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命力還真是脆弱,有時候腦袋撞一下就會突然的死去;人的生命力也真是頑強,像李海明傷成了這個樣子,居然還可以站起來殺死一隻陰魁。
我用著極為不可思異的眼神向他看了過去,似乎他的復活比見到那些陰魁還要讓人吃驚。李海明看到我身前的陰魁消失,手中的寒鐵劍也是光噹一聲就掉在了地上,緊接著他用那蒼白得幾乎乾裂的嘴唇對我說道:「看什麼,沒見過帥哥嗎。」緊接著,他便雙腿一軟,再次跪在了地上,腦袋就這樣重重的砸了下去。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完全的反應過來,捂著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趕快跑到他的身邊,這時嫻子的身影也同時出現,我抬頭看了一下,豁牙子的腦袋上竟然又出來了幾根銀針,看樣子嫻子是下了狠心將它給定住了。
「嫻子快點看看李海明,他剛剛醒過來,是不是還有救?」我說道。
嫻子在李海明的手腕上搭了一下脈,隨即便對我說道:「他身上的傷口被江中的泥沙給堵住了,所以並沒有再流血,現在的他應該是極度的虛弱所至,我可以用銀針刺激他身體的幾道大穴,讓他暫時的恢復成正常人的樣子,可是這銀針的時效一過,他可能會比現在的情況還要嚴重,那個時候就必須要有急救的措施了,不然他必死無疑。」
「這個時間會有多長?」我又問道。
「那就要看他的意志力有多強了,如果弱一點的人,最多是十分鐘,越強的話時間越長,我曾經見過一個堅持了一個多小時的人,只是不知道李海明怎麼樣。」嫻子說道
「不管怎麼樣,也要讓他試試了,總不能就這樣躺著等死吧。咱們爭取在一個小時裡找到白骨棺並將它毀掉,阻止稻本龍一最後的陰謀,還要再找到一條出口,好讓咱們順利的離開這裡,把李海明帶到醫院裡去。」說道。
「可是就算咱們在一個小時裡逃出來了,可還是在北盤江大峽谷裡,哪裡會有醫院呢?就算是找當地的少數民族,他們也不會有這麼高超的醫術!」嫻子說道。
「誰說要留在北盤江呢,你難道忘記稻本龍一是怎麼過來的了嗎。離著咱們墜落的地方不遠,有一個日軍修建的秘密機場,咱們只要去那裡搶一架飛機,就可以飛到最近的醫院來救他了。」我說道。
「太好了,我怎麼沒有想到,希望李海明可以撐得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吧。」嫻子說。
「那你還不趕快動手?」我催促著。
「但我剩下的銀針全都插在豁牙子的身上了,如果拔下針,他就又會恢復成喪屍的模樣了。」嫻子無奈的說道。
「這!」我一下子也沒有了辦法,看了看豁牙子,又看了看李海明,卻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說,你們要是有空,就先來救救我啊!」傑克這邊好像有些頂不住了,剩下的陰魁動作好像變得更快了,傑克手中的刺刀已經是被它打掉了下去,現在的傑克只能空手用拳擊來和陰魁搏鬥。
「先救他們再說吧。」嫻子說道。
於是我趕快提起了寒鐵劍,也不顧胸口的疼痛,向著他就跑了過去,手中的劍光一閃,就見那劍尖向著陰魁的腦袋上削了過去。但這陰魁好像明白我的攻擊似的,一個原地轉身就躲開了,同時兩隻帶著黑色細長指甲的手指也向我插了過來。我立刻再次舉劍格檔著,可是傑克卻趁著這個機會跑開了。
「我去幫老方!」傑克對我說了一聲,就見他已經加入了方子路的戰團裡,兩個人打一個陰魁,卻顯得有些自如了起來。
但我面前這個傢伙卻不好收拾了,可能有了那兩個的前車之鑒,它也不敢太過於大意,只是左一下右一下的向我佯攻,試圖找機會對我發動致命的一擊,而我此時也是這樣的想法,可是那傢伙的動作實在是太快,我根本就找不到機會。
這時就聽到另外一邊的傑克傳來了一聲尖叫,我回頭一看,只見他們兩個人,竟然真的把身前的陰魁腦袋給砍了下來,只見那圓滾滾的東西在地上打了個轉,就停在了我的腳邊,同時那個披滿衣服的身體也重重的栽倒在了地上。
「啊!!」的叫聲好像突然從我腳下的那個腦袋裡傳了過來,在聽到這聲音之後,我面前的陰魁也是突然的興奮了起來,全身發著抖的就向我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
那傢伙明顯的是失去了理智,我一看到這好機會出現,馬上就提起寒鐵劍迎著他就刺了上去,起初我這一劍並沒有想著能刺中,只是想借這個機會逼退它,或者是露出破綻來,但是那陰魁想不到卻如此的配合,身體正壓在我的劍尖上,可是那兩條手臂也是向著我胸口的位置再次的插了過來。
「這傢伙不要命了,竟然和我拼身體,這我哪打得過你啊!」我心中大驚,這會兒想抽劍已經來不及了,於是我就把心一橫,雙手抓住擋屍香板,用力的向上提,就只得好像是撕開了一塊破布似的,那劍身就順著陰魁的腦袋飛了起來,將它的臉帶著面具一起削成了兩半來。
陰魁的指甲還抵在我的身上,可是這身體卻又化為了一道黑煙,消散於了這整個墓室之內。
「啊!」這時才全身無力的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別閒著,還有一個腦袋怎麼辦啊。」方子路這時走了過來說道。
「愛怎麼辦就怎麼辦,一個頭還能把咱們吃了嗎。」傑克這時說道,同時也飛起了一腳把這陰魁的腦袋給踢飛了起來,並在這並不是很寬敞的墓室裡來回的折騰了一番,竟然在撞到天頂的時候分成了兩分,同時那腦袋和面具也分家的掉了下來,正落在豁牙子頭上。