的笑容,心中暗道,你們這幫混小子,今天我在場,他烈日尊者不敢隨便撒野,如果他日我不在,你們就等著受罪吧!你們現在還敢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是!請老祖吩咐!」汪青茗臉上的笑容凝了,急忙上前一躬身問道。
「去把最好的雪峰吐翠拿一些來!」汪劍冷冷地吩咐道。
「是!」汪青茗親自去取了。
烈日尊者看到汪劍把汪青茗訓得跟孫子一樣,白了他一眼,說道:「老東西,這汪青茗好歹也是你們青茗宗的宗主,你多少也要給留些面子吧!」
汪劍聽到烈日尊者的話,眼睛一瞪,大罵道:「這是我們青茗宗內部事務,有你老禿驢什麼事?待會兒喝完茶就趕緊滾蛋!」
「嘿嘿……」烈日尊者笑了起來,心道,只要小雪兒一得手,我馬上走。
汪劍覺得這烈日尊者一定有事,於是試探地問道:「我說老禿驢,你真沒有什麼事嗎?」
「老子早就說過,今天沒事,過來你們青茗宗就是逛逛!」烈日尊者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汪劍歎了一口氣,想到,今天恐怕不能從他嘴裡問出一些東西了,自己只能小心一些。
不一會兒,汪青茗親自端著兩杯茶走了進來,放下桌子上,說道:「前輩,這是我們青茗宗的雪山吐翠,請品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